“其实，我教世尊的《锻海开天》是假的。

代表未来的他，教给我的《锻海开天》也是假的。

你曾对我说过，你看不懂‘五行篇’，我当时其实没懂你的意思。

现在看来，你应该学到了真的。

待你看懂‘五行篇’时，这招便能大成。”

赌命这番话，让方宇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师啊，问题是，我那本《锻海开天》，不也是你给的么。”

赌命肯定道：

“你身为变数者，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变数者的总和。

身上有着连命运都琢磨不透的变化，能帮助你学会真正的《锻海开天》。”

方宇挠了挠头，泼了一盆冷水：

“大师，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别生气。

我这段时间也见了不少世面。

《锻海开天》虽然离谱，且在破五境之前确实强。

可在破五境，乃至圣人面前，一点都不够看啊。

何况我已经把灵力和愿力都锻到极致了，没有成长空间了。”

赌命摇头道：

“这一招最后能达到的威力，和名字一模一样。

至于是灵力海域还是愿力海域，亦或是其他的海，日后自见分晓。”

“还卖关子是吧。”方宇还是不相信：

“大师，成了世尊的墨晶，也就是得了一个长生佛国。

听小虫说，佛国之内可享长生，离开佛国年岁还是会增长。

佛陀境尚且如此，你一个菩萨境。

直接得了开天辟地的法门，能新造一方世界，那你比佛国高端…”

赌命感觉自己被杠了，可还是泰然自若，没有动怒：

“我能学这招，甚至能到菩萨境，都是沾了你的光。

你的变数，让我这个本该止步罗汉境的人，成了菩萨境。

证明《锻海开天》这招，本就是为你而生的。”

说着，赌命将索敌掌，再一次展示给方宇看。

镇压赌命的大山，被巨大的手掌夷为平地。

方宇之前见过赌命的索敌掌，拍死过一条龙。

可那时身临其境都没学会，此刻却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索敌掌。

方宇隔着一棵树，打碎了一块被自己锁定的石头，索敌掌大成。

欣喜之余，打算为赌命做点事：

“大师，你被镇压的期间，墨晶让净虚重掌了香火寺。

我这就去把他揍一顿，让你重新主导香火寺。”

“不必了。”赌命摇头，身上开始瓦解：

“试问圣人之下，又有谁能有奇点的体验，我已经无怨无悔。”

赌命没有因为奇点留下后遗症。

只不过，后果就是身陨。

他就像一块桌上落地的豆腐，成了一地惨白的碎块，打湿了地面。

消散前，询问道：

“方大人，你身上可有事关苍生的使命吗？”

方宇本不愿透露，可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赌命最后留下一句：

“那为你走一趟，算我赌对了。”

方宇还没回过神来，净虚缓缓走来。

难得一改平日大佬模样，端庄地念了一声佛号。

“净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汉境的净虚，耳力极佳，将两人先前的话，都收入了耳中。

此刻，便沉声道：

“奇点出现时，不是非要进去不可。

师弟定是算到奇点一遭，有益苍生，便义无反顾了。”

方宇听明白了。

赌命就是因为奇点旅行，才耗空了自身，消亡殆尽。

带回来的，是关于海星和蓝星的故事。

净虚见方宇陷入了一种虚无之中，用赌命的故事开导方宇。

赌命来香火寺之前，赌了一辈子。

少年时逢赌必赢，成家后，逢赌必输。

结发妻子难产时，他面临了最大一场豪赌。

是两个都尽力保下，还是只保小的。

他舍不得妻子，结果得了个一尸两命的结果。

后来，他与逃窜到人间的一缕魔气做赌。

把妻儿的元神，输给了情欲天魔的魔气。

直至被提灯住持收入香火寺，成了净虚的师弟。

赌命成了寺里惩奸除恶道路上，最为奔波的人。

年龄上不适合做体修，便钻研各种秘法。

曾作为人质，与掳掠了数位百姓的民间魂师，在悬崖边对赌。

包剪锤游戏，每输一局，就朝悬崖边走一步，直到一方失足坠崖。

那次，赌命险胜一步。

曾与用毒高手，在无数杯水酒中，躲避唯一的毒酒。

赌命险胜一杯。

“赌命师弟家庭遭遇变故之后，自毁倾向严重。

反而成了僧人后，次次赌上性命的事，都能险胜。

救下了不计其数，被邪恶魂师迫害的百姓。

直至人生的尽头，还能为你往奇点走一遭。

想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定然押对了你。”

方宇早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言不发离开红门。

抵达佛堂，将吴刚龙砸碎的破剑尊者雕像带走。

半炷香后，方宇到了书香镇。

见到一片死寂，心中悲痛，发誓要杀了狱王祭奠镇子百姓。

而后，将清目小神像搬走。

破剑尊者和清目小神，一个是被净虚官方盖章，一个被道门道首盖章。

只要雕像完好，有足够的信徒，愿力供给便能恢复。

不幸的是，二者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

方宇下一站本是带着雕像回玉玺区，将三座雕像放一起。

眼下，只能求助杂班人士，将雕像修复。

转念一想，若是要寻找能工巧匠，或许金大富那里更加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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