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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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衙役后,夕瑶本来想转身回屋,结果看到崔老婆子和陶艺章鬼鬼祟祟的想开溜,她快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两人的衣服。
“跑什么跑?现在想跑是不是有点晚了?”夕瑶一用力把两人给往回拽了个踉跄。
崔老婆子看跑不掉了索性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夕瑶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丧门星,我是你婆婆,你这样拉扯我这把老骨头,你的良心狗吃了吗?你个丧尽天良的贱人,刚才怎么没把你给打死?”
听她这样骂夕瑶反而笑了,看着她的笑容崔老婆子只感觉后心一凉,陶艺章也被夕瑶的笑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后拉了拉崔老婆子的衣袖道:“娘,这个疯婆娘会不会像刚才打李家人那样把我们腿也打断?”
“她不敢,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我们就去官府告她不孝,让县太爷把她抓去打死!”崔老婆子其实心里也怕,看夕瑶刚才的狠劲想想都发毛,如果让她知道今天是她看到夕瑶和陶天明出门后去找的李瞎子他们,那可能今天还真的要被她下黑手。
但是她不能胆怯,所以这样安慰陶艺章,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等夕瑶笑够了后突然一张脸变得很凶厉,一双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崔老婆子:“死老太婆,今天的事跟你有关吧?让我猜猜,我们今天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三个孩子和秋娥一个大人在家,李家人怎么这么巧刚好带人来抢人?是不是你去报的信?
吓得崔老婆子一个哆嗦,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夕瑶冷哼一声:“这话你自己信吗?”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是啊,怎么就这么巧?说没人通风报信都没人信,哪里这么巧的事。
可不是,一看崔老婆子那样就知道她在说谎,你说明明是亲生的孙女怎么能这么狠心?真的怀疑夕瑶他男人是不是她亲生的,哪有亲生的偏心偏到这份上的。
可不是吗?一群人议论纷纷让夕瑶也是很疑惑,她眯着眼盯着崔老婆子开口问:“现在我很怀疑我男人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你一直很恨我们这家人,甚至恨不得我们全家死光那种恨?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就把你最喜欢的儿子双手双脚都打断,让他一辈子躺床上!”
“你敢!”崔老婆子不敢置信的盯着夕瑶愤怒吼道。
夕瑶重新捡起来刚才丢下的棍子拿来手了颠了颠:“敢不敢试了才知道!”说完继续逼近陶艺章,吓得他使劲往崔老婆子身后躲。
一边躲一边颤抖的说:“娘,救救我,你看那疯婆娘那么狠,她一定会打断我的手脚,我不想当个残废啊,有什么你快说快说!”
夕瑶看着这个只知道读书的废物小叔子满脸的嫌弃,她鄙夷的说:“陶艺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娘,如果她肯说实话我也不至于想把你废了,不要怪我哦!”
说完她一把把崔老婆子甩开,抓住陶艺章就往地上一丢,陶艺章这种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她一丢直接趴地上了。
夕瑶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让他爬都爬不起来,看着被她踩在地上的儿子,崔老婆子又气又急,她忙去陶村长面前哭诉:“村长,周氏这样欺负人你不能不管,她大逆不道啊!对自己小叔子都要下狠手,快叫人抓住她!”
陶村长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崔老婆子那么恨夕瑶一家,所以他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没有开口阻止,现在崔老婆子求到他跟前了他在不开口也不合适了。
“夕瑶,放下棍子有话好好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他看着夕瑶摇了摇头说。
夕瑶并没有放下棍子,她看着陶村长眼睛红红的:“村长叔,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我想知道我男人一条命都没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孤儿寡母,这么多年不断打压我们,到底我们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这件事求你不要插手,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不然我就废了陶艺章!”
见她情绪不稳定,陶村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把身子转了过去。
崔老婆子见陶村长这样子是不打算管了,她急得直哭,她真怕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打成残废,可是现在又没有人能帮她。
就在这个时候陶老爷子挤开了人群,他看着崔老婆子急得直跺脚,一边哭一边想找人帮忙,陶艺章还被夕瑶踩在脚下。
他闭上了眼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天还是来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才开口说:“周氏,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吧。”
夕瑶见陶老爷子这副样子,把踩在陶艺章身上的脚收了回来,陶艺章连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身,又躲到了崔老婆子身后。
“我男人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夕瑶平静的看着陶老爷子问。
“不是。”陶老爷子也平静的回答。
就这两个字像个炸弹一样在人群里爆炸开,村民又开始议论起来。
看吧,我就说肯定不是亲生的,哪有这样对待自己亲生骨肉的,而且他们长得也不像…
是啊是啊,陶清山长得跟陶艺章一点都不像,跟陶老爷子也不像,看上去就不像一个爹娘生的,那陶清山生得俊美无双,以前在我们几个村都是有名的美男子,再看看陶艺章,简直一个天上的仙人,一个地上的泥人…
夕瑶听着村民的议论,回想起脑海中那个自己没见过面的男人,确实长得很好看,但是因为常年的劳作磋磨,也衰老得很快,自己都快要忘记年轻时候他的样子了。
她摇了摇头甩开思绪继续问:“那他是怎么到你家的?”
陶老爷子陷入了远久的记忆,三十五年前,他和崔氏在京城做工,那时候他是在酒楼当跑堂,妻子崔氏在一个员外家给那家的小姐当丫鬟,突然有一天崔氏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来到酒楼找他,让他跟他回家,那时候他连工钱都没要就被崔氏拉回家了。
原本他们打算把孩子送走的,但是那时候他们结婚两年都没有孩子,把孩子带回老家的时候父母以为这是他们生的孩子,喜欢德不得了。
对他们是连连称赞,后来还张罗着给他们修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他们看到两个老人这么高兴,自己确实也没有孩子,最后索性就把这个孩子当自己养了起来。
那时候他们是真心把这个孩子当亲儿子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的呢?
应该是从怀上陶艺章开始的吧?第三年的时候崔氏突然怀孕了,两人五年了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高兴呢?慢慢的对这个捡来的孩子越来越不上心,到后来甚至越来越讨厌了。
直到自己亲生的孩子出世以后,对这个养子的恨意越来越大,觉得他占了自己长房的位置,偏偏那时候老两口对这个孩子很喜欢,喜欢到后来生下的陶艺章都比不上这个孩子在老两口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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