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立储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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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人小声说:“公主派人来了,开的方子,真不错。”
二人都懂,也就不多说了。
眼看着就要到八月十五了,澄玖的礼服也做好了,这今后就是皇储,衣物规格都要升一级。澄玖觉得自己的衣服虽然不多,可还都很好,添新也不要弃旧,平日里还是可以穿的,储君也要节俭。皇后准备的头面就有好几套,真是选不出来那日戴哪套好。
就在立储大典前两日的早朝上,澄玖看到这短短几日,不少大臣都累了,心里都乐开花了。
澄玖慢悠悠的说:“近日看了我朝官员的俸禄,大宣开国这么多年了,俸禄都没有变化,我也觉得不公呀。诸位也不用遮着、掩着,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有的衙门是肥缺有油水,但有的就是清水衙门,干的活多月俸又少。那些小官员在帝都里想给一家老小的体面都没有,想买个好点的果子都要犹豫再三,家里没有点儿产业,日子过得太艰辛了。是大宣的官员,也是大宣的百姓呀,我也不能不顾及你们。如今大宣一年比一年有钱,自是不能亏待了大宣的官员。”满朝文武都是又惊又喜,“当然,有涨得多的,有涨的少的,就不要太过计较了。”澄玖看到一些官员眼睛都放光了,原来公主看花名册是为了这个啊。唉,虚惊一声。
澄玖上来就说要涨官员的俸禄。
有些人可是反应过来了,涨俸禄的钱原本是他们家的!啊……这小公主真是坏得很,用他们家的钱收买人心……
澄玖:“我查看了一看,御史言官的俸禄最低,要多涨一些,这样也就不必看别人眼色得点儿好处,不忘圣人言支持本心太难了。唉,都是为了活下去,我也知道你们的难处。”这话说的,御史言官想说什么,都闭嘴了。自己的把柄在谁手里,这说得不是很明显嘛。皇帝不敢大动,也不过就是让一些家的公子去从了军,可这小公主是会杀人的。
澄玖给御史言官涨了月俸,先稳住朝纲,再闹什么重立储君,这涨了的俸禄也可以恢复到从前。澄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真有气节的人是没有用,看看御史台的这些人,还是算了吧,钱能好使就行。
骂着东家,还让东家涨工钱,天底下不会有的这等美事,这回有了。
澄玖去了天牢里看宁妃。宁妃看到澄玖问得第一句话是:“温儿怎么样?”
澄玖淡淡的说:“还活着。”
宁妃有些慌了:“你要把温儿如何了?”
澄玖:“他是皇子,是我的弟弟,我会把他如何?你想我会把他如何?”
宁妃:“你,狼子野心!”
澄玖:“我要狼子野心,你与温儿早就没命了。就你这样,温儿长大有你这样的母妃会抬不起头来的。”
宁妃:“只要陛下宠爱本宫,宠爱温儿,成为最尊贵的皇子,谁会看不起本宫的儿子。”
澄玖:“可你不够强呀!”
宁妃:“你要把温儿如何?”
澄玖:“我不会把温儿如何。”
宁妃:“后宫想弄死个孩子很容易。”
澄玖:“本宫来是问你,谁给我的胆量让你敢如此这么做的?”
宁妃:“本宫做什么了?你就不应该当什么储君。”
澄玖:“你这套路呀,走得是太后的老路,谁告诉你的呢。只是用了太后对先帝的路数,可心太急了,想必你也知道陛下命不久矣。”
宁妃:“你……”
澄玖:“我非一般人,我是皇家公主,我走到今天是用我的命搏出来的,我有伙伴,你有什么?生了一个皇子不够的,你生几个都是没有用的。你真以为温儿成了皇储,今天就是皇帝,这天下就是你们母子俩的了?那么多王子看着这么小的皇帝能甘心,你不过就是别人的一个跳板。说吧,谁给你出的招?”
宁妃:“无他人,只是本宫想为我的儿子搏一搏。”笑笑道,“你少吓唬人,还有那么多大臣,还有本宫,温儿还能坐不稳皇位。”
澄玖都憋不住笑出了声:“你还指望朝中的那些大臣?他们支持的是康王,是我那婶婶许下了很多的好处。”
宁妃听到康王时,眼神有变化,说道:“本宫也可以,甚至更多。”
澄玖:“欲壑难填。你可斗不过康王的那个妈,我再说一遍,就算你让温儿坐上皇位,也是给别人做嫁衣。”澄玖转身就要走。
宁妃大声道:“本宫要见陛下。”
澄玖:“你是温儿的母妃,我不会杀你。”澄玖说完就走了,身后传来宁妃的喊声。
宁妃:“本宫要见陛下……让我见陛下……澄玖,你个小贱人……小婊子,让我见陛下……”
澄玖听到宁妃骂自己是“小贱人”、“小婊子”,脚步停了一下。
牢头过来等着澄玖下令:“饿两天,水都不给。立储大典再给她一顿好的。”
自然有人来问澄玖为何没有大赦天下,不是官员,而是皇后。
皇后让澄玖试礼物,走立储大典程序时候问的:“希儿,怎么没有大赦天下?”
澄玖回答:“放掉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无异于放虎归山,祸害他人。他们催我赶快办这立储大典就就是想让我赦免了他们家的公子,那天母后也看到了,他们是墙头草,靠不住的。正好明正典刑,我也不必纠结要不要放过他们,天意呀,不还是他们自己闹的。”
皇后:“可他们还是会对你使绊子。”
澄玖:“父皇就是怕他们使绊子,纵得他们那么放肆,谁是老大都不知道了。”
皇后也是无奈:“唉……”
澄玖:“母后,我觉得这套头面适合。”指着旁边的一套说,“这套适合登基时佩戴。”
皇后:“慎言。”
澄玖:“不,我的野心,谁都知道,不必遮掩。”
王唤来报:“娘娘,殿下,小王爷、孔仁儿、明府云氏求见。”
澄玖:“云姐姐,进宫。快请进来。”
三人进来拜见了皇后,皇后一看就知道自己得离开了,说:“本宫也乏了,你们陪着公主吧。”说完就走了,刚出澄鸣宫,就看到了白小公子与徐知霖往这边来。
云柒看到澄玖穿了大典的全套的礼服头面,夸赞道:“嗯!有储君气象。”
白小公子进来:“真美!”
孔仁儿看到白小公子,不忘怼他:“白小公子真会夸,堂堂进士,就会说个‘真美!’”
白小公子:“这才叫真心的夸赞,胜于多少诗句。非要堆砌词藻、引经据典,失了赤诚,实则是孟浪了。”
稽清尘:“还是明夫人说的好。”
白小公子问道:“云姐姐说什么了?”
稽清尘:“有储君气象。”
白小公子:“云姐姐说的好。”
澄玖穿着这身太沉了,受不了了,道:“我得先脱掉这一身,又沉又累。”说着,自己动手就去拔头面。
云柒:“臣妇来帮公主。”
澄玖要换衣服,云柒就一同陪着去更衣。
云柒小声的说:“公主给官员涨了俸禄,市面上的物品就开始涨价了。”
澄玖:“意料之中的事。只要米面粮油等物不涨就可以。聚胜楼也没有涨价,我的那些商铺都不能涨,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云柒:“钱像水要流动起来,转几圈就会进入正轨。”
澄玖:“等明日大典之后,看结果吧。”
云柒:“明天一定要好好的过。”
澄玖:“还好有姐姐这样扶持我。”
云柒:“殿下是有大志向……”
澄玖:“云姐姐,今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像从前了。”
云柒一笑:“自是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我们,都要向前看。”云柒与锦锦、渊渊一起为澄玖整理衣裙。
立储大典甚是浩大壮观,澄玖看到了稽鸿浩愤恨的目光,看到很多人不得不从的膝盖。
澄玖心想:不愿意,也得跪下。
这次大典上加了一个内容,就是澄玖站在朝天殿手持日月同照弓向远处的一个靶子射去,拉弓射箭一气呵成,远的靶子立即就着了,熊熊大火,一个大大的火球,在这本就十分炎热的夏天里,早就热得汗流浃背了,再看到这样的大火球全都惊呆了,看着都觉得透不过气来。
这就是妥妥的威胁,是警示。
八月十六日的宫宴,也是超出了以往的规格。
孔仁儿:“殿下,今天这宫宴真是奢华呀。”
澄玖:“都是他们出的钱,得让他们好好心疼一下,我可是他们推上来的。”
孔仁儿:“都是盛装出席呀,来的人真多。”
澄玖:“大势已去,还不要为今后好好打算。”
孔仁儿:“殿下,那是谁?”
澄玖一看,倒吸了一口气,全场都安静了,澄玖哆嗦的说:“是镇南王。”说完,赶紧起身走下殿去给给镇南王请安。就是皇后都起身了,全场都起身了。孔仁而却没有澄玖这样的感受,不过就是一位王爷嘛。果然,气场这个东西,每个人做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澄玖上前给镇南王行礼:“澄玖给小爷爷请安。”镇南王声音雄厚:“希儿已是储君,臣受不得储君受不得这么大的礼。”
澄玖这下低三下四的说:“受得起,受得起。”澄玖还是心虚呀,全场都看到澄玖对镇南王的毕恭毕敬。澄玖,“小爷爷能来宫宴真是太好了,常来才是嘛,咱们是一家人也要多走动。”引镇南王到席位上。镇南王对要与他打招呼的皇后一摆手,意思就是让皇后坐下。皇后也没说什么,就又坐下了。
镇南王:“殿下不是常去我那里嘛!”
澄玖陪着笑,脸都要僵了,说道:“哎呀,小爷爷,说笑了。这也不怪我嘛,谁去了都说好的呀。”澄玖知道镇南王的意思。
镇南王:“殿下喜欢就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殿下高兴。”
澄玖还好早有一点点的准备,亲自给镇南王倒茶,道:“之前不知道那是小爷爷的,多有不妥之处,还请小爷爷……”全场都在听这爷孙俩聊天,说的是什么听不懂。
镇南王乐呵呵的对澄玖说:“陛下正值青春年少好年华,无妨,无妨。”
澄玖对镇南王的态度,镇南王对澄玖的态度,能让这个恶毒公主这么乖巧,这爷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的?难怪这恶毒公主这么有底气,这背后……原来是有镇南王呀。
澄玖:“小爷爷疼爱孙儿,孙儿心里知道。”
镇南王:“殿下,太客气了。多亏了殿下,赚了不少银子。”镇南王尝了一下桌子上的果子,本是漫不经心,一口下去,看着澄玖说,“这果子不错,我那可没有这个味的。”
澄玖:“孙儿明白。知道小爷爷今天来,特意请小爷爷品尝。”
镇南王:“噢……殿下怎么知道本王要来?”
澄玖暗道不好,这话怎么接,真是太难为自己了,硬着头皮说的:“孙儿从小就听说小爷爷做事极有分寸,今天立储宫宴小爷爷一定会来,这道果子小爷爷要是不来,都不能端上来,谁都没的吃。”
镇南王含笑的说:“没想到公主这样看重本王。”
澄玖都不知道自己谄媚的样子,所有人只能听,不太敢正眼瞧上一眼,云柒却是敢正眼看过去,低头一笑。
澄玖狗腿子的模样十足,道:“小爷爷这说话的,每每都盼着小爷爷能来。”
镇南王:“那本王要是今天不来呢?”
澄玖求饶道:“小爷爷可别难为孙儿了。”这话是实话,镇南王听到哈哈大笑,逗小孩儿有意思呀。澄玖看到果子,“小爷爷觉得这果子好,孙儿多为小爷爷弄两道新菜。明日,小爷爷那里就有了。”
镇南王满意的点头:“行。那就烦劳殿下了。”
澄玖:“孙儿理应孝敬。”全场人看到这是大气都不敢喘,都在想这爷孙二人是不是在交易什么,感觉听懂了,有没有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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