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秀兰和她的表弟都没有因为她没有明确的答案而生气，所以她和金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没有变得更加尴尬。她继续稳步地努力掌握流星术，并跟上小组的探索。

  她的思绪很混乱。在顾泰和蔡仁祥之间，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对帝国的很多基础知识以及它的运作方式是多么的无知。也许当她找到喘息的机会时，她可以在档案馆里呆上一段时间。

  现在她没有时间，想要继续修炼就没有时间。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拥有更多的力量，她都会过得更好。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再次尝试执行宗门任务。目前为止，辅导对她的功力提升非常有效，但她需要更多的宗门积分来聘请内门导师。

  其中一项任务特别适合她的技能。宗门山附近有一个小河谷，有一棵树，长着仙桃。它由一条幼龙守护着，成功完成任务所获得的积分几乎是棋盘上其他任务的两倍。凌琪有信心自己能应付得来。

  不过，她对于颜人树的干涉，始终保持着警惕。经过深思熟虑，她选择简单地执行任务，然后再真正登记自己正在接受任务。这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因为如果不接受的话，她就无法从宗门得到正确的指示，但她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就是傅翔。在他们上次见面后，他给她留下了一种联系方式，就是一叠经过处理的文件，其作用就像魔法部使用的小信使“鸟”，尽管范围和耐用性较小。她发出了关于龙谷的询问，晚上就收到了回复，告诉了她去龙之谷的方向。

  为了避免颜人树的干扰，她的第二部分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下山，布置出一条令人困惑的小路。虽然花了一个小时，但远距离跟着她的人都应该被甩开，而且从付翔的话来看，远程观察也不容易维持这么长时间。

  对于这种事情可能有防御措施。凌奇记下，去查看那种阵法或者符箓。

  尽管耽搁了一些时间，但她一下山就飞快地行驶，模糊地穿过树冠。她向南朝宗派驻守的高山壁垒前进。山谷位于陡峭的山麓上。

  她按照付翔的指示，顺着蜿蜒穿过山间的小河来到了这里。她的路径将她带到了陡峭的悬崖顶上，那里的水轰鸣着流入下面的山谷。她发现自己停在悬崖边，欣赏着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美丽的山谷，郁郁葱葱，生机盎然。河水清澈清新，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河水飘来的薄雾给这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气也很浓郁，充盈着她的元气。

  这将是她迄今为止发现的任何修炼场所都无法比拟的修炼场所，甚至是银色通风口。凌奇震惊地发现付翔竟然简单的告诉了她这个地方。不，她很震惊这里没有被弟子淹没。当她的目光落在河湾旁的果树林时，原因就清楚了。

  这条正在打瞌睡的龙盘绕在树根上。它的身体隐隐呈蛇形，上面覆盖着闪闪发光的蔚蓝色鳞片。它的身体中部，位于两组肢体之间，比蛇的身体更宽更平坦，背上有尖锐的水晶脊。据她估计，它至少有十米长，但长长的脖子和尾巴卷曲着，很难确定。

  相比之下，它的四肢几乎粗短。它们又短又粗，肌肉发达，爪子比她的匕首还要长。它的头靠在一根高高的树根上，口鼻部狭长，只露出几颗尖牙。它头骨后部的圆形角看起来只是一些残根，几乎没有长出来，下巴上只有一小缕长满青苔的毛皮卷曲着。

  真正吸引她眼球的，是它喉咙上那块闪闪发光的石头。那是一块与她拳头大小的翠绿灵石，光滑无比的凝气球，闪烁着内光。

  纯粹的价值……凌奇摇了摇头。仅此一点就证实了她的想法。她会认真对待工作警告。幼龙虽然已经是三品了，但如果没有更强的守护者，现在早就有人来这里收割了。它似乎并没有与修士有联系的迹象……这意味着它有一个显赫的父母，可能与某个核心弟子或长老有联系。

  凌奇不想参与其中，即使这意味着这可能比一份合法的工作更具挑战性。当她爬下悬崖边时，她确定自己的气已经被完全抑制住了。

  凌琪几乎没有呼吸，她的四肢在月光下变得漆黑，化作岩石上的一道影子。她走过小河，没有在水面上激起一丝涟漪，流过草地，没有沙沙作响。幼龙仍在沉睡，其粗重的呼吸声就像熔炉的风箱声。

  很难描述影子是什么样的。那种状态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模糊不清，四肢无力。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焦老手下的许多幻境障碍训练，都教会了她在这种状态下的移动，所以她不停地从草丛中眨眼到了树枝上。她从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在她短暂的坚实时刻中，感觉到脚下的木头里有强大的气。

  当她靠近时，这条龙似乎更大了，接近十二米而不是十米。她的整个身体比躯干还要小。它的头一扭，尾巴一抖，凌奇愣住了，直到它重新安定下来，才不敢动。当它静止下来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从一个影子跳到另一个影子，轻松地吞噬了距离。

  在她在堡垒中摸索以及随后孙丽玲的追击之后，这似乎太容易了。她认为，这就是有准备的结果。当她停在离龙最远的树的上部树枝上时，龙头上的小鳍脊（她认为是耳朵）轻微地抽动着。她再次安静下来，但除了低沉的咆哮和尾巴的扭动之外，龙仍然在睡觉。

  凌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在了树皮上。这会很棘手。这些树本身就是精灵，需要安抚才能允许她摘桃子。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龙，用一把刀的边缘刺破了拇指，将它按在了树皮上，通过她的手引导气。

  她不顾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专注于通过她导入木头的气来表达感激和祈求。有效。除特殊情况外，树精都非常温顺，她很快就有了一种被接受的感觉。如果龙闻到了她的血或者感觉到了她的气，麻烦就会来。

  她屏住呼吸，树皮上沾染的鲜血化作黑雾，巨龙……翻了个身，发出一种类似男人鼾声的声音，被放大了很多。凌奇不敢松口气。相反，她很快采摘了足够的水果来完成她的配额，然后飞离了美丽而致命的山谷。

  ……倒也算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了。她肯定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凌琪靠在她和美珍训练的山沟冰壁上，气喘吁吁。她手臂上的伤痕和瘀伤刺痛着她，她的视线随着梅珍给她施加的轻微毒素而游动。美珍上周把他们的谈话视为一个信号，要求她在比赛中更多地使用她的技能。

  对此，凌奇心情复杂。

  “真是一次深思熟虑的尝试。”白美珍称赞道，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地上的积雪被他们的晶石撕扯得乱七八糟，但美珍本人却毫发无伤。嗯，她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更加困难了一些。不过，这或许也是凌奇的想象。

  “还是没用。”她一边抱怨着，一边直起身子，背脊一阵阵抽痛。  “你非得把我扔到墙上吗？”

  “这是最有效的非致命解决方案。”美珍端庄地回答，放下了她的丝带剑。  “你的最后一次侧翼机动差点就击中我了。”

  那个“策略”让她精疲力竭。快速连续地跳跃多个阴影，并在关键时刻召唤她的蠕虫到她朋友的身上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这对她的储备来说是很困难的。

  “你扔我的时候，连头都没回头。”凌奇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意识太惊人了，”她补充道，以确保另一个女孩知道她的抱怨是善意的。

  “没什么。”白美珍淡淡的说道，虽然凌齐听出了女孩声音中的浅浅笑意。  “那我们休息一下吧？你的真气消耗了不少。”

  “听起来不错。”凌琪答应道，顺着墙壁滑下来坐下，一阵风将粉末吹散，以免粉末浸湿她的长袍。美珍倒是优雅多了。  “美珍，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可以，”她的朋友回答道。  “琪，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的进步速度与预期一样快。”

  “前几天我见过顾秀兰的表弟。我带着订婚离开了。”她直言不讳地说。  “我不……我不喜欢这个想法，”她承认，“但我知道这不一定是理性的。”

  美珍表情茫然，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我懂了。这个提议算不上是一种侮辱。  “顾家是相当显赫的。”她缓缓说道。  “不过，我相信蔡仁祥的提议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有可能。”凌奇承认。  “但如果它没有附带婚姻，我可能会跳下去。去探索一千年或更久以来无人去过的地方吗？这比政治更令人兴奋。”

  “我想，”美珍哼了一声，显然不同意。

  “这是……”凌奇顿了顿。  “这是一个选择，你知道吗？即使我不一定喜欢它，但我很高兴我有选择。”她在胡言乱语。  “重点是——如果你知道我如何才能和你在一起，我想知道，即使你相信我不会喜欢它。”

  美珍沉默地看着她，然后移开视线，右手握紧了礼服。  “真是太神奇了，”她轻声说道，“琪，你的认真有时是多么残酷啊。”

  “对不起，美珍。”凌琪说道，语气里透着愧疚。  “我只是……我想知道。”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去蔡仁祥的领地拜访你。”美珍指出。  “考虑到我和她的关系，我什至很可能会主张接受指派到公爵夫人宫廷担任联络人。”

  凌奇坐立不安。她并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一点。  “但这不是重点。”

  “不是。”白美珍承认。  “你这个愚蠢、鲁莽、贪婪的女孩。”这些侮辱没有任何热情。

  “对不起。”凌琪小心翼翼地道歉，虽然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你不后悔。”美珍再次对视她的眼睛，清晰地说。  “请不要如此居高临下地对待我。”她沮丧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懂你。你拒绝了我。”她的声音因感情而紧张。

  “美珍——”凌奇开口说道。

  “让我说完，齐，”她责备道，声音像鞭子一样沙哑。  “你拒绝了我。完全地。但你却坚持接近我——与我保持亲密关系。”美珍的声音有些颤抖。  “朋友并不像我们那么亲密。朋友们不会仅仅为了“在一起”而拒绝成为省份继承人的得力助手。那么告诉我，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奇的肩膀垮了下来。她并不是故意要抠她朋友的伤口。在某种程度上，她知道另一个女孩仍然受到伤害，而且由于他们的接近而加剧，但美珍表现得很少，有时很难记住。

  “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你知道吗？”她说着，把目光移开，没有准备好与另一个女孩的目光对视。  “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什么都不是。”

  美珍没有说话，只是让她继续说下去。一阵沉默后，她答应了。

  “你知道我受的教育有多差吗？哪怕是一个平民？”她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街头小孩。我是一个可悲的小偷，我永远无法停止警惕自己的背后。”

  “我怀疑，”美珍承认，“考虑到你的倾向。”

  凌奇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  “然后我就来到这里遇见了你。你很可怕，但你也很孤独。尽管我无法为你提供任何东西，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经过周老的考验，我决定不再做那种吐口水的人了。”

  美珍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  “我还是不明白。”

  凌琪紧闭双眼。  “我妈妈是个妓女，你知道吗？我想如果你想礼貌的话也许你可以称她为妓女。她工作的地方非常豪华。我不想谈论这个，但是……我想，我真的不知道人们应该如何相互联系，以及朋友和……其他事物之间的界限在哪里，这是显而易见的。”

  “我懂了。”美珍没有抬头。

  “我也……我对女孩子不是这么想的。”凌琪紧张地揉着手臂，不自在地继续说道。  “至少据我所知。”

  两人之间陷入尴尬而久久的沉默。  “如果我在年底的比武大会上公开击败孙丽玲，相信爷爷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脸色苍白的女孩拉了拉袖子，最后说道。  “为此，我可以收你为我的正式侍女，而不是按照白蛇族传统从萧氏中挑选一名。”

  凌奇精神一振。  “这似乎不太——”

  白美珍摇摇头。  “明白了，凌奇，白族是不甘示弱的。我……对你的感情很深。我毫不怀疑我的表兄弟会让你的事情变得异常困难，甚至提出这个要求也会损害我自己的地位。你会因为接受这样的提议而受苦。无论你有什么感受，你都会怨恨我，而我，你，假设你能在我氏族的内部政治中幸存下来。”她紧紧地抓着袖子。  “请。接受蔡仁祥的提议——甚至是顾氏的提议，或者留在宗门。那就更好了。为了我们俩。”

  如果美珍这么肯定的话，那恐怕是个坏主意。尽管如此，美珍的评价还是让她很恼火。她当然能应付一些暗中刺伤的白族表兄弟。

  ……她希望自己能相信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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