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河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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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自称老子,血蛟立刻喊爹。
这就对了嘛!
这世上,谁不喜欢父慈子孝?
周青有点儿不爽的是,这小子简直没有个正形,本来青涩的少年模样,这出去游历一番,竟然变成了蛟龙模样。
要不是血蛟这一身自己熟悉的气息,周青还真不敢确认这大变模样的血蛟,就是离家出走的血神子。
周青是“过来人”,最是明白所谓的躯体就不过是一个外壳,一副皮囊而已。
同样一副皮囊,现在的周青已经不是以前的周青。同样,现在的血蛟就是血神子,血神子就是血蛟。
血蛟不再叛逆,周青也不介意放他一马。周青停止了狂殴血蛟,血蛟也老实滴站在旁边。
“周师兄,这是……?”
竺玄阳见周青不主动解释,但好奇心作祟,于是问道。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周青一时也不好解释,于是让血蛟来解释。
“我……”
血蛟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这里面牵涉到太多的不可思议。
这时,方啬夫的出现打破了尴尬。周青暴捶血蛟弄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方啬夫早就被惊醒了。方啬夫见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己也没有生命危险了,便出来打圆场。
方啬夫向血蛟施礼道:“方某见过山神。”
不过,方啬夫这个圆场打得效果却适得其反了,众人更糊涂了。
周青见自己与血蛟的关系越来越乱了,便忍不住出来解释道:“其实,这头血蛟是我的旧相识。”
“啊!”
众人一声惊呼,这也太离谱了。周青一个人类,竟然和一头妖怪交朋友!
“是这样的,以前我救过这头血蛟的命。然后,随着交往的加深,彼此相互欣赏,就成了——朋友!”周青绞尽脑汁解释道,“至于我为何捶它,这是个误会。我以为它变坏了,为非作歹,于是就教训它一顿。”
“那刚刚你们口中喊的老子,爹都出来了?”王元明打破砂锅问到底,提出了一个周青无法回避的问题。
“这个嘛!应该是你听错了,也许是我情急之下乱喊的!”周青勉强解释道。
“是这样吗?”王元明又向血蛟求证。
“是,是这样的。”血蛟无奈,只得答道。
“那就太好了,大家原来都是好朋友,化干戈为玉帛。”
王元明已经变成了周青的小迷弟了,他越来越觉得周青是无所不能的。就连炼气期的周青收服一个同样境界(妖尉境)的血蛟这种离谱得夸张的事情,王元明也觉得理所当然。
竺玄阳是个人精,见王元明还要继续发问,便笑道:
“恭喜周师兄与旧友重逢!既然一切都是误会,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于是大家散去,房间内只剩下周青和血蛟了。
“说说吧!”周青发话了。
“我是血蛟,来自阿里。”
“你真的是血蛟吗?或者说,你愿意以血蛟的原有身份生活吗?”周青看着血蛟,语气平静地说道。
“……”血蛟沉默了。
“这样吧!你就先跟着我。就几天时间,也算给我一个面子。以后你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去。”
“凭什么?”
“就凭你和我的血神子融合了!我对血神子的感情,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
“可是,人妖殊同呀!”
“在始皇帝时代,尤其是在太祖时代,人妖是很流行的。也是有过先例的。”
“一百滴妖兽精血一天!”血蛟想了想,于是说道。
“不行,十滴一天。”
“最少也得五十滴每天!”
“每天二十滴妖兽精血,爱要不要。”
“好!成交!”
第二天一大早,周青、竺玄阳等人继续前行。方啬夫前来送行,血蛟看见方啬夫,于是说道:“如今我随主人前去执行任务,你把建造山神庙的农民喊回来吧!”
血蛟明白,今后就算周青放自己离开,自己这个逍遥的山神也做不成了。
谁还没有自己的小秘密呢?又有谁没有自己的苦衷呢?自己本来就想放纵一下,然后就认命了!
可是,血蛟融合了周青的血神子后,血蛟的命运也发生了某种改变的可能。至少,对血蛟来说多了一种选择。
血蛟不愿意以蛟龙形态示人,周青也觉得一条蛟龙过于显眼,于是蛟龙自己又幻化成一个古怪精灵的小孩子模样——血神子。
一天后,周青等众人来到鱼洞城地界。刚到鱼洞城,周青就发现了此地的氛围与别处大不相同。城里居民的脸上,都带着某种狂热。
周青、竺玄阳到了县衙,惊奇地发现县令、县尉等主要领导都不在县衙内。
由于周青做过啬夫,算是政府部门的中层领导。故众人决定,由周青作为接洽人。
周青命接待人员先把众人在寅宾馆内,把马匹安置在县衙西北侧的驿站内。
不一会儿,钱师爷慌忙来到寅宾馆,向众人问安。
周青问道:“为何县令和县尉均不在?”
“回大人,今天是个好日子,县令和县尉都去了城南林家湾,去处理祭拜河神娘娘的事情了。”钱师爷回答道。
周青回过头来,向王元明问道:“祭拜河神,你们有这个规矩吗?”
王元明答道:“二月二龙抬头,家家户户祭河神,这是我们鱼洞县亘古不变的老传统。今年不知为何,怎么正月初十还不到,就开始祭拜河神了?”
王元明说完,大家均看着钱师爷。
钱师爷见状,忙答道:“各位大人,二月二龙抬头,是因为二月春风吹,燕子来,河水开始融化,所以定在那天祭拜河神娘娘,以保佑鱼洞城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嗯,是这个道理。可是为什么今年改变了祭拜河神的日子呢?”
“回大人,今年之所以改变祭拜河神娘娘的日子,是也因为河神娘娘发出了神谕!”
“什么神谕?”
“古纳河的河水,今年竟然提前化冻了!”钱师爷谈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于是向众人说道,“神谕可不是告诉其中一个人的,县城里、乡邑里的所有人,都得到过神谕的告诫。”
“神谕都告诫些什么?”
“正月十三,河神开眼。奉送血食,以保永年。”
钱师爷的回答,让周青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接着问道:“钱师爷,你说道县城里、乡邑里所有人都得到过神谕,能否讲一讲你得到神谕的情形?”
“回大人,我是得到河神娘娘御前侍卫亲自传达旨意的。那御前侍卫尊号青帘大将。”
“你们奉送血食,都奉送些什么?”
“牛羊猪,还有一些其他祭品。”钱师爷谈到祭品时,神色变得庄重严肃起来。
“你们祭祀河神竟然用牛?不知道这是违反大秦帝国的规制吗?”竺玄阳听后,眉头紧蹙,语气不悦地说道。
“回大人,话是这样说。可是十里不同俗的道理大人应该也能理解。就比如,今年的血食与往年又有不同。”
钱师爷语气还算恭敬,但是谈到河神祭品时,态度很是坚决。
“今年的祭品又有何不同?”竺玄阳追问道。
“这……”钱师爷刚刚为了辩解,口不择言,现在有些后悔了。
“说!”
“今年的河神娘娘祭品里,又增加了童男童女各十二名。”
钱师爷在追问下,不得不说出实情。竺玄阳和周青相互望了一眼,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周青他们倒不是因为河神娘娘的祭品增加了童男童女,而是钱师爷的回答态度。钱师爷作为政府部门代表,竟然站在了大秦帝国的对立面。
没有民意基础支持,这次鱼洞斩妖除魔,不好办呀!
“钱师爷,还有一个问题——飞鹰卫前些日子向鱼洞城派出了两批玄鹰人员,共计八人,这八人目前都在哪里?”
当听到周青的这个问题时,钱师爷原本平静的目光顿时变得躲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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