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4 章 阿姆利则(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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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历四年二月初八,昌达加尔郊外,铅灰色的天空沉甸甸地低垂着,云层中翻滚着奇异的暗影,像腐烂的巨兽在挣扎,间或有紫色的闪电刺破阴霾。雷鸣滚滚,仿佛某种远古存在的咆哮,震得破败的建筑和泥泞的街道一阵战栗。暴雨倾盆而下,重重地砸在城市残破的地面上,将泥土翻得稀烂,污水和腐臭随着水流在废墟间蜿蜒蔓延,混杂着深不见底的暗渠之水,构成了一幅末日景象。
就在此时,一道轻盈的白影从暴雨中掠过。那是一只雪白的水鸟,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宽,洁白的羽毛在这黑暗的末世中异常醒目,宛若坠入炼狱的神圣信使。它的身形流畅,迎着风雨翱翔,显得极其优雅而有力。雨滴在它的羽毛上滑落,仿佛无法污染它的纯净。水鸟带着一丝孤傲的从容,越过翻滚的乌云和废墟般的城市街巷,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地面,仿佛在寻找某个注定的目标。
它的飞行轨迹越过了一片淤泥交错的废墟,那里的建筑残垣断壁,倒塌的房屋上爬满了扭曲的藤蔓。水鸟的影子投在积水中,宛如一道剪影划过大地,但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撕碎。远处废墟中有野狗在翻动腐烂的垃圾堆,它们的眼神警觉而凶狠,骨瘦如柴,毛发斑驳,身上布满了泥污和伤痕。一只胆大的狗叼起了一块不明物体,却被其他同伴一拥而上撕扯争夺,发出低沉的咆哮和嘶吼。
就在这混乱的一隅,一辆FV510“守护者”装甲侦察车缓缓驶过泥泞的街道。车身上的橄榄绿涂装已被雨水和泥浆涂抹得斑驳不堪,两侧印着的“GPA”标识显得模糊不清。装甲车的六对负重轮深陷在翻浆的道路上,每一次转动都卷起黏稠的泥水,发出沉重的摩擦声。车顶的远程武器站静静地旋转着,机枪的枪口湿漉漉地指向远方,仿佛随时准备喷吐出死亡的子弹。
车内,理查德·哈蒙德少尉坐在驾驶席旁。他的双手紧握着手中的盒子,指节发白,心中却压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盒子是棕色的木质外壳,上面雕刻着一些简单的纹路,表面显得有些粗糙,但却承载着可能改变局势的关键。车厢里灯光昏暗,战术终端的显示屏不时闪烁,绿色的字符流动在屏幕上,映照在哈蒙德线条分明的脸上。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窗外。
装甲车内的空间不大,但布满了现代化的设备:战术显示屏上显示着外部环境的侦察数据,通信设备的指示灯在跳动,车载空调系统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和湿土的味道,偶尔能听到雨水拍打在车顶的沉闷声响。士兵们各自低头检查装备,装甲板内侧挂着备用的弹药箱和医疗包,微弱的红光从顶端的小型指示灯散发出来,将整个车厢笼罩在一种令人压抑的氛围中。
车厢内此时仅有广播声在持续不断的播报着:“GPA干涉军总司令武廿无,今天在昆巴哈尔机场迎接了,他从龙国赶来的太太,柳青夫人。”
身毒国那个女评论员这时煞有介事的说:“武廿无将军怎么多妻妾中,我还是最喜欢柳青夫人的干练和洒脱。”
哈蒙德少尉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在这昏暗的车厢中显得尤为突兀,仿佛是一抹不合时宜的亮色,在末日般的景象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得意,却又刻意压抑着,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怪异的表情,与他军人的身份和当下的严峻环境极不相符,就像是硬要将两块截然不同的拼图强行拼接在一起。
他的坐姿也显得颇为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荡不羁,与他军人的形象大相径庭。一只脚搭在座椅的边缘,手肘懒散地支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打着那个棕色盒子的边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种姿态,若是在酒吧或是街头巷尾,或许还能见到几分女流氓的影子,但在一辆装甲车内,却显得异常诡异。
哈蒙德少尉的脸上,线条分明,本应是一副坚毅的军人模样,但那抹阴柔的弧度却打破了这种印象,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目光不时扫过车内的士兵,那种审视而又带着挑衅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要窥探他的内心。
当广播中提到柳青夫人的名字时,他的嘴角弧度更加明显,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那些对柳青夫人的赞美。这种态度,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些街头混迹的女流氓,她们总是以一种傲慢的姿态面对世界,不受任何规则的束缚。
哈蒙德少尉的这种怪异气质,让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士兵们虽然各自忙碌,但时不时会用余光偷瞥这位少尉,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们不知道这位少尉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手中的盒子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但他们能感觉到,这位少尉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窗外的景象快速后退,泥泞的街道两旁矗立着被雨水浸泡得发黑的断墙,扭曲的钢筋裸露在外,宛如黑暗中张牙舞爪的野兽。一根曾经用作电线杆的水泥柱,早已被轰炸折断,残余的电缆在雨水中滴落,闪着短促的火花,发出“滋滋”的声音。远处,达尔比尔宫的剪影若隐若现。
那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如同一只沉睡的怪物伏在废墟之中。它的外墙由粗糙的灰色石材堆砌而成,表面爬满了青苔和植物的根系,仿佛被大自然慢慢侵吞。宫殿正门上方是一道巨大的拱形雕饰,中心雕刻着一只巨眼,周围围绕着触手般的浮雕符号,带着令人不安的气息。每一根廊柱上都缠绕着不明意义的符号,粗大的柱身仿佛隐约跳动着某种生命的律动。门前的卫兵身着锡克族传统服饰:白色的长袍下摆被泥水浸湿,红色的高筒头巾在雨中沉甸甸地低垂,手中长矛上装饰的金色穗带无力地垂下,盔甲的金属部分则被雨水冲刷得反射出冷冷的光。
哈蒙德抬起头,注视着那座逐渐逼近的宫殿。伴随着沉重雷鸣声,他的心跳似乎与外面的雷鸣同步,紧张的情绪在车厢内蔓延。
暴雨仍在肆虐,天地间仿佛笼罩在一层灰暗的幕布中,轰隆的雷鸣撕裂了天空,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云层,将达尔比尔宫门前的景象照得恍如白昼。FV510“守护者”装甲侦察车缓缓停下,沉重的履带碾过泥泞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车身上的雨水汇聚成条条细流,顺着金属表面滴落,落入早已变成泥潭的地面,溅起一片片污水。
舱门缓缓打开,理查德·哈蒙德少尉低头跨下车,脚踩在泥泞中发出“啪嗒”的响声。雨点如同一张密织的网打在他的头盔和肩膀上,他下意识地拉紧了战术外套的拉链,感受到水滴顺着领口滑入衣物间的冰冷触感。他的靴子深陷进泥中,每一步都伴随着泥浆的黏腻声,雨水不断从护目镜滑过,他不得不伸手抹了一下,视野依然模糊。
哈蒙德紧紧抱着那个木质盒子,指节泛白。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抬头望向宫殿正门前的卫兵。那里,四名身穿锡克族传统服饰的守卫像雕像一般矗立在雨中,纹丝不动。他们的长袍因雨水浸湿而贴在身上,但昂首挺胸的姿态没有一丝松懈。红色的高筒头巾在暴雨中愈发显眼,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被闪电瞬间的亮光勾勒得如同刀刻一般。长矛的尖端隐隐反射着寒光,金色的穗带贴在杆身上,宛如某种沉默的威胁。
“真是训练有素的怪物。”哈蒙德低声咕哝了一句,心中却涌起一丝莫名的寒意。他还未迈步,就看到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仆人,身材瘦削,裹着一件鲜红色的宽松披风,脚上穿着镶嵌玻璃珠的小牛皮鞋。他双手合十,微微弯腰,低头道:“尊贵的客人,达尔比尔殿下已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哈蒙德忍不住微微皱眉。仆人的面容刻薄而瘦削,深色的眼眶显得眼珠格外明亮,鼻梁上有一道隐约的斜疤,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某种强忍的嘲讽。大雨将他的披风打湿贴在身上,却丝毫未见狼狈,反而透出一种诡异的肃穆感。
“达尔比尔殿下非常重视您的到来。”仆人回头,冷冷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既有礼貌,又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疏离感。
哈蒙德没有回应,只是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盒子。他的目光扫过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大门微微开启,散发出幽幽的蓝光。里面仿佛有什么正在等待着他,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随着每一步逐渐逼近。
哈蒙德跟着他向宫殿走去,走廊的一角有一口大铜盆,冒着烟的香料散发着刺鼻的檀香味,混合着雨水和泥浆的气息,让人有些作呕。他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中的盒子,目光扫过四周。
哈蒙德紧跟在仆人身后,踏入宫殿的长廊,他的脚步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微弱的声响。走廊的入口由巨大拱形门框支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和触手般纠缠的符号。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潮气和一丝腐败的霉味。长廊两侧点着昏暗的油灯,火焰跳动着,投射出扭曲的光影。墙壁用深红色的漆料涂抹,描绘着旁遮普民间传说中的神灵,但那些神灵的面孔被刻意扭曲,甚至有些五官重叠,显得怪异而不祥。
哈蒙德的目光在这些图案上快速扫过,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雨水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板上敲打出节奏。这条长廊的地面上铺着一条血红色的地毯,鲜艳得仿佛刚被鲜血浸染一般,与周围灰暗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哈蒙德的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忍不住低头多看了一眼,发现地毯的边缘有些地方居然被烧焦了,仿佛是火焰的痕迹,又仿佛曾被某种腐蚀性的液体侵蚀过。
随着他们深入宫殿,光线变得更加昏暗,只有偶尔闪电照亮的一瞬间,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哈蒙德注意到,长廊的尽头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线透出,那是一个细小的门缝,光线从那里泄露出来,像是黑暗中的一线希望。仆人的身影在油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的步伐稳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此时走廊的两侧坐着两排“阿格里”——那些身毒国臭名昭著的食尸僧。他们的皮肤涂满骨灰,泛着一种灰白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鬼魅。他们赤裸着上身,枯瘦的肢体布满伤疤和纹路,手中握着用尸骨装饰的长杖,眼神空洞,嘴角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他们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走过的哈蒙德,让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虽然这些阿格里让哈蒙德少尉看得直犯恶心,可是那个仆人似乎已经对那些食尸僧有些见怪不怪了,似乎就像是看到了那些就像是看到了一盆花,或者一个大花瓶。仆人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在前面领路,他的身影在油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的步伐稳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当他们终于到达那道门前时,仆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哈蒙德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哈蒙德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宫殿大门,一股浓烈的霉味、腐朽与香料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空气本身都被这座宫殿的阴暗气息侵蚀了。哈蒙德跨入门槛,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凝滞。
王座厅内空荡荡的,空间辽阔,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的宝石,但这些宝石的光泽却被厚重的尘土掩盖,似乎连时间在这里也变得缓慢而沉重。中心的王座高高地矗立在大理石平台上,雕刻精美,但没有任何装饰,显得异常冷酷。王座的扶手上刻着古老的符号,粗大的石柱支撑着整个空间的重压,那些雕刻的触手图案延伸到天花板上,仿佛在时刻触碰着每个在此地的人。
王座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着一些超现实的景象:庞大的、形态扭曲的怪物在地上翻滚,生灵与机器的结合,身躯与触手交织,眼睛无数,仿佛是从某种古老恶魔的梦魇中直接诞生出来。画作的阴影在油灯的光照下变幻莫测,偶尔闪现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哈蒙德一时难以移开目光,这幅画的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排笼子,每个笼子都用铁链紧紧固定在墙上,里面关着几只异常凶猛的猛兽。这些猛兽有的身形矮小,骨架瘦弱,但却有着极为锐利的爪子和牙齿;有的体型庞大,肌肉发达,深沉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它们的眼睛充满了狂暴的欲望,随着哈蒙德的每一步,它们紧张地舔着嘴唇,低沉地发出威胁的低吼。
其中一只巨大的豹子,浑身覆盖着斑斓的黑色皮毛,它的眼中透露出一种警觉而冰冷的目光,仿佛对任何敢于靠近它的人都抱有致命的敌意。它的铁笼上镶嵌着巨大的锁链,每次它扑向铁栏时,锁链就发出沉重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在这些野兽的注视下,哈蒙德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即便他训练有素,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他的心跳却不自觉地加速。仆人走在前方,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些动物的咆哮对他并没有一点影响,只见这个仆人快速走了几步直接坐在王座上笑嘻嘻的对哈蒙德少尉说:“好了,您已经见到Dalbir Singh了。您什么也不用说了,因为你手里那个盒子,就是我送给拉维库马尔的。里面的东西,我也知道是一条壁虎的尾巴。”
哈蒙德少尉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死死地盯着王座上的那个人,眉头高高挑起,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原本紧紧抱着盒子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大人物‘,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会是Dalbir Singh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座上的“仆人”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仿佛在嘲笑哈蒙德的惊愕与无知。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捏住脸上的面皮,猛地一扯。
那张仆人的面皮被轻易撕下,露出一张面容消瘦,脸颊深陷,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的脸,这张脸就像久未照到阳光的腐木。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宛如黑暗中闪烁的两点寒星,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薄而干裂,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头皮上,更显狼狈——这是拉维库马尔。
拉维库马尔盯着哈蒙德,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在欣赏着哈蒙德的震惊。然而,还没等哈蒙德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拉维库马尔再次抬起手,这次是在自己的下巴处摸索了一阵,然后缓缓用力,又一层面皮被撕了下来。
随着面皮的脱落,Dalbir Singh的脸逐渐展露出来。他的皮肤粗糙而黝黑,像是久经风沙侵蚀的岩石,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沧桑与故事。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幽潭,眼神中透着威严与冷酷,让人望而生畏。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般耸立在脸部中央,更增添了他面容的立体感。嘴唇厚实而坚毅,微微抿着,仿佛时刻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他的头发短而粗硬,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
哈蒙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Dalbir Singh,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谜团的核心。
Dalbir Singh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红色披风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下王座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哈蒙德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随着他的走近,哈蒙德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混合着香料与腐朽气息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又让人难以忘怀,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
Dalbir Singh走到哈蒙德面前,停住了脚步。他微微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哈蒙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哈蒙德感觉自己在他的注视下,仿佛变得渺小如蝼蚁。Dalbir Singh伸出手,那只手干枯而粗糙,犹如鹰爪般有力。他轻轻拍了拍哈蒙德手中的盒子,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年轻人,武廿无司令很聪明,他总是算无遗策。可惜啊,可惜,他劝我壁虎断尾,可他不知道我就是拉维库马尔。我真的没办法再断了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古老的钟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
此时哈蒙德少尉居然一开口就让Dalbir Singh呆在原地,只听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居然从哈蒙德这个大汉的嘴里发出,只见“哈蒙德”一边掏耳朵一边用那个女声说:“哎呀呀,厉害,厉害,你说完了吗?我家小武子等我回家吃饭。你能不能自己动手,别脏了姑奶奶的手。”
Dalbir Singh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哈蒙德少尉”。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哈蒙德”的脸上,试图从那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他看到的只是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以及那似笑非笑的嘴角。
“你……你究竟是谁?”Dalbir Singh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威严在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粉碎。
“哈蒙德”挺直了身子,原本就挺拔的身姿此时更显高挑。那身作战服穿在“他”身上,竟莫名地多了几分英气。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照亮了“他”的面容,也让“他”那独特的眼睛愈发引人注目。“哈蒙德”的眼睛,那是一双宛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却又与常人迥异。当灯光映照其中,仿佛能看到无数细碎的光芒在眼底深处闪烁,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汇聚。
在这双眼睛里,没有了哈蒙德原本的单纯和执着,取而代之的是柳青特有的灵动与狡黠。那深邃的眼眸中,隐隐约约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她的目光坚定而自信,毫不畏惧地与Dalbir Singh对视着,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原本蓝色的眼眸,此时因为柳青的变身而带上了天蛾人复眼的特征。那原本清澈的蓝色变得深邃而幽黑,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原本圆润的瞳孔,此刻变成了细长的管状缝隙,就像螳螂的复眼一般,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当“哈蒙德”转动眼睛时,那管状缝隙会随之微微移动,给人一种眼睛在“悄悄观察”的感觉,显得格外“贼溜溜”的。
“哈蒙德”的动作也尽显女流氓的特质。只见“他”双手叉腰,那姿势看似豪迈,却又带着一种女性的娇蛮。“他”微微歪着头,一头棕色的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缕发丝调皮地落在额前,“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轻轻吹了一口气,试图将发丝吹开,这个动作充满了女性的俏皮。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像是在嘲笑Dalbir Singh的惊讶。“哈蒙德”抬起一只手,用食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Dalbir Singh,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随后,“他”又慢悠悠地放下手,手指轻轻滑过作战服的领口,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女性的优雅与妩媚,与“他”那豪迈的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Dalbir Singh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能感觉到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哈蒙德”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缓缓走向Dalbir Singh,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步伐看似随意,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在悄悄逼近猎物。
随着“哈蒙德”的靠近,Dalbir Singh能更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那眼睛的形状犹如杏仁,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与生俱来的妩媚。眼睫毛浓密而卷翘,如同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扇动,每一次扇动都仿佛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无形的弧线。而那瞳孔,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深邃的幽潭,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当“哈蒙德”开口说话时,Dalbir Singh更是被那声音惊得不知所措。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慵懒的韵味,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轻轻吐出,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哈蒙德”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弄着手指,那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优雅地舞动着,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无形的乐章。
“我是谁,你没听过广播吗?土鳖。”这个“哈蒙德”的女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Dalbir Singh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股无形的气势所压制。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哈蒙德少尉”,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吗?”Dalbir Singh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试图找回一丝威严。
“哈蒙德”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寒风,哈蒙德的头发,原本棕色的短发开始迅速生长,颜色逐渐变浅,最终变成了如阳光般闪耀的浅金色,顺滑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轻轻搭在额头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
眉毛也在悄然改变,原本浓密而整齐的眉毛变得细长而弯曲,如同月牙儿一般,眉梢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妩媚,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而迷人。
眼睛外形也从男人那种刚毅轮廓,逐渐拉长变成了丹凤眼,甚至就连睫毛和双眼皮都已经长了出来。
鼻子依旧高挺,如同山峰般耸立在脸部中央,为“他”的面容增添了立体感。嘴唇则变得薄而性感,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这笑容时而狡黠,时而嘲讽,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脸型也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原本硬朗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线条更加流畅,展现出一种女性的柔美与娇俏。皮肤也似乎变得更加细腻光滑,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泽,与之前粗糙的军人肤质截然不同。
随着这些变化,哈蒙德的整体气质完全改变。原本严肃认真、坚毅不拔的军人形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柳青那种灵动狡黠、充满自信且带着一丝女流氓气息的独特气质。“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性的魅力,让人很难相信这张脸下曾经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
最后柳青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腕,看了看精致的腕表,小声念叨了一句:“好了,天蛾人鳞粉的时间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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