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夏灵运。

  夏灵运父亲当年有外遇，对当时追求音乐，大把花钱却无收入的夏蔓冷漠处之，并且说出“没我出钱养你，你就是个屁”的嘲讽。夏蔓想离婚夏灵运父亲出于面子问题不同意，夏蔓自学法律并在机缘巧合下成为律师，在和夏灵运父亲分居两年后起诉离婚，在夏灵运六年级时两人离婚。因当时夏灵运年纪还小，两人约定不把事实真相告诉夏灵运，只说是两人感情不和离婚。而在完整经历了父母分居两年的夏灵运，看到的是母亲夏蔓为学习法律抛夫弃子。

  以上是我作为旁听者对事情经过的总结。

  “夏夏，和他离婚对你伤害很大，妈妈知道。但妈妈不得不这么做，你要理解妈妈。”

  “妈妈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错怪你，委屈你了。”夏灵运抱住夏蔓肩膀。

  “只要你能理解妈妈就好。”夏蔓哽咽道。

  母女两人相拥，互相感受丧失许久的亲情温存。

  “夏夏，跟妈妈走，那所学校更适合你。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好吗？”夏蔓抹去眼角泪水步入正题。

  “妈妈，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大家一起看见我们的作品在舞台上演出。”夏灵运说。

  “夏夏，真的没有时间了。入校时间马上截止，不要因为音乐耽误你的前程。妈妈因为音乐所受的委屈，妈妈不想再看它出现在你身上。听话，夏夏。”夏蔓握住夏灵运的手，夏灵运没有挣扎让夏蔓一喜。

  “这才是妈妈的乖孩子，跟妈妈走，我们赶高铁。”夏蔓拉起夏灵运站起来。

  夏灵运不做挣扎，脸上苦涩的笑容让人看出她心中不甘。

  “再见。”夏灵运偏头轻声说。她要离开了。

  我瞧得夏灵运眼中的落寞和不甘，是对无法完成约定的痛苦，是对现实的妥协与失望。

  我可不能放你走啊。不管是为了宁秋月心情稳定，还是为你这些天来通宵也要完成的梦想。没人能剥夺你的愿望，特别是从一开始就向现实妥协的你，给我实现你的梦想，再去接受艹蛋的现实啊！

  “夏灵运，留下来。”我不知道我以怎么的语气说话，平淡，豪迈，命令，轻浮皆有可能。

  “不要碍事。夏灵运要去的学校不是这所学校所能比拟，如果你是她朋友，就更应该帮助她做出正确的决定，不该拖她后腿。”夏蔓松开夏灵运的手站在我面前教训道。

  “决定什么的，夏灵运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啊！她会去xx学校，因为那是妈妈的愿望。”我说。

  “夏夏从没有正面答应过我，我说出我和他爸爸离婚的事实后，她同样不是很情愿离开。”夏蔓看着低头不语的夏灵运说。

  “那是因为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她梦想着成为音乐家，梦想着她写的歌被全世界传唱。”我说。

  “音乐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趁早放弃了最好！我决不允许夏夏走我的老路！”夏蔓语气坚决。

  “是啊。夏灵运她已经放弃了啊，这个不被她母亲接受的梦想。”

  夏蔓转头看着夏灵运，夏灵运双拳紧握不愿看她。

  “既然放弃了，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夏蔓既像是问我，也像在问夏灵运。

  “夏灵运还有事情没完成，一个小小的愿望。听见她通宵数天，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弹奏的歌曲，在文艺汇演的舞台上被演奏！了无遗憾的离开学校。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却被母亲步步紧逼，她已经无路可退了。”我说。

  “夏夏和我说过她负责编写曲目，演唱另有她人。曲目完成，夏夏不在演唱也能顺利进行。录像随时可以看，入校机会不是时时都有。”夏蔓说。

  喂，喂，你连这都给她说了，这叫我怎么反驳。

  “现场观看和看录像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我只能说。

  “对比进入顶级高中的入学机会和保证观看体验，前者优先级更高。”夏蔓说。

  “你不考虑下夏灵运的感受和意见？”我落入下风。

  “如果能让夏夏成功进入xx高中，我愿意接受夏夏的不满，怨恨。”夏蔓说。

  怎么可能恨你啊。

  “怎么可能恨你。”夏灵运低声说。

  我彻底失败了。

  “夏夏，妈妈很高兴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夏蔓点头，“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们这就走。”

  “等……你们？”我一愣。

  “夏灵运不能走。”宁秋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哈！

  我被吓了一跳。

  “宁秋月，你不是该在彩排现场？”我问。

  “彩排结束了。演出大获成功。”宁秋月撩动她的长发，脸上满是高兴的表情。

  “我没在场！”我惊呼。

  “哼，我发现王霸能一人拿两副对联，你根本就是多余的。”宁秋月哼声。

  说好的AVD团全员上场呢！我一句歌词都没听到啊喂！

  “阿姨，夏灵运不能走。因为演出改动了，由演唱变成钢琴独奏。”宁秋月说。

  “唔！”夏灵运猛地一抬头看着宁秋月。

  “上台独奏的除了夏灵运没有其它人选。”宁秋月嘿嘿笑着说。

  “转——”

  “学期末转学太奇怪了吧，学校同意这个时间段转学，拖到下学期开学再到校报到也没问题。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宁秋月抢过夏蔓话头。

  “如果问说的有错，夏灵运随你带走。”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我满怀紧张的心情等待结果，只希望结果真如宁秋月预言。

  “是，是这样？下个学期也行……谢谢……嗯……好，再见。”夏蔓挂断电话，脸上满是惊讶，“前几天还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突然变了口风？”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宁秋月说。

  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宁秋月力量——撒旦力量发挥作用的结果。

  “妈妈，我可以留下来？”夏灵运紧张地问。

  “事到如今，我还有不答应的理由吗。夏夏，文艺汇演那天我会来。”夏蔓笑着摸摸夏灵运头。

  “嗯！”夏灵运开心地笑了。

  不多会儿，夏蔓离开。

  “谢谢你替我说服妈妈，演出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你演唱。”夏灵运表示感谢。

  “不，演唱改为独奏，我在你妈妈面前保证过。”宁秋月拒绝夏灵运的提议。

  “那样你的努力就白费了，我不能答应。”夏灵运说。

  “演唱什么的我才没有兴趣，宣传AVD团才是我的目的。你给我好好表现，让观众们大吃一惊吧！让宣传的效果达到最大化，AVD团将名扬全校！做不好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宁秋月毫无威力的威胁。

  “我会的。”夏灵运展颜一笑。

  ……

  “你从哪里开始听的？”我问宁秋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水你又欺瞒团长，记大过一次，给我好好的受罚！”宁秋月气愤地大喊。

  …………

  文艺汇演上夏灵运的演出获得了空前成功，掌声直冲云霄，最终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至于宣传AVD团的广告能获得多大成效，目前还看不出端倪。

  在彩排后节目单定下来不允许更换节目，还是我们串通作为主持人之一的韩明美在报幕时报钢琴独奏，在她“我死定了”的绝望呼喊中帮助我们“偷天换日”，将歌曲演唱换成钢琴独奏。

  所以，到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没能知道《闯入世界》的歌词。我曾在文艺汇演结束后问宁秋月歌词，她不给。我发出“不会你根本就没写歌词”的质问。

  她则回答。

  “你难道以为我会像实力不足，发现写的不好然后懒得删改又草草收场的某人一样吗！”

  这种莫名其妙的回答，谁听得懂啊喂！

  六月中旬，期末考试结束。

  我看着一摞不及格的试卷题，又对比了一下AVD团其它人门门接近满分的试卷。

  嗯。选职高吧。

  于是乎，暑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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