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剑阁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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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看席玉和白虺闹了一阵,压住被逗得团团转的四脚蛇,然后唤出三郎,将录下的口供,以传送阵传给席玉。
有了这些口供,拔除偷天洞、清查幽人宫会轻松不少。
席玉收到口供后,对伏青骨赞扬道:还是得小师叔出手,这可帮了我大忙了。
伏青骨如今已懒得去计较其称谓:
少拍马屁,尽早将这里头的猫腻查清楚才要紧。我总觉得这巫危行,比封元虚更加危险。
席玉嘱咐:小师叔,你若因今日所擒此二人,便对封元虚和其余掌罚使掉以轻心,可是要吃大亏的。尤其有一人,你若碰上,可千万要当心。
见他如此郑重,伏青骨也严肃起来:谁?
席玉:天和,十二掌罚使之首,他为封元虚之契兽所化,可与其通神。
伏青骨:其本相真身为何种妖兽?
席玉:不知,从未见其显露过真身,也从未有人探出来过。
伏青骨思忖,探不出来,不仅说明其本相为高阶灵兽,更说明其契主修为高深。
席玉像是猜中她的心思似的,同心阵中再次显现出几行字:封元虚在封禁雷泽之前,修为已近化神之境。十六年前,雷泽曾降雷劫,震动整个九州,他既历劫而未死,其修为必然已更上一层。
伏青骨暗自心惊,随即又觉奇怪:他既臻化神境,又为何龟缩于雷泽?
如今各大仙门之中,化神境修士寥寥无几,封元虚大可横着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席玉:听钟遇传回来的消息,是患了头疾。
这就是掳走楚绾一的理由?
伏青骨脑中划过一丝灵光,却很快杳无踪迹。
席玉再次提醒:总之,小心为上,等我消息。
伏青骨:好,你也当心。
无论是紫霄雷府还是魔族,都不好对付,席玉面对的危险,不比她少。
同心阵中的玉字微微发热。
伏青骨摸了摸,对席玉问道:这同心阵是怎么了?
席玉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小师叔,后会有期。’后,便切断了阵法。
最好永远不见!白虺骂了一句,“骚狐狸!”
三郎点头附和。
“……”伏青骨无言地望着二人。
三郎忽然对伏青骨问道:“青骨,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前往千仞峰?”
伏青骨点头,好奇他为何有此一问,“怎么了?”
“那咱们就得加紧赶路了。”三郎声音微沉,“方才有贼人交代,有人借试剑大会之机,伪装成参加比试的弟子,混入千仞峰意图作乱。”
伏青骨忙问:“可有交代计划?”
三郎道:“还没来得及说,便死了。”
剑阁的试剑大会已近尾声, 却并未传出有人闹事的消息,按照这些人之前的手笔,如果要在试剑大会上闹事,便绝非小事。
伏青骨面色凝霜,对二人道:“走,咱们立刻赶往剑阁。”
三郎望着地上盗匪的尸首,“那这些人……”
“好办。”伏青骨让他和白虺帮忙将尸首拢到一处,以传送阵将盗匪的尸首,送到了县衙。
————天降尸首分界线————
县老爷下值,刚在仆从簇拥下走出县衙,便被迎头砸下的尸首,给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厥倒。
衙役们上前检查,却发现这些人竟然就是衡山古道上猖獗的盗匪,不由得大为惊讶。
这群连官府都耐不何、仙门都杀不尽的祸患,究竟被谁给杀了?
众人议论纷纷,县丞恍然大悟,“是她!一定是她!”
县老爷缓过气,问道:“谁?是谁要暗害本官!”不仅差点砸死他,还差点吓死他。
县丞暗暗翻白眼,在心头骂了句‘狗官’,回道:“绿髓道人。”
想着以他这狗记性,八成记不得此名号,县丞又补了一句,“就是前几日雍州城出现的那位剿匪仙人。”
县老爷咽下骂声,“是她?”
他心思几转,扶着县丞站起来,命令众人收尸,然后对县丞吩咐。
“贴告示,就说这绿髓仙人剿匪有功,本官要设宴,敬候仙驾。”
“是。”这狗官八成又是想笼络这绿髓,然后引荐给上官,巴结领赏。
不过他听闻这绿髓在雍州领了赏金之后,大宴全城百姓,不像是个会为财权所动之人,这狗官如意算盘,八成要落空。
只是官大一阶压死人,他也只能听从吩咐,便写了份告示,昭告全县。
县老爷过后三日,都将在城中鸿飞阁,设宴答谢剿匪仙人,仙人不来宴席不下。
告示一发,消息很快就传遍全县,当晚,鸿飞阁便开宴了。
可县老爷直等到半夜,也没见绿髓道人身影,倒是将自己喝得直打窜。
县丞受不住,早就借口开溜了,随从们偷了几壶酒喝,也醉得倚墙呼呼大睡。
县老爷自斟自饮,终于等得不耐烦,想起自己刚安置的风韵小寡妇,骂骂咧咧准备回安乐窝,却忽见三道身影从天而降,如鬼魅般飘入鸿飞阁。
他被惊得哆嗦,随后大喜,搓了搓一双醉眼,指着三人高声道:“你、你们谁人是绿髓仙人?”
中间那人上前,冷眼打量他后,问道:“绿髓何在?”
县老爷脑子发懵,半晌才明白他的话,“你问我,我问谁?”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指着几人质问道:“你们不是绿髓?那你们是谁?”
几人不答。
县老爷摇摇晃晃从桌子上爬起来,走到几人面前,借着一副被酒劲儿胀大的狗胆,绕着几人打量。
“你们既然不是绿髓,来我宴上作甚?”
随即恍然大悟,自问自答道:“想是见了告示,来投奔我的。”
想着三人方才飞天神通,他觉得几人应有些用处,虽比不上绿髓,但献上去让上峰当个耍货也不错。
于是,对几人说道:“本官是个惜才之人,你们既有心投奔本官,又有些本事,本官可以勉为其难地收下你们。闲来无事,给本官和贵人们演个杂耍,逗逗乐,解解闷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走到桌前,扑腾着拖过一瓶酒,摇摇晃晃地递给中间那人。
“嗟,这是鸿飞阁的倚翠酒,千金难得,本官赏赐给你们了,喝吧。”
那人却没接。
县老爷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死寂的眸子,顿时三魂七魄被摄了大半,手一软,千金难得的佳酿便摔在地上,流了满地。
紧接着,他只觉身子一轻,便飞了起来,然后又急速下坠。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会飞了,便听头盖骨传来一声脆响,三魂七魄四散而去,又被一道电纹搅得粉碎。
随从与酒楼的掌柜、堂倌皆被巨响惊醒,随从一看席上空空荡荡,神色大变,然后连滚带爬地扑到廊檐上往下看,随后大叫起来。
“大人坠楼了!”
三道人影立在鸿飞阁,观望因县老爷之死,而引发的骚动。
一道人影自错落的屋群中穿梭而来,几个起落,翻上鸿飞阁。
“沐光?”居中那人回首,“怎么就你一人?”
沐光脸色惨淡,“回天和大人,我们追上了绿髓,卜戹、影开二使已被擒。”
命星未陨,便说明人还没死。
“倒不如死了。”天和冷酷得不沾半分人性,“落入敌人之手,他们最好自觉断命保全宗门,若敢背叛掌门,我会让他们后悔苟活于世。”
三人闻言,不寒而栗。
天和问道:“绿髓此时在何处?”
沐光垂头避开他的逼视,瞒下了伏青骨攀咬巫危行一事,答道:“衡山古道,应当是往千仞峰去了。”
“千仞峰。”当空明月被黑云遮挡,天和眼中光影变幻,“凌霄倒是个不好对付的。”
沐光暗瞧了他一眼,透露道:“危行仙尊已命人潜入剑阁,我们可与其里应外合,不仅能捉拿绿髓,还能给剑阁一个教训。”
“不愧曾做过巫危行的狗,你倒是会为他讨巧。”天和之自傲与封元虚如出一辙。
沐光扯出一个笑容,握剑的手却微微收紧。
鸿飞阁下人越聚越多,天和对沐光吩咐,“给其他人传信,在千仞峰汇合。”
沐光回道:“是。”
他黑袍一展,消失在阁顶,“走。”
几人立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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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峰,剑阁。
试剑大会最后一轮比试刚结束,此次夺魁的是已故道微仙尊之弟子,柏泽。
各派弟子列队于试剑台听训,剑阁掌门凌霄高坐上位,羽冠玄服,面容修丽。
若不是鬓边几抹雪痕,为其增添几分世事,瞧着更像人间衣食无忧之王孙公子,而不像一派之主和道行高深的修士。
夙重看师兄立在他身旁,见他风度高雅,与人言笑晏晏,不禁叹气。
若是师兄私底下也这般人模狗样,光凭这副样貌,便是不做掌门,去给女财主当面首,便足够养活他们剑阁的了。
也不至于让宗门上下,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
只可惜,各派仙子、仙姑,众财主皆是对其初见倾心,再见恨不得扣眼自尽。
剑阁上下,除几名少得可怜的女修外,大多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凌霄便是这邋遢之最,也就每次试剑大会前后,能看出个人样。
上行下效,掌门尚如此,也不怪弟子们无状。
可怜他剑阁几名女修,个个受其‘熏陶’,个个心如槁木,比白云庵的姑子还要清心寡欲。
他看向素月,又不由得一叹,若非如此,他这师妹也不会见着席玉那小子,就跟见着个稀世珍宝似的,牵肠挂肚,日思夜想。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宣布完此次试剑大会名列前十的弟子后,凌霄得意地接受各派贺喜。
这十名弟子,有一半儿都是他们剑阁的,还有一半来自各个门派,都是不错的苗子,值得嘉奖。
他宣布道:“所有参加试剑大会之弟子,明日一早入鼎剑山,寻找自己的命剑。入决胜局之前十名弟子,可入剑阁选剑。”
众所周知,千仞峰剑阁十二层,每一层都供奉着无数名剑,仙门数万剑修,叫得出名号之人物,所用剑器无不出自剑阁。
比如当年紫霄雷府灵晔仙尊所用之灵剑神霄,便是出自剑阁十一层。
至于十二层所供奉之宝剑,无人见过,亦无人取得,哪怕是剑阁本派弟子,也鲜有人见其真容。
“众所周知,我剑阁共有十二层,诸位小友能上得几层,便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众弟子闻言,顿时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入鼎剑山,获得进入剑阁资格之前十名弟子,也分外激动,纷纷希望明日早些降临。
“柏泽师兄,你明日有把握可登第几层?”与柏泽邻近的弟子七嘴八舌地问道。
柏泽自信道:“至少五层以上。”
一名弟子道:“白藏师弟便是在第五层得三尺水,柏泽师兄定然可超越他。”
另一名弟子反驳道:“我看未必,白藏师弟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连掌门都时常夸赞,柏泽师兄虽厉害,可还是欠缺那么一点。”
“我觉得柏泽师兄可以。”
“不可能,就年纪上就输了。”
“我说柏泽师兄行。”
“再行也没白藏师弟行。”
柏泽瞟了眼周遭看戏的表情,不禁额头抽搐,这两个蠢蛋,要比也不知道私下比,白叫人看笑话。
还有白藏那臭小子,也不知道藏锋守拙,他们这些师兄师姐,年年都被拉出来比,年年还比不过,真是呕死个人。
柏泽瞪了二人一眼,威胁道;“闭嘴,你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想挨揍是不是?”
两人自是不想挨揍,于是消停了。
柏泽哼了一声,抬头去寻白藏那死小子,人还没看到,先对上了一双夹缝小眼。
他一愣,朝那人微微颔首,那人朝他露出笑容,眼睛立即在脸上消失了。
柏泽惋惜,这弟子是剑阁所辖四派中,衡山派所掌管洞府之一的弟子,在此次试剑大会中,排名第六,名唤焦庄。
天分不错,人也勤恳,就是五官太过紧凑了些,尖嘴猴腮,芝麻眼,让人有种想给他皮给撑开,一睹真容之冲动。
兴许是看惯了他们掌门那张脸,乍见这般面容,总叫人心生怜悯。
他和气地问道:“焦师弟,恭喜,祝师弟觅得神兵。”
焦庄很客气,“同喜同喜,也祝师兄得偿所愿,顺利登上第五层。”
柏泽自得道:“必定会的。”他顺口一问,“不知焦师弟欲登几层?”
焦庄望向远处剑阁,芝麻眼撑开了些许,“第十二层。”
柏泽一愣,干笑道:“这第十二层除我师父和掌门之外,无人踏足过,焦师弟可真是……志向远大。”
这焦庄,眼睛不大,野心倒不小,想入十二层?简直天方夜谭。
“从前无人踏足,往后却是人人可踏。”
“什么?”他说得太小声,柏泽并未听清。
焦庄芝麻眼又隐没不见了,他冲柏泽笑道:“我是说期盼明日早些到来。”
柏泽盯着那笑容,不知为何,总觉得不爽利。
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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