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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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kindness这边却还没苏醒,这让陪着它的杨排风和刘皓南担心不已。
杨排风见二人守了很久,便想去外面买点便当回来。
“皓南,你守在这里很久了,饭也没吃,水也没喝,我去外面给你买点水和食物过来,你多少吃一点吧?”
刘皓南一脸颓废地回道:“你去吧,你买自己的那份就好,我的就不用了,我没胃口。”
杨排风劝道:“这怎么行?就算你想守着kindness,等它醒来,也不能不吃东西啊!你要是病倒了,那它醒来看到了,不得伤心死啊!”
刘皓南被她说动,“这……,好吧,你随便买点,我也不太想吃。”
杨排风见他松口,便决定去外面买食物回来,不管他吃多吃少,她必须让他振作起来。
“嗯,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这句话,刘皓南以前听过,是他爸妈最后一次与他分别时说过的话。
那天是他六岁生日,他爸妈说参加完一个宴会就回来替他庆祝生日。
没想到,这一去便是永别!
他爸妈在坐车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意外出了车祸,两人一起离开了人世,这对年幼的刘皓南来说,犹如晴天霹雳,让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
虽时隔二十多年,可他们最后和他分别时说的话,便是“皓南,你等我们回来,我们回来就帮你庆祝生日!”
刘皓南一想到那时的情景,不由得悲从中来,等杨排风离去后,见旁边空无一人,他忍不住失声痛哭。
“爸,妈,你们骗我!我明明很听话,乖乖地等你们回来替我庆祝生日。可你们却不守信用,去了天堂不要我了!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刘皓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有着不甘心,还有悔恨,更多的是对大伯的痛恨。
也许是他的哭喊声吵醒了昏迷的kindness,kindness一声犬吠,将他从之前的痛苦回忆中拉了回来。
刘皓南听到那熟悉的细微犬吠声,立即抬头看向病床,他兴奋地叫道:“kindness,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那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说着,他将它抱住,但听到它的一声轻唔后,想起它还重伤未愈,便又松开了手。
kindness眨着无辜的大圆眼看向刘皓南,微弱地呜呜了两声,用来表达它对刘皓南的想念。
刘皓南也想它,可一想到它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替杨排风挡枪的时候,他又气从中来。
刘皓南气愤地冷哼道:“哼!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个女人,竟然连相依为命这么年的主人都不要了。难道你不怕我为你伤心难过吗?你真是没良心!”
kindness不会说话,只能弱弱地呜呜着,表达自己的歉意。
刘皓南看到它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继续骂它了,但还是嘴硬的说道:“混球,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知道吗?不然我就不认你了!”
kindness呜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刘皓南见它那可怜像,是又气又好笑。
没多久,杨排风买了两份便当和一些食物回来,在见到病床上的kindness苏醒了后,也非常激动,她大声叫道:“kindness,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这下你家主人不用再为你寝食难安了!”
刘皓南有点尴尬地反驳她,“咳咳,谁说这寝食难安了?我怎么会为了这种没良心的家伙吃不下饭?这是不可能的!”
杨排风见他嘴硬,也不想和他继续争辩下去,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杨排风将便当盒放到旁边柜子上,“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既然kindness没事了,那你也该放心了,还是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刘皓南回道:“嗯,为了这个小东西,害得我这个主人都没好好吃饭,等我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惩罚它!对了,还有你!”刘皓南有点意味深长地对她说。
杨排风感到意外,“我?连我也要惩罚啊!”
刘皓南忍着笑意回道:“没错,就是你!要不是因为你被人夺了枪,差点被枪杀,它这个笨蛋怎么会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替你挡枪?等它好了后,你们两个都得受到惩罚!”
杨排风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导致kindness中枪的,她的确难辞其咎。
“哦,好吧。等它好了之后,我随你处置就是了。”
刘皓南佯装正儿八经的说:“嗯,当然得处置你!”
刘皓南心想:小丫头,看我不好好整整你!
杨排风这边算是没事了,与此同时,杨宗保已经带着陈伟和林桂芳回了西九龙警局。
审讯室里
杨宗保严肃问道:“陈伟,你和林桂芳到底谁才是凶手?还是说你们两个都是杀害陈大力的凶手?这样说只是想替另一个人脱罪而已?”
陈伟听他说怀疑林桂芳,急忙回道:“不!桂芳没有杀人!我才是凶手!她只是不想看我坐牢才会这么说的。”
“那你给我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掉,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们给假口供,将你们两个都定罪!到时候,可就不止你要坐牢,而且你们两个都要坐牢。可怜了陈秋雨,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生活了。”
陈伟听他提到陈秋雨,知道小雨是桂芳最重要的人,她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生活的。
想到林桂芳那么痛苦,他随即向杨宗保提议,“警官,我能不能见见桂芳?我想和她说清楚,这件案子是我做的,我不想让她替我白白背负罪名,小雨不能没有她这个妈妈,我也不想见到她那么痛苦。”
杨宗保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撇嘴一笑,“好,我让你们见面!不过你们别想串供,我会随时随地盯着你们的!”
陈伟闻言含泪点头,“嗯。”
随后,杨宗保便命人将陈伟和林桂芳安排见了面。
见面室里
二人一见到对方,就不顾一切地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桂芳!”
“阿伟!”
杨宗保出声提醒他们,“咳,我要提醒你们,时间只有五分钟,时间一到你们就要分开了,所以抓紧时间吧?记住,不准耍什么小动作,我是不会让你们有机会串供的!”
陈伟握着林桂芳的手,背对着杨宗保,嘴角带着微笑,“警官,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桂芳替我顶罪的!”
杨宗保严肃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这其实就是他设计的,他就是赌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还有林桂芳会不会舍得放着自己儿子不管。
林桂芳也抓着陈伟的手,激动道:“阿伟,你为什么说你杀了大力?明明都是我一个做的。”
陈伟轻笑一声,娓娓开口:“桂芳,别再对警方说谎了,陈大力那个混蛋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你替我坐牢呢?我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白费我一片苦心呢?”
林桂芳满含热泪,哽咽着回道:“阿伟,我不想看你为了大力那个畜牲去坐牢,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陈伟没有直接回她,只缓缓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温柔地笑道:“桂芳,别哭好吗?你知道我最不愿看到你不开心了。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我只想让你幸福快乐一辈子。”陈伟说到这儿,顿了顿,然后痛苦地继续说道:“可是,我最大的心愿却被陈大力那个畜牲给破坏了,其实我对他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了,杀他是早晚的事。”
林桂芳抓着他替自己拭泪的手,轻柔地覆在自己脸上,眼中饱含深情。
“我知道,我也以为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可是我没想到会被陈大力破坏了。阿伟,我真想回到从前,回到没有陈大力的时候。”
陈伟温柔笑道:“桂芳,和警方说实话吧?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可小雨还需要你照顾,你应该带着他继续好好生活下去。只要你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桂芳使劲摇着头,“不要!”
陈伟柔声劝道:“桂芳,乖,好吗?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我是不可能看你受苦的。桂芳,现在新港已经没有死刑了,如果……如果你还能等我,等我出来,再和你还有小雨一起生活,可以吗?”
林桂芳沉默半晌,终是想开了,她含泪点头答应,“嗯,好,我等你!阿伟,我爱你!”
陈伟起身凑近她,给了她分别的最后一个吻。
“等我!”
林桂芳点头,“嗯。”
杨宗保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也替这对苦命鸳鸯感到惋惜。
“好了,时间到了,该走了!”
陈伟松开林桂芳的手,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林桂芳,嘴里还在喊道:“桂芳,好好照顾好小雨,在外面等我出来!”
林桂芳也不舍地含泪回道:“嗯,我一定会等你的!这次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随后杨宗保便押着陈伟出了见面室,林桂芳也被大安带了出来,杨宗保让大安将林桂芳的手铐解了,放她回去了。
案件到这里,终于是告一段落了。陈大力终是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了代价,而因为冲动杀人的陈伟也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是命运,是劫难,也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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