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把注意力全部放到悬浮的「画面」上。

  无论走到哪里，画面都在固定的位置。

  这个画面是可以跟着自己跑的。

  当有两个公司员工路过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空气中有一个悬浮的画面。

  意味着别人都是看不到的。

  我能不能改变画面观察的角度呢？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画面里观察苟总监的“镜头”，已经开始移动了。

  他发现可以意念控制镜头，

  可以把视角拉远拉近，从任意一个角度观察苟总监。

  可以命令镜头一圈一圈的绕着360度观察。

  苟总监似乎完全意识不到，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存在一个无形的摄像头。杨潜也不知道这玩意的原理是什么，

  简直比无人机还好使。想让镜头飞到哪里，就能飞到哪里。

  他可以无限的放大、缩小画面。

  杨潜命令镜头不停的拉近，一直近到苟总监的手指。最后一个指头放大到整个画面那么大了。连苟总监的指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毛孔和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乖乖，这清晰度也太吓人了。

  苟总监手指一直抚摸着块木头。

  杨潜把镜头稍微拉远一点，发现那木头其实是相框的边缘。

  原来，苟总监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装的可能是他妻子的照片。

  每当苟总监电话里说：“呵呵，我老婆的亲戚家的孩子……”他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摸摸那个相框。

  杨潜看了眼相框里的照片，苟总监自己长得像个癞皮狗，他老婆倒真不错。

  杨潜哼了一声。

  再尝试把镜头拉远，

  一直拉到一个鱼眼镜头，把整个办公室都囊括在画面中了。

  这可真是一个万能镜头。

  他对相机并不懂，但还真没听说过一个镜头，是可以如此万能的。远摄、近距、鱼眼、微距、……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什么焦段都能无缝切换的。也不需要对焦，看任何地方都是清晰的。

  “不知道它有没有距离限制。”

  到目前为止  ，他还不知道这份能力究竟是什么。乍一看有点像是摄像头。如果真是摄像头的话，自己走远了，还能不能监视苟总监？

  于是他就开始往楼下走。

  一边走一边看“监控画面，”画面  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直都很清晰。

  一直走到人事部办公室的门口。

  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把九楼的员工信息登记册都留着，员工可能要变动了……”

  杨潜情不自禁朝人事部里面看去。里面的人正在整理「员工信息登记表」。她们看到杨潜在门口，当场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靠，刚才说的“9楼员工要变动”，不会指的就是自己吧？杨潜想，

  之前苟总监在跟人打电话，说不定就是人事部。

  “这该死的门里在密谋什么？”

  杨潜心念一动。

  房间里一切的内容就全都出现在  了「画面」上。

  杨潜惊讶的发现已经看到了人事部的房间。

  几乎就在一念之间，监控的镜头就从苟总监那里，切到了人事部的房间里。跨越了两层楼的距离。

  镜头的移动是瞬间完成的。

  而且，这个镜头直接能穿过墙壁和地板，如无人之境。像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它。

  “不会是以光速移动的吧？”

  他心想。

  没想到他还真猜对了，这东西就是以光速移动的。

  只见人事部里，那些人一边整理着“员工信息登记表”，一边在说着9楼可能要换掉一个人的事。他们确实说的就是跟杨潜有关的岗位变动。

  他们手里拿着厚厚的登记册。上面记载着所有员工的个人信息、家庭信息。

  每一个账本式的大册子，都有两三百页。

  杨潜心念一动：

  能不能穿纸？

  于是他专心凝视着那一本属于9楼的员工信息登记表，镜头越拉越近……最后直接穿透封皮，进到了里面。

  居然真的能够穿透！

  杨潜差点拍大腿叫出声来，赶紧伪装成一副在想事情的样子。视野不停在「画面」上仔细辨认着字迹。

  这时候他已经判断出，「镜头」本身，应该是一种非常微小的存在。因为对于纸张的厚度来讲，镜头似乎本身要小得多。他甚至能够体会到镜头穿透每一张纸，再从纸张里穿出的那个过程。

  镜头在纸张的夹层里面穿来穿去，竟然能做到游刃有余。

  什么样的东西，能在一页页纸张里飞来飞去？

  他有一种感觉，就是镜头飞行在两张纸的夹层中，犹如飞行在一个大峡谷当中。他可以看到每一页纸上写的是什么。

  ……

  最后，他看到了「苟翔  个人信息登记表」  ，

  就是那个狗总监的信息。

  “呵呵，现在我已经有了你的家庭地址了。”杨潜冷笑道。

  “要不先去拜访一下你的妻子……”

  他本来只是想想而已，但没想到，这个念头一产生，

  眼前突然一花。

  右侧又多了一块屏。

  左侧的「画面」仍然扎在纸堆当中。但是右侧，「画面」已经呈现出了一个客厅的景象。

  卧槽？

  这就是苟总监的家？

  我可以开两块屏？

  这一个发现打断了他之前的思路。他本来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直接观察苟总监家的，他家可是在20公里外。

  但没想到，不但一瞬间就抵达，而且还多开了一块屏。

  “我可以同时观察两个目标？”

  “同时观察更多目标，并且每个目标都在不同的位置？”

  “究竟能同时开多少个窗口？”

  想到这里，他抬头，向员工们聚集办公的格子间看去。

  那里，有几十号员工，打电话的打电话，打电脑的打电脑，都在忙碌着。

  “观察所有这些人。”他想道

  接着，杨潜的眼前，一个接一个的「画面」被打开了。

  前台小妹的专属画面。

  同组小姐姐的专属画面。

  人事部那个冷漠女人的画面。

  ……甚至随机走过他身边的人，也有专属的画面。

  他同时拥有了几十个监看窗口。

  这些窗口太多了，所以导致堆在了一起。就像电脑屏上同时开了几十部电影，一时各种画面堆满，看都看不过来。

  “我同时可以监看这么多人！”

  杨潜震惊了。

  视野里开了几十个窗口，一点都不卡的。所有窗口运行都极为流畅。

  杨潜把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一个窗口上时，就能专门控制那个窗口的观察镜头。可以放大缩小，可以改变观察角度。

  杨潜左眼盯住前台小妹的窗口，

  “给我穿透……”

  “粉红？罩罩？……咳咳，，，镜头推过度了……”

  右眼则盯住了同组小姐姐的窗口，“给我拉近……”

  “唉呀唉呀不对，”

  “黑黑的什么东西……”

  杨潜发现窗口太多了，他只有两只眼睛。无法一心二用。看不过来，根本看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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