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程始喃喃道。

  “是啊~”

  “程爱卿，厉害啊~你啊~教女有方！”文帝称赞道。

  “不敢不敢，都是内子和纯熙君教得好！”

  “陛下，因常年在外征战，十余年未曾归家，妾与将军教女无方，还望陛下不要见笑。”

  “少商，你父母为了国事耽误了你的学业，予见你甚是聪慧，程将军和程夫人只需略花心思，定能把你教好！”宣皇后温柔地说。

  “多谢皇后夸赞！”程少商低头道谢，上官澄在一边也笑着看程少商，“皇后你长得好美...”上官澄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家伙，她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直白的夸奖...

  “嫋嫋，休得胡言！”程始吓了一跳。

  “那朕要问问你，是你阿母好看，还是皇后好看啊~”程少商傻笑着回头看向萧元漪，上官澄也很好奇。

  “皇后好看！”程少商想也不想就开口道。

  “陛下，小女不懂规矩。今日初见皇后，言语冒犯，还请陛下恕罪，皇后恕罪！”萧元漪和程始向文帝和宣后道歉。

  “无妨无妨，朕觉得这孩子率真、坦诚，倒是有趣啊！”文帝笑着点点头，“对了，两位爱卿早起奉诏应该不曾用膳吧~”

  程少商这个小机灵抢答道：“阿父阿母不曾用膳，我用膳了。”

  “哎？”“我在车里吃了一个饼子，不过现下还是饿了。”程少商回道。

  “你吃过饼子了？这点倒是和纯熙很像嘛~她呀也是个不能饿的家伙，身上时常带了吃食~”文帝打趣道。

  “对了，纯熙可曾用膳？”

  “回皇后，臣女早上与大父在府上吃过了，这会儿也饿了。”上官澄恭敬地回话。

  “好好好！那你们都留下来和朕一起共用午膳，纯熙你陪着程家娘子，如何？”

  “我看行~”程少商乐呵呵地答应。上官澄和程始夫妇各行了一礼。

  “哦~你看行啊~哈哈哈~好好好~”

  “启禀陛下，万将军进宫了，此刻正在崇德殿候着。”曹常侍进来通报。

  “万伯父？”程少商探头问程始，程始摆摆手示意安静。

  “好，朕便过去，两位爱卿要不要和朕一起过去和万卿聊聊天！”

  “是——”

  “翟媪，带纯熙和程家娘子去长秋宫偏殿稍事休息，晚些咱们再小聚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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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身去服侍皇后换衣，琼熙公主和程娘子且稍坐——”程少商和上官澄点点头。

  “阿姊，你来看！”程少商拉着上官澄走到桌案处打量，又拍了拍：“竟然是榆木做的，好生节俭...”

  “嫋嫋，你钻桌子下面做什么？快出来...”上官澄被程少商的动作吓了一跳。

  “此殿堂高三丈有余，柱围却两人可抱，可见并不完全依靠梁柱来支撑，这倒是与寻常百姓家的屋舍不同，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妙法建起来的？阿姊，你知道吗？”程少商抱着柱子问上官澄。

  “啊？我也不知道。”上官澄有些歉意地笑笑。

  “没事，阿姊，我再看看。”

  “母后！”五公主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上官澄赶紧拉着程少商坐下。

  “五公主，皇后正在更衣，您不能进去！”

  “让开！母后！”五公主直接扒开了正殿的门，“他们竟说您和父皇有正事要议，苦苦拦着不放儿臣进来。”

  “你父皇本就有正事，予还能骗你不成？你身为公主，出身帝王家，自幼熟读宫规，怎能进宫恣意喧闹，若被你父皇听去，又要重重罚你。”宣后耐心说。

  “父皇就是偏心，儿臣这公主还不如寻常人家女娘自在。”五公主不服。

  “你自出生就锦衣玉食，你父皇何曾亏待过你？”

  “锦衣玉食就不是亏待吗？母后也不缺吃穿，为何还整日愁眉不展的？还不是因为父皇眼中只有越姮和她生的儿女，朝内朝外何人不知她越姮才是真皇后...”五公主又口无遮拦了，宣后也变了脸色。

  “放肆！”宣后挥退侍女，“是谁在你面前挑拨这些离心的话？”

  “是儿臣府上的幕僚，他们一心为儿臣谋划不曾挑拨。”

  “你一介女子又无须治国平天下，用何幕僚？你即将嫁给越氏，与这些儿郎来往密切，你让你未来君舅小越侯作何想！”

  “儿臣来正想为此求母后，这亲儿臣不结，儿臣才不要嫁给小越侯之子，越姮那外甥文不成武不就的，连三公主家驸马都不如，为何我宣氏联姻的郎君儒雅博学，他越氏非要出个浪荡子给儿臣？这明着是害儿臣，可是暗中欺辱母后！”

  “胡闹！”宣后呵止了五公主。“三公主曾心悦子晟，可在你父皇赐婚后依旧心甘情愿嫁入宣氏，你又为何不可？”五公主凑近宣后跪在她身前，“那是凌子晟瞧不上她，我宣氏的儿郎又不比凌不疑差，才不得不选，我要是答应嫁给越氏那浪荡子，她怕是要笑死我！”

  “我不服！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那凌子晟和上官纯熙至今也未成亲，为何父皇纵容他俩逍遥自在？父皇纵容他俩胜过亲生儿女，上官纯熙的大父是父皇叔父也就罢了，那凌不疑...怕不是他凌不疑才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孩儿吧！”

  “你！”宣后扬起手佯装要打五公主，“你怎可如此侮辱你父皇！子晟是霍将军外甥，是霍家唯一的血脉，当初霍家和江家为救天下，全族皆亡，以至于你父皇愧疚至今，你怎能说出这般凉薄话语？”

  “霍翀不过是凌子晟舅父而已，至于上官纯熙...呵~她和江博衍连半点血亲关系都没有，死的人再多，也不过是母族和姑族而已，凌子晟明明自己的阿父阿母存活在世，是他脾性古怪不肯亲近，偏偏赖在宫中抢儿臣的阿父阿母，何来此理啊！”

  “住口！”宣后被气得直接起身，“你再这样胡说，予可真要罚你了！”

  “母后只管罚我好了！我知你们都气我忤逆，可我无非是想做个如男子般行走朝堂，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的女娘，总之...我绝对不会嫁给越氏，你们那么喜欢上官纯熙，正好她也是公主，你们把她嫁去越氏不就好了！若我连自己婚事都做不得主，不妨一死了之！”听着刚刚五公主的话，上官澄只觉得自己气血上脑，手指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

  “阿姊，你没事吧？”程少商担心地问。

  “啊~没事，习惯了，少商等会儿你要是遇见了五公主尽量绕道走，她这人人蠢还偏长了一颗好大喜功的心，只会听信他人言论，若是你与她对上，难保她的幕僚不会出什么馊主意来折腾你。”上官澄凑近程少商说。

  “真的嘛？阿姊，我以后一定见了她绕道走...”程少商保证道。

  “母后你去哪？儿臣话还没说完呢！”五公主追了出来。

  程少商感觉新奇跑到门口偷看，恰巧撞见了出门的五公主。

  “你是哪来的贱婢，竟敢在这偷听！”五公主的大嗓门让上官澄起身朝门口走去。

  “我不是什么贱婢，我也不是故意偷听，是你的声音太大了！”

  “放肆，这里是长秋宫，哪里轮的着你个贱婢撒野！来人！将这个不知尊卑的贱婢拖下去杖责！”

  “五公主留人！”骆济通从远处走来向五公主行礼。

  “住手！五公主，你今日怎的这般暴躁？”上官澄从程少商后面走出。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纯熙啊~怎么你现在也学着跟贱婢做伴了！”五公主毫不客气道。

  “五公主还是莫要胡说。这位是曲陵侯程始之女程少商，也是我的义妹，今日是第一次进宫面圣，刚刚我们一直在偏殿吃茶，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上官澄开口道。

  “你们偷听！”“什么偷听？五公主你刚刚进去说什么了吗？少商妹妹，你听见了吗？”上官澄假装无辜。

  “啊？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阿姊你刚才跟我讲的常家娘子的八卦我还没听完呢，咱们要不继续？”程少商迅速会意还继续补充道。

  “对啊~五公主，我瞧你面色不好，不如咱们一起来听听八卦？”上官澄邀请道。

  “你！算了！上官纯熙今日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她，若有下次，你们给我等着瞧！”五公主想起之前对上官澄趾高气昂，反而被文帝教训的事迹，又记起捉弄上官澄后总要倒霉一段时间，还偏偏找不出证据是她干的的悲惨回忆，五公主腿软却还是强撑自己说着，说完带着一众婢女离开。

  “骆娘子还有事吗？”上官澄拉起程少商转向骆济通说道。

  ”琼熙公主，是圣上命奴婢来请您和程娘子前往家宴处，请吧——“骆济通恭敬地说。

  ”好，带路吧——“

  ”是——“

  上官澄安抚性地拍拍程少商的手领着程少商走向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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