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审讯结果不是显示他的嫌疑很小吗？而且他也收到了恐吓信，凶手应该不是他。”

  刘成此刻对张森的意图感到不解。

  张森瞥了眼窗外张凯的房间，向刘成提出疑问：“刘成，你是否察觉到一种极其反常的现象？”  “什么情况？”刘成疑惑地回应。  “四起案件，凶手都表现出搜集死者物品的倾向，但这些东西全都出现在了张凯附近。”  刘成皱眉，回应：“确实如此，所以我们一直沿着张凯的人际关系这条线调查，从深深的憎恨到极度的喜爱，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  张森沉思片刻，接着说：“也许还有其他可能性，先查查张凯过去的行踪吧。”  刘成同意，立刻指示警方展开调查。由于房间里没有更多线索，收走照片后，张森返回了事务所。  很快，张森将新案件的信息分享到了侦探群中。  “各位，连环杀手又再度出手了！”  话音刚落，上传的资料就被迅速下载一空。  方木立刻在群里回应：“这个案件，我看到了另一位嫌疑人的影子。”  听到这，张森略感惊讶，问：“另一位嫌疑人？我看这个案子不像团伙犯罪，你说说这次的凶手有何不同？”  方木发送了林倩的照片：“根据群主你提供的线索，凶手这次可能是想收藏做过抽脂手术的林倩的完美身材，但这种方式对保存人体组织很不利。”  看到方木的留言，张森愣住了。  梁教授紧接着发言：“没错，血液流失会导致皮肤干瘪变形，敞开的门窗会加速尸身风干或腐烂。若凶手真想收藏，他应该准备水晶棺材，对尸身进行防腐处理。”  此时，刘浩然上传了一张标有受害者名字的大图，继续说道：“只是名字，不像是挑衅，更像是提示，旨在缩短你们辨认死者身份的时间。”  福尔随即对林倩尸身的情况做了线条处理并发了出来：“尸身的摆放位置大有深意，这不是收藏，而是警告和惩罚。”  张森看着福尔添加的十字形线条，感到更加困惑。“福尔，你是说...凶手在警告我们停止调查，这是他对整容患者的惩罚？”  福尔发了个摇头的表情：“不，他在警告前三起案件的凶手，或者期望此案能结束所有惨案。至于惩罚，破坏了凶手的收藏已经触及其底线，足以让有强迫症的凶手疯狂。”  看着福尔的分析，张森更加迷茫。  警告连环杀手停止杀戮的方式竟是再杀一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张森，一起连环杀人案被描绘出截然不同的凶手形象，这本身就非比寻常，要么是凶手精心策划，要么就是拥有不同人格的同一个人。”

  方木发送了一个凝重的表情符号。

  张森看到这段话，面色微变，问道：

  “你的意思是……”

  方木点点头，接着说：

  “精神分裂，而且可能是极为罕见的多重人格分裂。当然，这只是可能性之一，还需要更多证据来证实。”

  张森此刻也陷入沉思，耳边回响着引导他来到现场的那个电话的声音。

  “方木，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监视张凯的旁观者是谁？还有那个电话，感觉也很诡异。”

  方木看完后，立刻在群里分享了一系列资料。

  “群主，人类大脑是个奇妙的东西。有人在大病一场后就像换了个人，能完全掌握先前不懂的语言，甚至生活习惯也会改变。”

  张森理解了方木的意思，回应道：

  “方木，你的意思是，给我打电话的是凶手的另一种人格？”

  方木发送了一个点赞的表情，接着说：

  “这是最有可能的假设，而且我怀疑，电话中提到的‘杀人’可能并非指真实的活人。”

  群里的成员看到方木的消息，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福尔发言：

  “方木，你是说，发出警告的那个人格，已经被实施前三起案件的人格杀害了？”

  方木回复了一个表情符号：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那个人格才会感到极度恐惧。”

  张森看着方木的文字，提出疑问：

  “方木，你之前的视频不是说精神分裂者的人格之间不会有实际接触吗？怎么会存在被杀害的情况？”

  方木发送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解释道：

  “单一人格分裂和多重人格分裂有区别。虽然人格之间不会互相攻击，但我们治疗多重人格分裂时，有时会通过催眠‘消除’有害人格。”

  张森点点头，说：

  “我懂了。照你这么说，其他人格可能知道彼此的存在？收藏家被激怒后想要反击？”

  方木回答：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能确定。但后续的犯罪行为肯定会升级，你们必须提高警惕！”

  张森倒抽一口冷气，说：

  “方木，谢谢你的建议，真的很重要。”

  方木看到张森真诚的感谢，微笑回应：

  “不客气，群主，我们都是侦探，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张森心中有所触动，但他明白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立刻退出侦探群，看到时间已过早上八点，便拿起手机，找到了张凯的电话号码。

  张森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熟悉号码，毫不犹豫地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张侦探？你抓到那个在我家放恐吓信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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