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锦衣卫第一千户的李默，可有兴趣为本尊效力否？”

  “只要你愿意为吾做事，你所求之物，无论金银财宝、绝色佳人抑或是权柄高位，吾皆可满足于你。想要金银，吾赠你海量财富；想要美人，吾送你世间珍颜。”

  “甚至于——”

  话至此处，朱肃稍作停顿，紧接着又道：“你若渴望权势，待蒋玄卸甲归田之后，你李默便可接掌指挥使之职。至于封爵之事，虽无法赐予你公爵或侯爵这类高贵爵位，但一个伯爵之位，吾自当赐予你。”

  说着，朱肃右手轻轻一挥，一张价值一万两的至宝银票即刻飞落在李默面前。

  随后他继续言道：“李默，只要你点头应允，这一万两立即便归你所有，并且这只是开端，往后定会有更多的一万两赏赐于你。”

  “咕噜！”

  听罢朱肃之言，李默先是一口吞下口中唾沫，随之满脸纠结地望着朱肃回应道：“吴王殿下，您何必如此为难卑职呢？卑职承蒙尊上看重，拔擢为锦衣卫千户，又怎敢背弃尊上您呢？”

  “吴王殿下，您就不要再为难卑职了。不过请您放心，卑职今日一直在锦衣卫府中值守，未曾踏足吴王府一步，更别提见过吴王殿下您。”

  “呵！”

  朱肃冷笑一声，讽刺道：“李默李千户，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拒绝本尊的招揽之意了？你可要考虑清楚，拒绝吾的后果会是怎样？你现在或许仍是锦衣卫千户，可到了明日，还不知能否保得住这个位置。”

  “吴王殿下，您为何要为难卑职呢？其实卑职一直是在为您朱家效犬马之劳啊！”  李默无奈地道出实情，在当前局势下，他实在不敢掺和进任何一场风波之中。

  为了李氏家族的修真大计，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

  "非也！"

  朱肃立刻回应道："吾所求并非阁下替朱氏一门效力，而是替孤身效力。你无需急于作答，可仔细思量一番。"

  "在老朱麾下做事，实难言善，谁能料定何时便遭其清算，特别是你这首位千户，为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之事吧！"

  "待到你对他而言，利用价值耗尽之时，你以为他会如何对待你呢？"

  "更何况，今日你涉足吾吴王府，你觉得老朱又会如何看待此事？身为锦衣卫，私下去亲近藩王，此举已然触动了他朱姓皇族的忌讳，触碰到他的逆鳞底线。"

  "若此事不慎泄露至老朱耳中，你以为他会如何处置？届时，孤再向老朱稍稍透露一二，称你李默乃孤之亲信，暗中潜伏于其身边，充当孤的眼线，他又会如何应对呢？"

  "吴王殿下，何至于此啊！"  李默满脸苦涩地道。

  "何止于此，实乃至关重要！"  朱肃紧接着表示："归根结底，你李默太过出众。待蒋瓛卸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后，你极有可能接替其位。故孤认为需尽早将你纳入掌控之中。"

  "此刻，你能助孤监视老朱，将来还能帮孤监察新一代天帝。"

  "李千户，吾之仙道伟业，离不开你的辅佐。"

  "吴王殿下，您……您这是何意？"  听罢朱肃此言，李默惊骇不已，颤抖着反问道。

  朱肃冷哼一声，讥讽道："你心中所想即为何意，便是何意。即便吾兄朱标确有过人之处，然而孤亦非泛泛之辈。假以时日，若是孤登上天帝宝座，未必逊色于兄长分毫！"

  "李千户，只要你追随孤，日后必能成为开国重臣！"

  "所以，你自己抉择吧！是随孤成就飞升之路，成为开国重臣，抑或选择赴死？不必等到老朱亲自对付你，现在孤即可取你性命。"

  "届时若老朱追问起因，孤只需言你擅自闯入吴王府企图行刺于孤。"

  "总而言之，孤想找何种借口皆可，待那时你已魂归九幽，你觉得老朱会选择信任死去的你，还是相信身为他亲子的孤呢？"

  "我……我！"

  此刻，李默内心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抉择。他丝毫不怀疑朱肃的话，一旦自己再次拒绝朱肃，对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取他性命。

  毕竟，自己知晓他最深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泄露给陛下，为了太子殿下，朱肃必定不会放过吴王朱肃。

  举目望去，整个大明朝堂，谁人不知老朱乃是最大帝党之首啊！他们李家的修真大业尚未完成，断然不能就此陨落在此。

  思前想后，不如暂且应承下吴王殿下的要求，假意效忠于他，随后回府与父亲共商对策，或许还能借此机会利用吴王朱肃……

  的确，如此决策已无可更改。

  “嗤嗤！”

  李默深深吸了一口元气，脸上显露出一丝无奈与绝望之色，感叹道：“唉！吴王殿下，你可真是让我陷入了绝境，如今除了追随于您，我已别无他选。”

  “那么，你的抉择是什么呢？”朱肃淡笑问道。

  “微臣李默，拜见吴王殿下。”李默满脸崇敬地匍匐于朱肃面前，以此举表明他已经俯首称臣。

  “甚好，极好。”

  朱肃上前一步，亲自搀起李默，接着言道：“李千户，你今日做出的选择，将是此生最为明智之举。”

  “这枚一万两灵石，你暂且收下作为傍身之资吧！”

  “跟随本王行走修炼之路，往后无需担忧灵石匮乏，在这点上，本王可要比那位故人强多了。”

  “多谢吴王殿下！”

  话音刚落，李默略作迟疑，便收下了朱肃赐予的一万两灵石，他知道这等同于向朱肃交付了自己的忠诚信物，若拒绝接受，便是将自己置身于外。

  “哈哈，妙哉！妙哉！”

  朱肃鼓掌称赞：“李千户，你是智者，做出了最为聪慧的决断，时辰不早，你且回去休整吧。对了，这几日，你需严密监视李善长与胡惟庸二人，本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在近几日图谋大事。”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抓住这个时机，本王必将修为突飞猛进，迈出问鼎仙位的第一步。”

  “竟有此事！”

  听闻朱肃此言，李默心头剧震——原来父亲与胡惟庸勾结之事，早已被吴王殿下洞悉！

  幸亏自己早早归顺吴王殿下，否则恐怕还蒙在鼓里，当下亟需回家告知父亲并商讨应对之策，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然而仅瞬息之间，李默调整心绪，神色从容地道：“吴王殿下，请您放心，微臣必定会牢牢锁定这二人的行踪。”

  “既然无其他事务，那微臣就此告退。”

  “去吧，去吧。”

  待李默离去后，蒋瓛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吴王殿下，您……莫非真的打算拉拢李默入伙吗？”

  朱肃淡然一笑，反问道：“蒋瓛，依你之见呢？”

  “这个……”

  蒋瓛稍加思索，随后回答：“看样子，您似乎是在拉拢李默，但我却觉得您并非真心想让他归顺。”

  毕竟朱肃在施展实力策反他人时展现出的威势无人能敌，

  而在李默面前却未展露丝毫修为，这使得蒋瓛怀疑吴王殿下并未真心想要拉拢李默。

  那么他这般做法，又究竟意欲何为？

  “没错！”

  朱肃随即解释道：“区区一名锦衣卫千户，有何资格令本王费心策反？唯有像蒋瓛你这样地位尊崇的人物，才值得本王出手相邀。”

  “本王之所以关注李默，皆因他尚有另一重隐藏的身份。”

  "嗯？李默竟然还隐藏着另一个身份，会是什么呢?"  蒋瓛心中一动，不禁问道。

  "罢了，反正不出几日，此人李默便要陨落红尘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竟是韩国公李善长的亲子。"  朱肃悠悠地道出这惊人之言。

  "啊！"

  "李默竟然是韩国公李善长之子？这……这怎可能呢！"  蒋瓛震惊地回应，在锦衣卫的秘密情报网络之下，任何人的底细都早已查得水落石出。唯有身家清白者，方能有幸踏入锦衣卫的行列。

  当年，关于李默的出身来历，还是他蒋瓛亲自走遍天涯海角，一一核验过的，确无半点瑕疵。尽管同姓李，可他与那位显赫的李善长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般遥远的关系。

  "殿下，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执意招募李默入我麾下呢？"  蒋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对方请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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