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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眼神黯淡无光


而某一刻我瞟眼看向窗子,看着那在窗子上流淌的雨水,看着那昏暗的窗外,我却是在想窗外的雨下得是真大,而她们,会因此伤心落泪吗?

  曾经以为她会躲在暮色之下,一直躲着我,可最后我却是才发现原来她也是真么认为我的,只不那句话她写在了我书的最后一页,只不过翻起那本书的时候我早已经走了,而那本书却是我的日记。

  一时间,我转过头看向他们,仿佛一下子他们变得陌生了许多,只见他们盯着窗子看着,不说话,眼睛无神,还有些黯淡,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话,却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辉,你说人在离别的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记得。”突然余飞问我说。

  “我想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是悲伤吧,但对少部分的人来说,可能是另一种情绪吧。”我认真地说,却是刻意地瞟看向余飞,他的眼睛还是那般,那般无神,那般的黯淡。

  “老师曾经对我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总是不断地相遇与离别,儿童时的离别,年少时的离别,长大时的离别,直到心与心彻底失去了联系,那就是真正的离别了。”

  “我想着,可直到高三彻底结束楼去人空的时候,我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而身边的人也都一个样,没有悲伤,却是也没有什么哭丧着的道别,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像平常一样,只不过的是,楼旁大道响起了许多咯吱咯吱声响,那是行李箱滚动的声音,他们都自顾自的离开了,没有说任何的话,却是也没有了任何的联系,那累成堆的试卷与练习,仿佛一切如同幻想一般,只不过结束的有些突然。”余飞说着,脸上却还是那副表情,好像他并不在意这一切。

  可突然他咧嘴一笑,却是说:“记得那个时候我曾也有一个朋友,而他是我玩的最好的朋友了,可在离别的时候却也是选择默默地离开,什么话也没有说,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想见我真正笑的样子,而我却是觉得幼稚了些,却没有搭理他,他和我一样都是保送的,成绩还比我好一些,明明我们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可为什么……”说着,他却是微微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却还是那副表情。

  看着窗子,昏暗的窗外,突然觉得,跟梦中的场景有些相像,模糊中上面好像显现出一道人影来,揉了揉眼,却是才发现那其实是自己的映像,此时窗外的雨好像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的响着,窗子上如同水帘子一般。

  看着窗子,我突然无奈地说:“有的时候,离别是一瞬的事情,一个心静的早晨,一个平静的午后,一个寂静的黄昏,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一觉醒来,有的人永远停留在了昨天,悄无声息,大张旗鼓。”

  “管他呢,连声再见都没有。”余飞突然哼声说。

  “书上说我们所穷极一生追求的快乐,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有了。是一亩良田?是一杯清茶?是一间茅屋?还是那吃不完的棒棒糖和看不完的电视?虽然我没有了那种感觉,但每逢读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都会一颤。”余飞说着,眨巴了几下眼,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话说完却又是一脸忧郁,眼睛却是也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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