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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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王大人来给清风七子送行。
章阳心想,王全阳作为梧州巡抚,掌管民政和兵政,官居从三品,他称呼清玄为大人,那么清玄至少也是从三品以上的官职。
想不到清玄官职还挺高嘛。
“多谢王大人!若无王大人帮衬,万福楼的拍卖会也不会如此成功。”清玄回礼后,接着说,
“以后这梧州城的万福楼,还很多地方要叨扰王大人,请王大人多费心了。”
“清玄大人尽管放心,有我在梧州一日,万福楼定会越来越好。我定替国师他老人家保护好万福楼。”
王全阳边说边虔诚的冲京城方向,抱拳施礼。
章阳站在清玄身后,看得出王全阳对清玄极其尊敬,这王全阳是国师的人?
万福楼恰好在他的管辖区域里,能够搭上国师这条线,王全阳简直求之不得。自然而然以国师马首是瞻。
京官多与朝中大员关系盘根错节,地位一直比地方官高很多。
这么一想,王全阳巴结清玄也不难理解了。
王全阳的话音刚落,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从队伍后响起:“父亲,我也想到京城看看,开开眼界,借此机会,不如就随官船一道去吧”。
王全阳没有说话。这官船上装的都是万福楼要运给国师的银两和物品,他不好做主。
同时自己不说话,又想借机看看,自己在国师团队里的份量,于是目光移向清玄。
王少宝不等清玄回话。走出队伍,盯着章阳,“这位仁兄,没想到你也是清风七子的朋友,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知道你喜欢火药桶后,我连夜派人找到几个,希望仁兄不要嫌弃。”
他猜到章阳与清风七子关系匪浅。便想让章阳做中间人,替自己美言美言。
说着从身后拿出几个兽角样的东西,大的有两尺多长,小的也有一尺左右,章阳和清玄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要炸船吗?”章阳问道。
清玄和王全阳立即紧张起来。
“啪”的一声,王全阳给了他一巴掌。
“逆子,你是这猪头,脑子是让驴踢了吗?”说着自己又踢了王少宝一脚。
王少宝疼的大叫:“爹,你怎么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我只是投其所好,才送这位仁兄火药桶的。他昨天在拍卖会上花190两买的火药桶,还没我这里最小的大呢。”
王全阳不好意思地对清玄和章阳抱拳,“让二位见笑,犬子绝对没有要炸船的意思。”
清风也知道王少宝没有要炸船劫银的可能,不然,也不会现在就把火药桶拿出来了。
于是,对王全阳说:“王大人要是同意,也不是不可以,船上空位很多”。
清玄同意了王少宝随船一起进京。
既然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有个质子,会更放心。
王少宝听到可以随船进京,兴奋得去拥抱王全阳,王全阳一脸嫌弃地对他连推带踹。
把他踢开后,他又想去抱清玄,清玄侧身躲开,一把抱空。
身体直扑章阳,章阳脚底旋转,身体擦着他的手臂和肩膀躲过去,顺势还在他肩膀撞了一下。
王大公子,伸着双臂,借着惯性向前冲去,好巧不巧,清霜正好检查完装货情况,来告知清玄,他们可以上船了。
看到王少宝,伸着双臂向自己扑来,以为要抱自己,气得立即拔剑,大喊:
“登徒子!找死!”
向王少宝面门刺去。
王少宝也看到了清霜,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冲,脚下一绊,迎着剑刃倒过去。
众人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啊!
众人高呼,以为王少宝必死无疑。
突然,王少宝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停止了倒下的势头。剑尖距离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
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来是章阳抓住了他后背的衣衫,都长出一口气。
好险!好险!
王少宝回头,看是章阳救了他,目光莹莹的说:“多谢仁兄救命之恩!”
清霜收起长剑,走过来。
“嘶,嘶,嘶”衣衫终于承受不住王少宝的体重,扯断了,王少宝重重地摔倒,脸和地面结结实实得来了个亲密接触。
“师兄,可以上船了。”
清霜禀告一声后,也站在一边。
知道王少宝无事后,众人也不再理他。
清玄和王全阳一众拱手告别,章阳和张捕快跟着清玄,一起上船去了。
没有人在意的王少宝,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吐着满嘴的泥,拍了拍身上和脸上的土,紧跟着章阳,也上船了。
刚踏上船板就看到远处的清霜,立即停下来,等清霜走过去了,他才上去。
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对清霜害怕了。
官船撤下踏板,竖起帆,缓缓驶离码头,船上众人挥手告别,只听王少宝大声呼喊:“再见了!”
公鸭嗓格外洪亮,清霜鄙夷地瞅了他一眼。他立即收声。
岸上王全阳看到官船慢慢离开,乘着轿子回去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三五人,看着大船离开的方向,互相点头后,也散去了。
章阳和张捕快站在甲板上,感觉离京师更近了。看着宽阔的河面 章阳问张捕快:“此去京城还需多久?”。
“轮渡一般需要两日,官船要快一些。”
“最多一日半就会到达。”女子的悦耳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清云听到他们的谈话,走了过来。
章阳看向清云,清云说:“师兄让我带二位去看看房间,二位随我来吧”。
大船上除了船工,一共不到三十人,房间很宽裕,章阳和张捕快不用再挤在一间房间了,章阳提议各要了一间房。
大约中午时分,天空下起了雨,江河之上天气瞬息万变,刚才还晴空万里,霎时间乌云密布。
风雨逐渐变大,原先在船头赏风景的人都纷纷回到自己房间,章阳却异于常人,走出房间,到船头看雨。
大雨被风卷着,在空中画着弧线,一条条水线从天际垂直而下,被风托着在空中前行,水线源源不断,风终于托不住了,下面的水线化作雨珠,落在甲板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在和风告别。
章阳最喜欢雨,在雨中他感觉拥有整个世界。
大雨漫天风似愁,
客程难尽水自流。
自忧揭榜失期约,
临近登科更远游。
章阳看着雨,一时兴起,吟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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