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殿下致意。”

  离开吐蕃王廷六十里地，小六早已带着队伍在此等候，他搜罗了许多奇珍异宝，这次要随凯瑞斯的队伍一同返回，主要是因为这些宝物数量庞大，若独自运输，难免引起不测。

  “我已经与松赞干布达成协议，他们需要一批粮食，我想那些领主们的粮仓恐怕快装不下了吧？”

  凯瑞斯的话令长孙冲等人更为惊讶，难道你不打算从大唐运粮过来？你要用领主们的粮食与松赞干布交易？

  “禀殿下，他们的粮仓早已饱和，如今奴隶们不分昼夜劳作，只为填满那些粮仓。原本这些粮食是用来与吐蕃各地交换的，现在价格几乎与长安城持平，甚至更低廉。”

  小六之前只听过凯瑞斯提及一二，对于这个计划尚不明朗，不过如今购买粮食，简直如同捡拾白菜一般廉价。

  “你按这个数量收购粮食，购得后派兵送到吐谷浑与吐蕃的边境，剩下的事就无需你操心了。”

  众人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你这小子真会玩，买入领主们的粮食，再高价售予松赞干布，中间的差价已翻了几倍，又省去了运费，里里外外不知赚了多少。只能说吐蕃人运气不佳，竟被你这般摆布。

  “属下遵命。”

  小六虽不了解内情，但他清楚回去该如何禀报，少爷看你们的粮食快烂成霉菌了，尽管大唐并不缺粮，少爷仍慷慨出资，收购你们的粮食。价格自然不能按市价，如果你们愿意看着粮食腐烂，那就任其堆放，若还想卖出些价值，那就只能以一分钱三斤的价格出售了...

  小六子，商界的奇才，在与何乐为密谋后，心中已勾勒出一个神奇的计划。然而，他还需确认，此言一出，众人欢笑，皆因同门皆非凡品，何乐为乃是一位高明的贸易巫师，其门徒更是精于此道。

  师徒再次细数策略，无事后准备在此分途。小六子率队返回，筹备神秘的粮草交易，何乐为赠予他三百名守护灵，以备高原上的未知挑战。系统内人才济济，何乐为深知让他们闲置不如让他们在世间有所作为。

  长孙冲等人早就预料到师徒二人的密谈，早早前去等待。而路哈泰的随从对何乐为此行目的一无所知，他们谨记松赞干布的教诲：何乐为的话语如同神喻，必须恭敬聆听，勿违逆。

  旅程变得顺遂，因皇上的谕令，秦琼大将军仍需留守，何世民的意图，何乐为心知肚明。照他的看法，边疆需一位勇猛的将领镇守。

  吐蕃境内动荡，无论胜负如何，都需作最坏的准备。若局面失控，武力干预势在必行。若无大将军坐镇，许多事恐难成行。

  “你们，是随我返回长安，还是留在此地？选择在你们手中。不论你们决定如何，回到长安，我会设法为你们谋取位置。”

  何乐为来到秦琼大将军的营帐，观察他们的抉择。他们均是大唐新一代杰出将领，无论留下还是北上对抗高句丽，都应展露才华，并赢得荣耀。照何乐为的设想，此处至少需两人留任，不能全然依赖秦琼大将军。

  “殿下言之有理，长安得知你们在此，不会另派他人。你们须留下两人，怀玉不能留下。”

  秦琼大将军话毕，选择已定。何乐为手下仅三人，长孙冲与尉迟宝林不得不留，秦怀钰或将随何乐为北上。这是大唐的惯例，秦怀玉是秦琼之子，不能久居父营，因为他需在别处磨砺，方能茁壮成长。

  “末将遵命。”

  尉迟宝林与长孙冲并未言语，二人默默下跪，对他们而言，北上征战与守卫此地无异。若由他们选择，宁肯留在吐谷浑草原，毕竟他们已熟悉高原生活。我们从吐蕃夺得了一百里疆域，正可让麾下战士在其中磨砺。

  “父亲……”

  秦怀玉其实也希望留在父亲身边，但他不清楚北方战事详情。秦琼让秦怀玉随行北伐，是想让他经受锻炼，见识大唐壮丽江山，以培养更高远的志向。何况，跟随何乐为，岂会缺少建功立业的机会？

  朝廷已为此次三位小将军随何乐为出征吐蕃封赏，皆被册封为开国县男，即男爵之位，虽是贵族最低阶，但已是一个开始。此类爵位非寻常，可传于子嗣。

  他们身为功臣之后，出生便带有荣誉，但那些仅在生时享用，逝世后无法传承。如今因军功受封，爵位能传给儿子，等于为后代铺就前程，怎能不令他们欣喜？这就是追随何乐为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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