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夫人失势
此时,长公主在玉王府内收拾国夫人母女,陈国夫人与县主跪在长公主面前,长公主:“你们母女知道今日有多丢本宫的脸吗!日后本宫在宫中如何做人!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四处招摇!本宫哪日死了都是被你们气死的!”
陈国夫人:“母亲息怒,女儿只是在替嫚宁出气,那孟大小姐不仅推倒了嫚宁,还对我们口出恶言。”
长公主:“她口出恶言也是说的事实,你们确实做了太多过分的事让人家抓住了笑柄,如今还好意思颠倒黑白,看来是本宫这些年对你们太过纵容了!子晴!”
子晴:“奴婢在。”
长公主:“上家法!打手心二十!跪祠堂一日一夜!”
子晴在打时,用力很小,长公主:“子晴,给本宫狠狠地打!若是打的声音不响,便从头再来!”
子晴立马使劲儿打了起来,国夫人和县主疼得嗷嗷叫,打完之后,长公主冷酷无情地说道:“你们不是仗着身份高贵在外嚣张跋扈吗!等今日跪了祠堂,本宫便同陛下讲,与你们断绝一切关系,只要没有雪玲长公主之女的这层关系,人家还能对你礼让三分吗!”
国夫人:“母亲不要,女儿知道错了,望母亲开恩。”
此时,玉大学士(玉王长子:玉墨秦,陈国夫人长兄)走了过来,陈国夫人连忙跪到他跟前:“哥哥!哥哥!哥哥你救救妹妹,母亲要与我断绝关系。”
玉大学士:“我可做不了母亲的主,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一切由母亲做主。”
长公主:“你看你哥哥都明白这个道理,你自己却还陷在那个漩涡里,若不是宜文(祝太师)去的早,又怎会让你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陈国夫人:“玉墨秦!你可是我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妹妹呢!还有嫚宁,嫚宁正是婚配的年纪,若是人家知道嫚宁不再是雪玲长公主的亲外孙女,她这辈子如何能嫁得出去!”
玉大学士:“人家那种平民的女儿都能嫁出去,而她虽然少了这层关系,但她县主的头衔还在,又怎会嫁不出去!再说了,她的性子也要改!仗着县主的身份到处欺凌人,她又怎会嫁得出去!如今她恨嫁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她若是能嫁出去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还指望能嫁给皇子,是嫌咱们玉王府的人活的时间长了吗!想让陛下觉得咱们玉王府是不安分的主,然后一道圣旨就将咱们玉家斩杀殆尽!”
陈国夫人:“怎么会!母亲是当今陛下的亲姑母,是你的表弟,是我的表兄,他怎会如此残忍!”
长公主:“自古君心难测,陛下认本宫是他的姑母本宫便是,若不认,你我都是任人待宰的羔羊!你以为你是谁!要是陛下狠起来,连母后你的外祖母求情都没用!那时候你还能安心做你的国夫人吗!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你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人家能敬你三分吗!能不与你计较吗!”
陈国夫人顿时愣了。
长公主:“你如今知道害怕了!当初那种耀武扬威的气焰呢!自认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便得意忘形了!只怪本宫生你兄长时给他多生了个脑子,这轮到生你的时候,这脑子便不够使了!真是想害得我们玉氏跟你一块儿死!”
玉大学士:“母亲,妹妹也知道错了,相信她以后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您便饶了她这一回吧。”
长公主:“既然秦儿替你求情,本宫便饶过你这次,若本宫再发现你我藏私心、包藏祸心,本宫便大义灭亲将你亲手送上行刑台,你今日是不是又得罪了孟将军一家?那孟大小姐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今日如此羞辱人家?子晴,准备一份厚礼送去骠骑大将军府,便说是本宫给孟大小姐的赔偿礼,希望他们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不要与文萦计较。”
“是。”
国夫人:“母亲!咱们堂堂玉王府怎么能向他们低头!”
长公主打了陈国夫人一巴掌,说:“你还执迷不悟!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来人!将她们逐出王府,日后告诉门房,若看见她们二位来拜见,便直接闭门谢客。”
“是,公主。”
国夫人:“母亲不要啊!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嫚宁可是你的亲外孙女,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长公主:“来人!拖出去!本宫不愿再见到你!”
长公主气得头风都差点犯了,玉大学士:“母亲,用不用传太医?我看您被妹妹气得都快晕过去了。”
长公主摆摆手,说:“不必,你妹妹这辈子做了不少糊涂事,也不知道下辈子怎么来赎她今生的罪孽。”
玉大学士:“妹妹今生最在意的便是高贵的血统与强大的权力,希望她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吧。”
第二日,陈国夫人与县主便在敲玉王府的门,声嘶力竭道:“母亲!女儿知错了,您让女儿回家吧,求您了!”
门房出来说道:“大小姐,您请回吧,王妃是不会见您的。”
但陈国夫人依旧哭闹着,另一个门房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是看在你是国夫人的身份上才称呼一声大小姐,如今王妃说了,我们玉王府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回去吧,若再不走,我们便将你们当做要饭的乞丐一样拿棍子赶你们走了!”
砚珊县主:“你一个小小的门房怎么说话的!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们也敢如此无礼地说话!”
门房:“我管你什么身份!你们如今又不是玉王府的主子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我们是别人家的下人,你们怎么也管不到我们头上。走!”
于是便将门关了起来,国夫人母女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祝宅,陈国夫人气得大拍桌子,砚珊县主:“母亲,如今外祖母都不认我们了,日后没有了玉王府的明势,女儿可如何嫁得出去啊?外面的人岂不笑话死我们!还有那个孟嘉彤,外祖母竟然为了她将我们训斥了一顿,今日碰见了表弟,他理都不想理女儿便走了,肯定是孟嘉彤在勾引表弟才如此排斥女儿的。”
陈国夫人:“说起来真是气人,母亲也犯得着为了孟嘉彤那个小贱人如此大动肝火,我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要想让二皇子娶你,你得先笼络上锦贵妃,咱们带些厚礼入宫去。”
来到宁祯宫:“请贵妃娘娘安。”
锦贵妃看见她们母女满脸不悦,说:“免礼吧,国夫人与县主入宫所为何事啊?”
陈国夫人:“这不那日让贵妃娘娘见了家中的笑话,今日特来向娘娘赔罪,特带来了一些薄礼,望娘娘收下,以表臣妇的歉意。”
盒子里的东西都打开看了看,有紫山参、燕窝、阿胶,这哪里是薄礼啊,分明是有事相求来献殷勤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锦贵妃也不拐弯抹角了:“国夫人这怕不是来送礼的吧,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求本宫。”
陈国夫人:“娘娘果然聪慧,臣妇确有一事相求,如今二皇子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臣妇的女儿也是到了适龄的出嫁年纪了,所以臣妇想与娘娘攀个亲家,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锦贵妃立马否决道:“不可,本宫已经替轩儿选好了正妃的人选,骠骑大将军的长女孟大小姐便是本宫选的儿媳,那你的算盘便打错了,在这儿本宫也要放下狠话,别以为陛下恩眷你,本宫便会屈服,本宫告诉你,本宫看在你是长公主的女儿和国夫人的身份才让你三分,你别跟本宫蹬鼻子上脸!本宫不与你计较才称你一声国夫人,其实在本宫心里,你连个屁都不是,自以为自己有点身份有点权利在身上便无法无天了,那日在马场,本宫对你客客气气的不是怕你,是碍于本宫贵妃这个身份的礼数,也是碍于当时人多才不想让你当众难堪,你却将本宫的恩惠当成是理所应当,嘉贵妃也是不与你计较,不然谁会愿意让别人那么说自己的女儿呢?陛下给你尊荣无非是看在祝太师英年早逝的份儿上才对你照顾有加,别把这些当做是理所当然,本宫早就看不惯你了,如今连皇子的妻妾都要抢位置,不是本宫说你,砚珊县主你也不购得街上的铜镜照照自身,你真的是做皇子妃的那块料吗!识相的别让本宫再看见你们母女!婵钰,将她们和这份厚礼都扔出宁祯宫,本宫看见她们心里便烦,日后不许她们再踏入宁祯宫半步!轰出去!”
锦贵妃被气的不行,陈国夫人和县主也被锦贵妃的气势震撼到了,任人将她们赶出了宁祯宫,像清理垃圾似的。
陈国夫人和县主被赶出了宁祯宫很不服气,砚珊县主:“母亲,怎么这锦贵妃也如此羞辱我们啊?那女儿二皇子妃的位置怕是做不成了。”
陈国夫人:“这锦贵妃真是欺人太甚!走,咱们去玉淑宫皇后宫里告她一状。”
来到玉淑宫:“臣妇、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平身吧,赐座。”
陈国夫人:“臣妇今日入宫本是向锦贵妃娘娘致歉那日马场失礼的事,还特意准备了厚礼去给她赔罪,并想将嫚宁推给她做儿媳妇,想与她攀个亲家,可她却对臣妇恶语相向,说什么孟大小姐才是她相中的儿媳妇,还说臣妇送厚礼给她是想打发她放弃她亲自挑选的儿媳,臣妇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还请皇后娘娘向贵妃娘娘说明,不要冤枉了臣妇。”
皇后本想开口,但汀瑶进来禀报说:“启禀娘娘,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婵钰求见。”
“传。”
婵钰进来说:“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奴婢奉我们主之命特来向皇后娘娘禀明,不要让皇后娘娘听信了谗言。方才国夫人所言奴婢也都听见了,到底是国夫人被冤枉还是国夫人在颠倒黑白,主知道国夫人与县主来了皇后娘娘宫中,便已经料到国夫人定会在皇后娘娘这儿告她一状,特来让奴婢澄清。皇后娘娘,方才国夫人在宁祯宫将我们主气得不行,口头上说着是来致歉送礼的,但后面国夫人便补了一句,将砚珊县主推给我们主做儿媳,我们主便气着了,国夫人这是想傍上皇室荣华富贵享不尽是吧,主相中孟大小姐是人家知书有礼,能将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可砚珊县主会做什么,除了日日在家中恨嫁,能把人逼死她还能干什么?主说了,就算她是县主的身份,只要品行不佳就不配做她的儿媳,所以日后请国夫人和县主不要再四处造谣说什么自己日后是二皇子妃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奴婢的话带到了,请皇后娘娘公正处理,奴婢告退了。”
婵钰走后,国夫人与县主便跪下惊恐地说着话:“娘娘恕罪,臣妇不是故意欺瞒娘娘的,望娘娘开恩。”
砚珊县主:“娘娘开恩,母亲年事已高,做了些糊涂事望娘娘恕罪。”
皇后:“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本宫自会查明。”
国夫人母女走后,皇后:“文音,方才婵钰说的是真的吗?什么恨嫁、逼死他人?”
文音:“回娘娘,确有其事,听说是一个商人的儿子姓宋,就因为模样生的标志,被砚珊县主看上了,但宋公子已有心上人,可却因砚珊县主势力太大,宋公子便只能与心上人辛小姐一同饮下鹤顶红双双殒命,真是一对璧人就此沉沦,真是可惜。”
皇后:“要说这陈国夫人确实可恶,也难怪陈国夫人会将主意打到二皇子头上,但她却没想到锦贵妃这块硬骨头不好对付,锦贵妃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只怕这陈国夫人日后有的受了。文音,去禀告陛下陈国夫人与砚珊县主的所作所为。既然锦贵妃不满陈国夫人,那本宫便帮她一把。”
文音来到太明殿向陛下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事情就是这样,娘娘说请陛下裁决。”
陛下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太大胆了!朕给她身份和权利是怕她没了夫家的保护受欺负,可她却拿着朕的眷顾去残害无辜百姓!”
小福子:“陛下息怒,小心龙体啊!”
陛下:“张德福,去传旨:陈国夫人祝玉氏未有肃恭之德,未有怜悯之心,肆意残害无辜百姓,篪夺她国夫人的封号,还有砚珊,篪夺县主封号降为乡君。”
“遵旨。”
随后,小福子来到祝府传旨,陈国夫人:“不知公公来祝府有何事?”
小福子:“自然是来传旨的。”
陈国夫人还在沾沾自喜,以为皇后向陛下说要将砚珊县主许配给二皇子,却没想到终究是错付了。
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国夫人祝玉氏未有肃恭之德,未有怜悯之心,肆意残害无辜百姓,篪夺国夫人封号,并篪夺砚珊县主县主封号降为乡君,钦此。”
玉夫人顿时瘫坐在地上,祝乡君:“陛下为何要如此对我母亲!”
小福子:“那就要问玉夫人和乡君都做了些什么,旨也传到了,咱家该回宫向陛下复命了。”
说完便走了。
玉夫人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母亲不要我了!如今连陛下也不庇佑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便自己喃喃道:“母亲不要我了,母亲不要我了……哈哈哈。”
从此以后,玉夫人便疯了,也没有人怜悯她,只有玉大学士会派人照顾她,祝乡君也因玉夫人之疯而看破红尘,在三才观出了家,但她的乡君爵位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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