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色苍白，看上去很可怕，让人莫名地感到恐惧。

  我仔细数了数，阴魂数量众多，至少有上百个。看来，世世代代留在这里的灵魂都在这儿聚集。

  真奇怪，这些人难道没去阴间报到吗？

  为什么都不肯离开人间呢？

  不过，看他们不友好的表情，我隐约觉得我可能有危险了。

  他们面目狰狞，仿佛想扑过来把我和杨朵撕成碎片。

  我不由得看向杨朵：“这些阴魂全聚在这里，感觉不对劲。”

  杨朵的脸色也十分严峻，低沉地说：“小心点，这里的气氛不像一般的墓地。”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

  “我以前在涂山有幸体验过这种气息。那时候，我的族人突然失控，失去了理智，开始无休止的互相残杀。那个法术就是为了让我们族人不断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人筋疲力尽，魂飞魄散。”

  杨朵说着，眼神黯淡，我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悲伤，那份沉重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我不清楚那种场景是如何的景象，但显然，杨朵对那次事件充满了恐惧。

  当杨朵说起这些时，我能感觉到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的意思是，现在也有那种气息吗？"

  我心里莫名地一沉，那些阴魂的眼神确实不对劲，那种狂暴的样子，好像要吞噬整个世界。

  "快跑！"

  杨朵突然拉起我的手，我们慌乱地逃离了墓地。刚跑到山脚下，就听见山上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回头望去，只见山上无尽的黑影随着厮杀声渐渐消失。

  我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江啸天在我身边，我感到更加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刚才在互相残杀吗？"我好奇地看着杨朵。

  这些日子里，我见过不少离奇的事情，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个小镇不对劲，我们必须马上去找你师父询问情况，现在的事态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木匠的死，莹莹哥哥的死，还有刚才那些阴魂的自相残杀，肯定有问题。"杨朵语气沉重地说。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呢？"

  我心里不禁疑惑，看来连杨朵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背后的人，肯定比你父亲还要强大，当年我们岐山一脉，许多狐狸一族的修为都超过了道士，但也无法抵挡那种邪恶的法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股力量来自何处。当我赶到涂山时，已是尸横遍野，我的亲人全都惨死……"杨朵的眼眶越来越红，眼中的愤怒在燃烧。

  难以想象，当初的杨朵是如何度过这一切的。

  狐仙的族人就像家人一样，如果有一天我回家发现家人都死了，还是因为邪术导致的自相残杀，那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过，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我好奇地看着杨朵。

  杨朵微微皱眉，"你想问江啸天吧？"

  杨朵果然厉害，她很聪明，我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我想问当年的事情了。毕竟，一开始杨朵就说江啸天害死了她的族人，但听上去似乎又是某种法术造成的。

  "我当时赶到时，江啸天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中了法术的毒，所以我自然明白，我的族人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自相残杀是被人陷害的，但杀害他们的人确实是通过江啸天的手来实施的。"杨朵无奈地说。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杨朵口里痛斥江啸天的罪行，却又能和他和平共处。或许杨朵内心也很清楚，江啸天并不想变成这样……

  这样看来，也能侧面证实，师父其实不是坏人，只是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而已。

  我和杨朵在夜里离开了小镇，一刻也没停歇，不停地跑向村子。

  刚回到王瘸子家，周围静得诡异，王瘸子的遗体好像也不在灵堂了。

  师父呢？

  我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见到江啸天。

  就在这时。

  村长从外面走过来，看见我们俩站在这，有些不解地问：“九娃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祭拜河神了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看着村长，一头雾水。什么河神？祭拜？

  他是不是在做梦？

  “今天有个孩子跑到你师父那儿，说你被镇上的人抓去祭河神，那孩子说你让你师父去救你，你师父就去了。我们都以为你遇到了麻烦！”

  村长惊讶地看着我说。

  听到这话，我立刻愣住了。

  我可从没说过这种话！

  是谁冒充我？

  “祭拜河神的地方在哪儿？”

  我好奇地问。

  “往北走一个小时，那里有条河跟镇上相连。以前大家为了祈求风调雨顺，都会去那里祭拜河神。但后来河神被各地的土地爷取代，就没人去了。”

  村长接着说。

  这听起来有点古怪，像是故意要把江啸天骗走。能用河神的谣言，肯定是对镇子非常了解的人干的。

  “你师父去找你了，可能没找到你，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别过去了，那河边很阴森，近几年总是有些不吉利的说法，基本上没人愿意去。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跑去祭河神！”

  村长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虽然这么说，但故意把江啸天支开，恐怕不单纯。万一师父有危险，还以为是我叫他去的，肯定会放松警惕。

  “世上没有鬼神，都是人在捣乱，我才不怕那些玩意儿，就怕有人居心叵测！”我握紧拳头，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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