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可那个时候时机不对。有些东西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里面有玄学，你就只管带好这个团队就好，不用想那么多。”魏南姐也许有她的考量。

  我想了想说：“那以后我就用那个小台子吧，工人配备就够搭这个台子够调试设备就行。”

  魏南姐大致算了一下，“好的，我给你对接，这样的话大约留五个工人就差不多了。”

  我继续说着我的想法，“舞蹈演员减两个，歌手减两个，如果时长不够我可以多唱一首两首的。衣服我也去影楼或婚纱店去租，妆自己化，保姆车也不需要。”

  魏南姐提醒道：“如此成本能减掉大半，但是效果肯定要打折扣，至少再看你这个压轴嘉宾，就少了些神秘感。”

  到时候看看吧，再考虑一下营销方式，能保证比别的团队看起来规格高些就好。只要比别的团队规格高，竞争力应该还是有的。

  之前以黑马之姿迅速占领兴海市场，现在不过就是跟别的团队一样回归到竞争中。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一直亏损，总得赚点。

  以后六百的出场费没有了，整个团队工作人员的开销都在我这里，还要给公司交一成，不赚钱要如何运作下去？

  做好了一切面向中端市场的准备，我约好了吴经理。

  “甄小姐，没想到居然是你来谈这次的合作，你不知道，在兴海的商演市场上，你已经是仅次于明星的歌手了。”吴经理看到我，显得很激动。

  这得益于之前魏南姐和小曼的包装，从此没有这些扶持，我得自己闯了。

  “吴经理，您客气了。之前我们的演出您看过吧？”我问。

  吴经理忙接过话头，“看过看过，那可是相当够档次了。而且我听说你们报价跟其它团队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万块钱，所以一直期待着跟你们的合作。这不，怕你们没有档期，我日子都没敢最后定。”

  “我听魏姐说了，你们是诚意满满的。但是有个情况我需要提前跟您沟通一下，之前‘慕雪’一直处在宣传期，所以投入的成本比较大，一直是在亏本运行。按照之前的规格，基本上是演的越多赔的越多。所以接下来我们会调整一下运营方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奢华了，舞台会变小，演员会减少，这个您看可以接受吗？”有些事我得拿到台面上来说清楚。

  “那报价呢？”吴经理问道。

  “价格还是一样，跟其它团队的报价基本保持一致，一万块。”我如实说。

  “这个我倒是有点失望。按照以往也是一万块，效果却会好很多。那你们调整以后具体能达到什么效果呢？”他看起来有点动摇。

  “我保证依然会比市面上的其它团队高端一点，只是不能跟过去比了，毕竟我们也不能一直赔钱。”

  “那就好。”吴经理松了一口气，“我还有个问题，甄小姐还会做压轴嘉宾吗？”

  “会的。”这于我是最简单的事了。

  “那没事，有你在我觉得效果也差不了。那就还是让‘慕雪’来做这场活动吧！”吴经理拍板。

  这一场是我们调整方向后的第一场演出，必须重视，这关系到这个团队能否长期存在下去。

  住惯了刘老太家，最近都没回学校宿舍，这样照顾她也方便。

  我买了些菜回来。

  刘老太正在收我的被褥，看见我回来，高兴地说：“小雪，今天天儿好，我把你的被褥晒晒，这样你盖起来舒服些。”

  “谢谢奶奶。”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刘老太道：“咱俩还客气啥？”

  我把菜放下，赶紧帮忙把被褥拿进屋，经过厨房时，发现屋里散着饭菜香。

  “您做饭了？您居然能做饭了？”我开心地问。

  刘老太跺了跺自己的脚给我看，“我这腿脚啊好的差不多了，待也待不住，做点饭给你吃，省得你忙了一天回来还得给我做饭，让你也吃个现成的。你以后每天就拎点菜回来就行，我就掂对着给你做了。”

  “奶奶你好棒啊！”我真心夸奖。

  刘老太笑着说：“这孩子，还‘好棒’，棒也是你棒。”

  我们俩一起收拾，把饭菜端上桌。说起来真的很久没吃到现成的了，好幸福。

  尝了一口鱼，我不禁赞叹，“奶奶你炖鱼这么好吃啊？”

  “那当然了，我没想到你会做饭，但奶奶的手艺啊，绝不在你之下，你才多大？能做几年饭？我十二三岁就开始做饭，到现在都快做六十年了。而且我天生就爱做饭，吃到什么好吃的，大约都能猜出来怎么做的，我做什么还快。呀，我是不是有点自大了？”刘老太越说越兴奋。

  “您这水平，可以自大一下。”我鼓励她。

  “要不是之前病着，失了心气儿，奶奶也是一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呢！”刘老太感叹着。

  “还说我照顾您呢？这怎么让您照顾起我来了。”我感觉很是温暖。

  “我一天也没啥事，身体也没啥毛病了，互相照顾呗。总比一个孤老太太一天从天亮孤单到天黑有意思。我现在天天就盼着你回来跟我聊聊天，感觉生活就有奔头了。”原来不知不觉她也在依赖我了。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了？”我问。

  “我七十一。”刘老太答。

  “七十一啊，那岁数不大啊，正是好时候。”七十出头，我真的觉得还好。

  “这小孩，你这话说得我心里敞亮。我其实没病之前，真没觉得自己岁数大，别看我现在七十多了，可是我耳不聋眼不花，头发也没白多少吧，还很密实呢？不瞒你说，我一颗蛀牙都没有。好多人都以为我这是满口镶呢，其实每一颗都是真的。”刘老太说着，还给我看了看她的牙齿。

  我也一直觉得刘老太被放弃很可惜，怎么看起来也没到风烛残年的地步，那些行动不便无人陪伴的日子，她该有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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