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瑶的脸上写满了凄惨，一副“我完了”的样子。

  白暖只想着快点考试，也不知道自己开盘后的赔率是多少。

  同时她也有些郁闷，为什么非要自己考试及格才给银子？不然自己就有好多钱可以进口袋了。

  再不济自己出来时多带点首饰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袍的道姑走进来，她面容慈祥，眼神锐利，气势如同老祖母，可面容却非常的年轻，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

  她走进来说道：“今日宫中曦妃娘娘前来观看考试，说起来就是为五皇子选正妃与侧妃，你们是否能飞上枝头就看你们平日里是否努力了。”

  白暖才不屑于做什么妃子，于是扯了扯刘婧瑶的袖子，低声问道：“她们看起来很开心，当妃子就那么好吗？”

  刘婧瑶知道选妃这事儿肯定轮不到自己，于是开始跟白暖讲述八卦。

  她压低声音说道：“五皇子满十六了，据说皇上赐了很大一个宅院当王府，而且曦妃娘娘母族非常有钱，嫁过去就能吃香喝辣的。”

  白暖不解的问：“寻常人家也能吃香喝辣啊，为什么非要跟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刘婧瑶挠挠头想了一下说道：“也对哦，不过嫁给皇子就有可能当皇后呢，不过这事儿谁也说不准，毕竟位置就一个，皇子好几个呢。”

  白暖点点头，深以为然，这刘婧瑶也是个通透的人儿，值得结交。

  两人正聊着，前头的夫子说道：“都起立，排队到练舞场集合。”

  一屋子二十五个学生陆续出门，白暖发现五排的学生衣襟颜色都不一样，按照赤、橙、黄、绿、青排列，自己这一排便是青色（黑色），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是赤色为最低等。

  等到了练舞场，白暖又看见了其他颜色的衣襟，金、紫、蓝！显然这金色是最高级的。

  但那些有金色衣襟的女子都及笄了，头上带着发簪而不是珠花。

  练舞场前方，夫子坐的地方有几个贵妇人用扇子遮脸，不知她们讨论着什么。

  白暖明白一件事，其实自己这一班的学生只是陪衬红花的绿叶，所以自己还是很明智的没有让红梅买满分。

  练舞场上已经摆满了桌椅，一个学生一个位置，间隔有四尺，可能是怕互通有无。

  等所有学生都在自己位置坐好，那女道士说道：“第一场考试，琴，合奏《凤求凰》。”

  白暖傻眼，那是啥？公凤对着雌凰叫？记得在仙界，凤君爱上山鸡后差点被凰仙子打残，凤君扬言天下雄凤不得求凰。

  不过这里是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凡界，应该没收到消息。

  可白暖也不知道这《凤求凰》该怎么弹，她略微思索，脸颊露出狡黠的笑意。

  等人送上琴之后白暖又是一阵嫌弃，仙界的烂木头都比这琴木要好，琴弦更是比不得。

  前头打拍子的夫子起了头，底下的学生就开始弹奏，有走动的夫子挨个检查。

  等夫子来到白暖旁边时她愣住了，白暖身板挺直，整个人出尘若仙，仿佛人、心、手已经合三化一，最后形成了琴音。

  她那优美的动作和娴熟的指法让人陷入陶醉，此刻的白暖弹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单凭这神韵就已经能拿满分。

  但夫子毕竟是夫子，很快就镇定下来，仔细听着琴音，越听脸越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根本不是《凤求凰》。

  她狠狠瞪了白暖一眼，结果却看见白暖俏皮的眨眨眼又吐了吐舌头，这搞怪的样子令她心里那点不痛快化作虚无，只觉得可爱。

  夫子叹了口气，摇摇头折返回去。

  等一曲完毕，夫子拿出座位图，上面标注了学员的名字，由夫子先打分，之后再给那几个贵妇人看。

  其中一个穿黄马褂的贵妇放下了扇子露出倾国倾城的脸，只是她那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疑惑，问道：“院长，这是学院改良过的曲子吗？”

  原来那女道士就是院长，她说道：“学院不曾改过曲子，但今日的曲子里夹着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琴音，听闻之后让人脑海里浮现凤求凰的场景。”

  贵妇人点头，“没错，凤求凰本就是神圣且热闹的情景，那道琴音让场景活了一般，能看见其余鸟雀的欢欣和祝福。”

  曾检查白暖琴音的夫子豁然开朗，她笑道：“我知道是谁，她可能不想出挑，甘愿当绿叶，却不想还是没能逃过琴艺高深的二位法耳。”

  院长看向圈起的白暖二字，最终皱眉说道：“也许是哗众取宠，不能惯着，六分吧。”

  夫子躬身说道：“是。”

  那贵夫人似乎心中早有人选，所以对白暖并不上心，只是附和的点点头。

  琴的打分公开后就是棋艺，棋艺为左右配对儿的两两对战，夫子巡回看棋路来打分。

  白暖跟刘婧瑶打对手，她对刘婧瑶眨眨眼，低声说：“我们布局好看点，我给你吃子，你也给我吃子，这样我们都能及格了。”

  刘婧瑶连忙摇头，小声说：“不行啊，咱俩都是臭棋篓子，根本就下不出好棋局，若是被看穿就要零分啦。”

  白暖瞥了一眼还没到近前的导师，直接在刘婧瑶那里抓了一把白子，飞快的在棋盘上摆了一个棋局，之后将自己的黑子丢了三个到对面，自己留下三个白子。

  她又抽空指挥道：“一会儿你就往这里挨着下，别管我的子，听见没？”

  刘婧瑶的脑子早已无法运转，反正白暖说什么她就照做。

  很快，夫子便走到二人面前。

  白暖从桌下狠狠踢了魂游九天的刘婧瑶一脚，之后满脸苦思的模样捏起一枚黑子缓缓落下。

  刘婧瑶被踢的一激灵，看见导师后她赶紧捏起棋子往棋盘上放。

  夫子冷哼一声，“刘婧瑶，白暖，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作弊吗？”

  白暖一怔，看向刘婧瑶后开始双手捂脸，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居然在这一步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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