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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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场大雨过后,今天终于出现了暖阳。
天空清澈干净,一望无际的碧蓝,几朵洁白无瑕的云点缀着蓝天。
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为地上的人们带来些许暖意。
吃完早餐过后,在李悄然将碗筷收进厨房时,闻晨钟在沙发上坐着,没有情绪的看着眼前。
李悄然擦着手出来的时候,闻晨钟也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固定了表情的木偶。
“闻晨钟,我们去三楼的乐器房看看,好不好?”
李悄然走过去,坐在闻晨钟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欢快的声音盖过屋内沉静的气氛。
闻晨钟转头看向李悄然时,眼中有了神采。
他微笑着点头回应:“好。”
“我还记得我初二那一年和你同台演奏过呢。”
李悄然挽着他的胳膊上楼,语气轻快。
闻晨钟被李悄然的情绪感染,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是啊,我们一起在学校的五四晚会上演奏,然后小秦和苏听雨还有韩希他们演唱。”
“对对对,那时候,我们还获得了一等奖呢。”
谈笑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三楼。
“你手受伤,就不要弹了,我今天给你一个人演奏那一首歌曲。”
闻晨钟笑着回应:“好。”
李悄然拉着闻晨钟坐在椅子上,然后拿起小提琴,试了一下音。
她面对着闻晨钟,缓缓拉动手中的弦,动听的旋律缓缓流出,在房间内回荡。
看着眼前的人儿,耳边听着熟悉的旋律,闻晨钟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舞台。
他还记得当年,李悄然穿着一件松石色的礼服,长发全部挽起,在头上盘成一个发髻,露出无瑕白净的脖颈。
一双含笑灵动的眼睛,继承了徐灵兮温婉面容却又长出了自己的灵动俏皮。
在礼服的装饰下,她是那样的明艳优雅。
舞台的灯光闪烁着,在待演区投下点点亮光,又瞬间撤走。
但,忽明忽暗的环境挡不住她的明媚耀眼。
那年的待演区,在昏暗灯光的掩护下,他侧眸看了她好久好久,心脏也开始出现的莫名情绪,后来越来越频繁。
现在的李悄然也如同当年一般,甚至比当年更加的知性优雅,美丽圣洁得如同天降的仙女。
而那时的他,心理健康,自己不会莫名的耳鸣,也不会无端的手抖,情绪也不会不受自己控制。
周围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那样的美好。
但现在的自己像一间年久失修的房子,早就斑驳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所以,他怎么敢拉上他人来和自己承受这份痛苦!
他凭什么???
凭他不择手段?
凭他厚颜无耻?
还是凭他孤苦伶仃、无父无母?
他这辈子都要靠别人的同情来过活吗?
歌曲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结束,闻晨钟的脸上也换上笑容,掌声随之响起。
“很好听。”
李悄然放下琴,慢慢走近闻晨钟。
她在他面前停下,弯腰,微笑着看向他的眼睛。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压抑自己情绪的样子,李悄然觉得喉咙涩得厉害,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李悄然脸上微微扯出灿烂的笑容,说:“闻晨钟,你忘了,我之前可是能一眼看出你情绪不对劲的,现在也是。”
闻晨钟的睫毛快速煽动,愧疚地低着头,说:“对不起……”
李悄然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慰:“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没关系的,我陪着你,无论怎样我都陪着你。”
闻晨钟眼角的热泪滑落,想回应的话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我不想你一个人自己扛着。”
“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李悄然与闻晨钟面对面坐下,看着他,字字句句充满认真。
“我是你的妻子,法律认定,也是我认定的,我想和你一起承担那些不好的情绪,和你一起舒缓它,可以吗?”
炽热的目光,真诚的话语,灼烧着闻晨钟冰冷的心,让它逐渐暖和起来。
闻晨钟含泪点了点头。
“所以,我能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吗?”
李悄然擦拭他眼尾的泪,柔声问着。
闻晨钟努力调节着情绪,缓缓说出:“我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李悄然捧起他的脸,温柔注视。
“不会的,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论般配,没有人比我们更配了。”
“再说了,我才一岁,你就把我初吻夺走了,我可是把那个视频保存下来了的。”
“你想赖账,这可不行。”
回想当初的画面,闻晨钟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李悄然吻在闻晨钟的唇上,随后笑着问道:“妹妹的嘴巴现在还软吗?”
闻晨钟因为唇上的温度而稍稍愣神,随后又因李悄然的话,绽开笑容。
闻晨钟伸手,附上李悄然的后脑勺,低头吻上去。
好久之后,才分开。
闻晨钟抵着李悄然的额头,声音低沉:“很软很甜。”
“所以,你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你就说不出来,我和你一起承受。”
李悄然拉过闻晨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也会动动我聪明的脑瓜去察觉你的情绪,好不好?”
“好。”
李悄然笑了笑抱住他,轻蹭他的脖颈。
心情好了一会儿,闻晨钟又开始多想起来。
“可是,这样的我会让你很累。”
李悄然立马回应:“不会,陪着你我一点都不累。”
“为什么?”
因为情绪的影响,闻晨钟变得特别的敏感。
所有的事情,他都想问个所以然来。。
对现在的他来说,他人对自己的好,他总是会往同情这个方向想。
他不想要李悄然的同情,可是,他又不想李悄然离开他。
“因为你是闻晨钟啊,我爱的闻晨钟,我放在心尖儿上的闻晨钟,我爱你,所以,我想时时刻刻和你待在一起,你去哪我都想黏着你。”
李悄然很有耐心地跟他说。
闻晨钟又问:“如果你不爱我,你是不是就不会陪着我了?”
“没有这个如果,我爱你,从始而终,直到我生命尽头,我都会爱你。”
闻晨钟眼底泛红,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值得。”
“不会,我的闻晨钟值得所有的好,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爱你。”
无论闻晨钟问出什么样的问题,李悄然总是很有耐心的去跟他解释。
即使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问题,她也很乐意跟闻晨钟强调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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