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辉带着李璟雯还真去雯妈的医院拍了个腰部X光，雯妈问李璟雯怎么回事，李璟雯推说了扭了一下有点不舒服，片子出来也没什么异常，揉揉按按也说不上哪疼，反正就是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去上课，说已经找老师请了三天假了。

  雯妈一脸狐疑，拉着李耀辉就走出诊室，非要问个清楚。

  “姨，这事儿你别给雯雯压力，她不想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上次烫伤雯雯的那个女生……”面对家长李耀辉可不想再扯谎，拉着雯妈背地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个清楚。

  “这小孩能有这么坏吗？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啊！”雯妈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看着李耀辉。“再说了，我们不是也给签调解书了？怎么还记恨上我们了？”

  “姨，这点雯雯就太像你了，她就是太善良了……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一个嚣张跋扈的孩子，从小就没受过这种低三下四求人的气，被父母带着上门道歉请求原谅，那她会不会不服气？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咱再把人想的更坏一点，欺负人弄伤人了，自己屁事儿没有，而且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被原谅了，你想她会改过自新？不变本加厉就算好的了。虽然没有人是天生的坏种，但培育出坏种的爹妈大有人在！”李耀辉滔滔不绝的讲着。

  雯妈听了也是连连的点头：“咱们行以前副行长家的孩子也是，那就是个纨绔子弟！天天惹事、沾花惹草闹出不少事儿，最后都是他老子帮他摆平，直至最后在歌厅给一个女孩用强了，结果人家父母找上门一刀给……”

  李耀辉点点头，汪行长家大公子的事迹十年前尽人皆知，人称汪公公……。

  “姨，所以说小孩子的恶往往比成年人更纯粹、更不计后果！您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儿！”李耀辉一脸严肃道：“雯雯对谁都太善良太单纯了，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三天时间我准搞定这件事！”

  “哦？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雯妈看着说话老气横秋的李耀辉忍不住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难不成还打断人家狗腿？”李耀辉笑道：“人家只是放出风来说要找人找雯雯的麻烦，虽然只是说说，但咱总不能先打过去吧！但天天防着也不是事儿！我准备找上次刑警大队的乔队长沟通一下，那个马纯的爸爸是他手下的二把手……”

  “马上高考了，你也别惹事儿！事情能说和就说和，不行了就跟学校反映。我回去给你叔也说说这事儿，让他也提前做个准备。”雯妈给出了十分保守的建议。

  “有数了！”李耀辉带着李璟雯坐上了摩托车。

  李璟雯对跟着送出医院大门的妈妈说：“我这几天去跟蔚然一起住，还是以前那个大杂院！”

  “你们俩！……注意安全！”雯妈看着三轮摩托远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关于俩人的关系，堵不如疏的理念到底对不对，反正这个小辉现在是越来越有担当的样子了……

  雯妈怎么也想不到，李耀辉的那一句：“小孩子的恶往往比成年人更纯粹，更不计后果。”总结的是那么的深刻。自己也是深以为然，做急诊医生这么多年亲眼所见的太多了，几乎只要是牵扯到未成年人暴力事件，就没几个轻伤的……急救处置时总让她感叹为啥年纪轻轻的人能下这么重的手……

  就在春节之前，家属院里的大家伙都还说，雯雯和耀辉之间比起来，还是女孩子比较成熟，雯雯听话懂事，而李耀辉还是个混不吝的傻小子。这才几天呀，李耀辉说话、做事都让雯妈另眼相看看了。

  “看来爱情还真是能让男孩快速成熟呀！”上次自己特别嘱咐耀辉要好好保护好雯雯，看来他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在这么做。男孩子的成长往往是一夜之间……这会儿雯妈的思绪已经飘到将来要给多少嫁妆的问题了……

  ……

  “耀辉呀，我们上大学了，一起出去租房子住好吗？”李璟雯这会儿坐在三轮摩托的后座上，搂着李耀辉的腰，看着车斗里装买的蔬菜肉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去，容易出事……真一起出去住了，我奶奶就该高兴了，除非你想赶紧给他生个大重孙子给他玩……”李耀辉笑道。

  “啊！呸呸呸！你这个大色狼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李璟雯红着脸不住的呸着，脸上却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耀辉呀！咱们再去买些厨具啥的吧，蔚然那边都是露营用的小锅小灶的……做饭只够一人份的”李璟雯坐在摩托车偏斗，撩着自己的头发。

  “好，在这之前咱们去个地方，你别说话也别动，就看着好吗？”李耀辉停下车带着李璟雯来到一家台球厅。这家台球厅名叫“黑八台球”，半大孩子、被退学的混子以及地痞流氓的聚集地，十三中上一届退学的“十三鹰”中的“白头鹰”石涛就是这里的长客，让他最为津津乐道的是，虽然他已经退学一年了，但十三中仍有他的传说。不少小兄弟都在学校里以认识自己为荣……

  台球厅内，四壁上到处都是剥落的墙皮，露出了下面的砖块，而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大多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地上散落着烟蒂、饮料瓶和其他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烟草、汗臭和廉价香水的恶臭。

  台球桌上的绿色呢料已经被磨损得斑驳不堪，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下面的木头。球杆的皮头也已经破损，打球时发出沉闷的声音。桌子周围坐满了人，他们大多数是社会上的一些闲散人员和辍学的中学男生。他们穿着随意，有的甚至穿着校服挽着袖子，故意露出胳膊上劣质的纹身。他们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酒瓶，大声喧哗，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粗俗的笑声。

  “谁是石涛？让他过来！”李耀辉拉着李璟雯进了台球厅，乌烟瘴气的室内浓重的烟味差点把李璟雯熏的两眼一花栽地上。

  “你谁啊？涛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一个小混混拎着台球杆就过来了，穿的十三中校服挽起袖子露出画工粗糙的蝎子纹身。

  “没你事儿，滚一边！”李耀辉一个脑瓜崩让小混混猛的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台球案子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扭头对李璟雯说：“站我后边别动就行！”

  “你特么……大哥，您找我啥事？”石涛一脸怒容瞬间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看见这少年漫不经心的拿起一颗实心黑八，攥在手心里碎成了齑粉。

  “叫嫂子！”李耀辉挪出半个身子往后对李璟雯使了个眼色。

  “嫂子好，大哥怎么称呼？”

  “李耀辉！”李耀辉拍了拍手上的粉末漫不经心的说：“你也是十三中出来的老人了，按理说我得叫你一声学长，但看你混的……有门路的都当兵走了，没门路的也都去南方工厂打螺丝挣钱了，看你……啧啧……”

  “兄弟，有啥事儿您招呼，该不是特别过来教育我的吧！”石涛一脸讪讪的笑容，从兜里摸出一包希尔顿。

  “不会！”李耀辉推开递过来的香烟。“咱也算认识了，有人找她麻烦，你罩子放亮点，惹了惹不起的人你吃不了兜着走！”李耀辉轻蔑的拍了拍石涛的脸。心想，今儿不敲打敲打你，明年十一之前你就吃铁花生米了。记忆里前世的98年公审大会，背后插着杀人抢劫犯石涛，上面还画着一个红红的大叉……

  “好说！嫂子也是十三中的？叫啥名字？谁敢找她麻烦我第一个站出来抽他！刚子，你知道吧，薛刚，也是咱十三中的，是我的一个小弟，在学校不方便找他给我带话，绝对好使！”

  “他完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轻则少无期，重则……”李耀辉用手指比枪点着石涛的脑门嘴里发出“砰！”的一声。“我给他弄进去的！”

  说完李耀辉带着李璟雯扬长而去。李璟雯不明觉厉，刚刚李耀辉威胁小混混的样子太帅了，简直比周润发演的小马哥还帅！

  “涛哥，你裤子……裤子湿了”李耀辉带着李璟雯走了都半晌了，刚刚那个被脑瓜崩弹晕的小混混才悠悠醒来，看见石涛一个人在门口呆站着……

  ……

  学校周边的所有娱乐场所李耀辉带着都走了个遍，歌厅、迪厅、溜冰场、游戏室总之只要是闲散社会人聚集的地方，他都如出一辙的拉出所谓的“大哥”，然后就是一顿恐吓，奇怪的是这些“大哥”似乎都是色厉内荏，还就是认李耀辉这一套。殊不知，为了达到效果，李耀辉用自己的脑波通过异能放大影响到对方的脑波，让对方从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上感觉这个人很危险，看到李耀辉和李璟雯就类似于看到了刻在DNA里的天敌一般。

  “耀辉呀！你刚刚怎么把那个台球握碎的？”

  “……”李耀辉无语笑道：“我偷换的假家伙……总之，校外对你的威胁算是差不多了，校内的那个小卡拉咪就成不了气候了。”

  “卡拉咪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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