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蒋天理抡着棍子撞进去，宋涛后退好几步摔倒在地。

  “蒋天理，你有病吧？”

  此时蒋天理也看清屋子里的人，不止宋涛，男男女女够三桌子麻将了，可这么多人，唯独没有他妻子的身影。

  “宋涛，我媳妇呢？”

  “你媳妇？你找媳妇来我这儿干嘛？我追踪犬啊还能给你找媳妇。”

  宋涛现在是真烦蒋天理，以前一个学校的时候还成，可自从他和秦莉莉分手以后，加之后来搬到一起，才发现他问题多毛病。

  “我媳妇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你给藏起来了。”

  蒋天理推开宋涛，本来他尾巴骨摔那一下就脆弱，差点又是一个趔趄，至于蒋天理，正挨个屋子翻看。

  “蒋天理，我说你真神经病吧，我让你在我家乱看了吗？赶紧滚出去。”

  蒋天理扒拉开宋涛的手，继续推开卫生间的门，宋涛啐了一下，上去就给蒋天理一拳。

  “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蒋天理擦擦嘴角的鲜血，冷哼一声，朝宋涛扑过去，两人厮打在一起，发泄这些年的不满。

  “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兄弟姐妹们纷纷加入拉架，都是宋涛那帮的，对蒋天理恨不得下死手，直到蒋天理站不起来了，才拖着他把他丢出去。

  “蒋天理，你瞅瞅你那窝囊样子，我真特么瞧不上你，也不知道莉莉是怎么看上你的。”

  门砰的一声关上，只剩下蒋天理蜷缩在楼道内，很久以后，他才爬起来，踉跄着走回去。

  天色越来越暗，蒋天理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莉莉莉莉抱着孩子开门进来。

  “你还知道回来。”

  “妈呀！”莉莉吓了一跳，孩子差点丢出去。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脑子有包。

  “这么心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莉莉深呼吸，压下自己想要和蠢货争论的念头，将宝宝送到房间，走进卫生间洗漱。

  “一回来就洗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透过镜子，莉莉白眼一翻，不搭理。

  “现在就不愿意和我说话，看来是找好下家了？”

  莉莉吐掉嘴里的泡沫，张张嘴，又不是很想解释。

  “咕咚咕咚...呸。”

  见秦莉莉这个态度，蒋天理又想起在宋涛那儿受的屈辱，眼眶通红，一把拽住莉莉的胳膊撞到墙上，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

  “难道宋涛说的都是真的？你从来都瞧不上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从来都瞧不上我？”

  “放，放手，放...”

  “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

  蒋天理又是一个用力，将秦莉莉丢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

  “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蒋...蒋天理，你想杀了我？”

  卧室传来孩子的哭声，蒋天理恢复了点儿理智，终于看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不是，莉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蒋天理跪下，抱住秦莉莉。

  “莉莉，对不起，我没想打你，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你不要我，莉莉，对不起，对不起。”

  莉莉眼神有些麻木。

  “莉莉，真的不怪我，要怪就怪宋涛，是他说你看不上我，莉莉，你不知道刚刚我受了多少屈辱，宋涛他打我，他带了一堆人打我，他还像对待狗一样将我丢到外面...”

  莉莉渐渐回神，示意蒋天理松开她。

  “莉莉？”

  莉莉一言不发，起身继续洗漱，随后走进宝宝房间，门关上，隔绝蒋天理的视线。

  “莉莉，那你先冷静冷静。”

  ...

  次日，秦莉莉照常的照顾孩子，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蒋天理也老实很多，甚至没话找胡的和秦莉莉聊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下午，莉莉依旧像昨日似的，去了邻居大姐家，一直到傍晚才回去。

  “莉莉，你回来了。”

  蒋天理热情的迎上来，乖巧的仿佛昨日是个错觉。

  “吃过饭了吗？”

  莉莉依旧不搭理。

  “莉莉，你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动手我就不是人。”

  蒋天理抱住莉莉，一遍一遍的发着毒誓。

  “放手。”

  “莉莉？”

  莉莉推开他，走进宝宝房间。

  就这样过了一夜，直到第二日，这份宁静终于被打破。

  莉莉开门放垃圾，正巧宋涛路过。

  “莉莉，早呀。”

  “早，你是下楼吗？”

  “对，去拿菜，物业在群里通知的，你拿了吗？我顺路捎上来。”

  “没事，一会儿我自己去吧。”

  “好吧，那我先下去了。”

  客气两句后，莉莉关门，谁知一转身，蒋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身后。

  莉莉被吓的心神一晃，却还是稳住，面无表情的离开。

  “跟外人语调温柔，跟自己老公就横眉冷对，呵，秦莉莉，我真是没看错你。”

  莉莉切菜做饭，依旧不理会蒋天理。

  “怎么？说到你心坎上了，不敢回答是心虚，不敢面对我？”

  莉莉握刀的手加重。

  “我看你就是还对宋涛余情未了，你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

  “够了。”

  莉莉一刀砍在菜板上，砰的一声，吓的蒋天理一哆嗦。

  “你有完没完？自从那天回来你就各种找事，有能耐谁惹你你去找谁，在家装什么大爷，是，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还喜欢宋涛，我就是瞧不起你，你就是个孬种，一事无成，好吃懒做，全天下男人都比你强，怎么样？你就满意了吗？”

  “你...你...”

  莉莉拿起菜刀，指向蒋天理。

  “与其都信不过，那就都别活了，大家一起去死啊，拿起刀，朝这儿砍，砍啊。”

  莉莉抵着自己的大动脉，示意蒋天理接到，吓得他后退两米远，和莉莉拉开距离。

  “躲个屁，你不是成天说自己多厉害吗？怎么真动刀又不敢了？怕什么？拿起刀，砍死我，我到阴曹地府就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了。”

  莉莉朝蒋天理追，蒋天理绕着沙发躲避。

  “你疯了，你简直疯了。”

  “我是疯了，早就在这段时间被你逼疯了，求你杀死我吧，杀了我啊。”

  “不...不...”

  莉莉冷笑出声，“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这会叫的狗根本不敢咬人，蒋天理，你丫就一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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