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添办公室，内线响起。

  “霍副董，傅一诺律师要见你。”

  “让他进来。”

  一进门，傅一诺冷眼看着他：“你到底要把辛素妍囚禁多久？”

  “你是律师，囚禁这么严重的词，可别乱用。”

  “难道不是吗？别忘了，她是和君律所的正式员工；到你们公司做法务，只是借调。”

  傅一诺义正辞严。

  “她在为霍氏工作。我对员工的安排，也要向你交代吗？”

  霍荣添疾言厉色。

  “你如果不是囚禁她，为什么安排保镖24小时跟着她？”

  “你不问问你的好朋友周恤，为什么要找黑市的人，对她下江湖令？”

  霍荣添眉眼冷冽，鹰眼盯着傅一诺。

  “所以你就把她关起来？你觉得你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能。”

  霍荣添目光坚定。

  “我以为你来，会和我说海港城进展。”

  霍荣添十指交叉，双臂撑在椅子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傅一诺知道问不出什么，不再准备和他纠缠。

  “上城政府已经拿出最后的条件和他们谈判。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有结果了。丁以柔那边进展如何？”

  傅一诺语气变淡。

  “我哥忙着和丁磊打高尔夫；以柔每天陪他的小孙女画画、练琴。两个人都想靠关系，拿到合作。”

  “那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不知道。没到最后，谁都不算赢。”

  “好久没聚聚了，晚上到夜色？”

  “你叫上周恤，我有事问他。”

  “好。”

  夜色包房。

  “周恤，你为什么要动辛素妍？”

  霍荣添双腿交叠，修长的长腿抵着桌边。

  单手撑着沙发，傲睨一切看着周恤。

  “什么意思？”

  周恤漫不经心，端起酒杯；

  酒未下肚，喉咙滚动。

  “我霍荣添再怎么说，也是霍氏三少；霍家在上城多少有些人脉；手眼通天这种事，还是办得到的。”

  “辛素妍是您的？女人？”

  霍荣添看了一眼傅一诺，不动声色地说：“别管谁的人，有人要保她，你动不得。”

  “是，三少。”

  周恤眯眼偷看霍荣添不可一世的样子，心想：“怪不得霍荣莘与这个弟弟明争暗斗，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抽了几支烟，几杯烈酒下肚，霍荣添觉得无聊，先离开。

  “一诺，你实话实说，辛素妍，是不是霍荣添的女人？”

  “不是，辛素妍是我的女人。”

  周恤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我看，是你们两个都喜欢她吧？”

  傅一诺揪着他的领子：“你不也是吗？得不到她，就毁掉？”

  周恤嘴角勾起蔑视的微笑：“她那么高傲自大，谁都看不上，整整她怎么了？”

  说完，用力甩开他的手：“她看不上我，也看不上你。那个霍荣添倒是有可能。”

  周恤端起酒杯，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你还不如和我合作，我帮你得到她，怎么样？”

  “没兴趣。”

  “你说没兴趣，是对她没兴趣，还是和我合作没兴趣？”

  “没兴趣和你们玩爱情游戏。总之，你别碰她。不然我也会用一切力量对付你。”

  周恤不以为然，自顾自喝酒。

  看到肃正在隔壁，丢下傅一诺，和肃正又玩了一晚上。

  自从肃正上次被司谨威胁，到处找人散播尘艾琳的谣言。

  甚至花钱买热搜，网传尘艾琳抑郁症。

  热搜上榜的时候，尘艾琳正好在酒店面试女主角。

  制片人和投资人都嫌她要的片酬太高，忍不住吐槽。

  制作人嚣张地拿着简历，左看右看：“你26岁的年龄，处处谈钱，是不是太肤浅了？”

  “不谈钱，谈什么？”

  尘艾琳被他一些无聊的问题，问得没有耐心。

  “要不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忍不住哼了一声：“不是谈钱，就是谈婚姻，你们对女性的认知，是不是太肤浅了？为什么不谈谈事业心？”

  “事业心？你千金大小姐，天生含着金汤匙；25岁就嫁入豪门，说不定，40岁在家相夫教子了，在这里谈事业心，未免太可笑了。”

  投资人也加入嘲笑的行列。

  “你们不就是想压价吗？在这里评论我的年龄和职业，未免太刻薄了吧？”

  尘艾琳做好了面试失败的打算。

  “你自身的价值不高，还想要那么高的片酬，我们和你讨价还价，也是正常的吧？尘小姐？”

  制片人的助理，也加入“砍价”大军。

  最近面试接连失败，尘艾琳本能觉得有人故意整她。

  果然，面试还没结束，制片人助理举着手机给她看：“尘小姐，你上热搜了。”

  “什么？”

  尘艾琳一脸狐疑，拿起手机；

  定睛一看，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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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红女星？我谢谢他全家。我什么时候成了当红女星了？”

  司谨此时打电话来。

  “艾琳，你在哪里？”

  尘艾琳端着手机，走出面试的会议厅。

  “我在酒店面试。”

  “我去接你，我怕记者围堵你。”

  “好，我等你。对了，你知道谁这么可恶，放出这样的信息吗？”

  “不清楚，我已经安排公关帮你撤热搜了，你别担心。几个大节奏的账号，我也交给助理，他们回去处理。”

  “谢谢你，司谨。”

  “傻瓜，你是我老婆。但凡对你名誉有损失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尘艾琳挂了电话，正准备离开。

  想起会议室还有几个讨厌的人，于是冲进去，指着制片人鼻子骂道：“我觉得你的电影一定不成功。因为你对女性，除了年龄、性别和职业认知，浅薄得令人发指。谁规定25岁只能谈钱，40岁就不配享受生活？你对女性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肤浅认识，让我怀疑你是清朝穿越来的。”

  制片人被她气得暴跳如雷，让议会召开发布会的记者直接围堵尘艾琳。

  还告诉他们，今天热搜的女主角，刚面试失败。

  果然，尘艾琳还没走出酒店大厅，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举着长枪短炮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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