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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派加入我方阵营


午后沈流烨离开揽风苑,回了他所在的半月阁。

  江烛染摸清楚了王府的布局,带着拂霜轻车熟路的去了书房。

  书房离揽风苑很近,但明显原主不怎么来这里。小厮丫鬟们偷懒躲闲的都聚在书房外的竹林处,见着江烛染纷纷请安告饶。

  这感觉像是江烛染视察子公司,发现有员工偷懒一样。

  江烛染看到这情景,自然也猜到以沈流烨的能力,他若一朝得势,想要报复原主曾经的虐待,从这松散如沙的王府入手简直轻而易举。

  书中的沈流烨也确实是在王府里让人放了些不得了的东西,给原主安了个勾结外敌的罪证,让原主落了个凌迟处死的下场。

  御下不严,有时候是会要人命的。

  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拂霜,府里在当值时偷懒躲闲的怎么处置?”

  “回王爷,一律遣离王府,再不任用。”拂霜瞧着自家主子的表情,还是不温不热浅笑着的模样,猜测主子应当没动怒。

  便听到江烛染道,“就按规矩,处置了吧。”

  拂霜一愣,“王爷,这几位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您看……”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这道理你应该懂”江烛染看向拂霜,“去把人带给府里的管事,告诉他这群人犯了什么错,再让他找一批勤快的人进来。回来之后,来书房找我。”

  “是”

  众人知道惩罚不可避免,只得灰头土脸的跟着拂霜离开。

  书里对原主这个连反派都算不上的炮灰描写的很少,大多只是起到虐待反派的作用。

  如今江烛染亲自站到了原主的位置,对原主又有了新的了解:恋爱脑,毫无事业心,为所欲为,心无城府。

  沈流烨虽然在书中拿了反派人设,但并非生性暴虐,她对沈流烨的预判落实了不少,但对这个小说里描写的世界还不算了解。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从这个世界的书籍里了解这个世界。

  江烛染推开书房的门,灰尘漂浮在空中,微风中还带着点儿霉味儿,昭示着这间屋子少有人造访。

  书架上摆的书上至天文、下达地理,军事、民生各有记载,江烛染打开窗通风,拿了本历史典籍临窗而坐。

  直到看完一段前朝通史,拂霜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主子,事情办妥了,王管家说会尽快补齐仆婢,请您放心。”

  “好”

  江烛染抬头,问道,“你跟着老夫人多久了?”

  “奴婢是家生子,生母是老夫人身边的侍卫,所以自打懂事起就在老夫人身边办事”。

  “任职时间不短了,王府的规矩你应该心知肚明”

  “奴婢知晓,咱们府里待下人宽厚,这是奴婢们借了主子的光”,拂霜心里打鼓,只觉得眼前的主子和老夫人嘴里说的“不学无术、混世魔王”很不相同。

  但她只在主子身边干了半年的差事,大多数时候主子因为自己是老夫人身边派来的原因,所以对自己并不怎么重用。

  她不了解眼前的主子,也不知道这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府里待下人宽厚——我这个当主子的,待下人未必会宽厚到哪去,尤其是我身边的人。”江烛染合上书,眼角眉梢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让拂霜心脏骤缩。

  “拂霜知错!”

  “哦,错在何处?”

  “府里的规矩,擅离职守、偷奸耍滑者一律遣离王府,拂霜为她们求了情”

  “仅此而已吗?”

  拂霜左思右想,实在没想到还有什么触了主子的底线。

  “拂霜愚钝,烦请主子指点”

  “母亲不在王府居住,郎君和柳侍郎的事,仅仅一晚的时间就传到了母亲耳朵里,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奴婢、奴婢……”

  “既然你开不了口,那便由本王替你说。母亲怕我被柳侍郎撺掇着干出什么荒谬的事来,让你来本王这儿做贴身丫鬟,明面上为了规劝,实际上,还有让你通报府里大小事宜的意思。你说,本王猜的对不对?”

  屋外头是灼灼烈日,拂霜却觉得背后寒风彻骨。

  “奴婢知错”

  “一仆不事二主,你这般心在曹营身在汉,让我如何重用你。”

  她不可能放任自己身边被人安一个二十四小时全天监控,即便这个人是原主的母亲也不行。

  “求主子,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奴婢日后,定为主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倘若母亲问你有关本王的事,你该当如何?”

  “奴婢绝不泄露只言片语”

  “那便信你这一次,若是再犯,下场便与今日那几个偷懒耍滑的人一样。”

  “奴婢绝不再犯!”

  “外头候着吧”

  “奴婢告退”

  原主平日里的时间都用来谈情说爱,身边也没几个用得顺手的人,江烛染留下拂霜,也只是为了身边有人能用。

  掌灯时分,半月阁的小厮跑来书房,彼时江烛染刚刚看完一整本通史。

  “王爷,郎君请您过去一趟,好主持公道。”

  “出了什么事?”

  “柳侍郎带人来半月阁送库房令牌,把令牌摔了,硬说是我们郎君摔的。王爷明鉴,那令牌我们郎君压根就没接到手里,是柳侍郎故意松的手,这才摔坏了令牌。”

  王府的库房令牌是玉做的,因为做大大小小事项的调配时需要用到,所以加了防伪标志,且做工精细,要重做一个并不容易。

  “走吧,先去半月阁看看,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因为原主对沈流烨不喜,所以当初给沈流烨的院子并非正君的院子,而是离王府中心地带颇远的院落,院子不小,但一路步行过去要花上些时间。

  江烛染到半月阁的时候,看见的是院里的葡萄架,角落的菜园子,以及种满了荷花莲蓬的池塘。

  好好的王府正君,整日住在偏院里种菜,顺便对付柳长浣这种没脑子的,想想就觉得糟心。

  顺着长廊走进正屋,瞧见过着这糟心日子的沈流烨本人四平八稳坐在屋子里喝茶。

  柳长浣站在他面前,正巧说到“王爷不过是碍于老夫人的情面,所以罚了我,你沈流烨空占了个正君的位置,其实什么都不是”。

  江烛染脚步停在屋外,心道这现场版的宅斗她是头一次见,柳长浣这次可是让她大开眼界。

  拂霜站在江烛染身后,心里悄悄为这位柳侍郎捏了把汗。

  又听柳长浣道“情之一事,你这样冷漠无情的人是体会不到的,我与王爷之间,也不是旁人能够置喙的,今日你摔坏了府库的令牌,你若能诚心认罪,我还可以替你去向王爷求求情。”

  沈流烨放下茶盏,抬头时正巧看到在门外看戏的江烛染,竟莫名觉得这一瞬间有些许好笑。

  “王爷若是看够了戏,便进来判个公正吧,也不好总让柳侍郎一人演独角戏。”

  柳长浣背对着江烛染,自然没发现江烛染的存在,如今见江烛染站在门外,脸上强挤出一个笑来,“王爷何时来的,我竟不知”。

  江烛染不紧不慢走进来,正好躲过柳长浣伸过来的手,坐在沈流烨右手边的椅子上,“刚才瞧见你说的高兴,便没打断你,郎君因为被你推下水,如今还病着,你多少也体谅他些,少说些话。”

  沈流烨看着柳长浣那张脸上一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表情,摇头道,“如今柳侍郎认定了那令牌是我摔坏的,正劝我认罪呢,王爷可莫要因为我还病着便偏心。当心破坏了柳侍郎对您的情谊。”

  这情谊二字的发音咬的格外重。

  江烛染知道沈流烨存心打趣她,也由着他闹。

  柳长浣不知道沈流烨什么时候和江烛染的关系这么轻松了,心里只觉得恨的不得了,眼睛一眨又是一副泪汪汪的样儿。

  “王爷,您且瞧瞧那府库令牌,郎君也是不小心把那令牌摔坏了,莫要怪他,如今要紧的还是怎么修补。”

  呈上来的令牌摔成了两半,自然也不能再用了,江烛染也不急,“你倒是确定,这令牌是郎君摔的。”

  “令牌是在郎君手里摔到地上的,自然是郎君摔坏的。”

  “沈流烨,你怎么说?”

  “臣侍从未碰到过那块儿令牌”。

  “既然如此,本王稍后亲自准备验证你二人说辞的工具。倘若谁说了谎,那便是欺瞒本王,按照王府的规矩,当打三十大板。可有异议?”

  “臣侍无异议”,沈流烨好奇江烛染会用什么法子,答的十分迅速。

  柳长浣看看沈流烨,又看看江烛染,最终应了下来。

  江烛染让拂霜去书房取来了一张宣纸。

  “这宣纸是我许久之前在灵御祠向那的住持求来的万光法纸。这张纸在佛前开过光,既可辨人说话真伪,也可辨人是否心诚心善。”

  江烛染让人拿来一个琉璃盏和一个盛了水的盆子,从宣纸上撕下一角揉成成一团,然后把它放到琉璃盏的底部。

  “此纸万水不浸,为了证实本王所言非虚,便也把它放到水里,让各位看个清楚。”

  塞了宣纸的琉璃盏倒扣进水盆里,再往水盆里加水,片刻后再拿出琉璃盏,琉璃盏里的宣纸还是干燥的。

  “既然已经证实过了这张纸的神奇之处,接下来就是用这两张纸来验证一下,究竟是谁把令牌摔碎的。”

  江烛染把宣纸放到桌子上,让沈流烨和柳长浣把手放到宣纸上。

  “这纸原本万水不浸,但要是有人说了谎,手底的宣纸就会浸湿。”

  沈流烨和柳长浣同时把手放到宣纸上,又同时放下手。

  很明显,沈流烨手底下的宣纸并未改变,而柳长浣手底下的宣纸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用手摸上去,还带着点潮湿的触感。

  “柳侍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臣侍,臣侍没有摔碎令牌,是郎君摔的,与臣侍无关。王爷,您相信臣侍啊。”

  江烛染叹了口气,道“不是本王不信你,而是如今证据确凿,柳侍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柳长浣还要说什么,江烛染挥挥手,“拂霜,把柳侍郎带到前院去,三十大板,你看人打完”。

  拂霜带柳长浣走后,江烛染坐下来喝茶,沈流烨侧头看她,“那张宣纸当真有那么奇异的作用?”

  “你信吗?”

  “不信”

  “但柳长浣信,这就足够了。”

  “您就那么相信,令牌不是我摔的?”

  “一来你没那么蠢,二来,令牌摔碎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从来没人对臣侍有那么了解”沈流烨眼底带了笑意,声音也带着些和缓,“多谢王爷为我解围了。”

  江烛染借着盈盈烛光看着他,“即便我今日不来,你也能解决这件事,不是吗?”

  “但总归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有一个靠山能够依附,谁又想自己受难呢?”

  一个没有母家能够依靠的男子,想要在后宅活的轻松,所凭借的无非是家主的庇护和信赖。

  眼前的江烛染明显是他摆脱当前困境的最好倚仗,沈流烨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让自己在困境中活得好一点儿。

  江烛染伸手,把代表王爷身份的令牌从腰间解下递到他面前,“那要不要试一试,做我江烛染的后盾,为我解决后顾之忧?”

  “我只是一个后宅男子,您信得过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沈流烨定不负王爷所托。”沈流烨接过令牌,看着虎头衔珠的身份令牌,问道“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你拿着我的身份令牌,暂且当做府库的调度令牌使用,让王府的管家尽快做出新的府库令牌。你把府里的可用银两和这些年的账目仔细清算一番,再找个热闹的地方,开一间诗社和一处练武场。”

  “我让管家新招了一批丫鬟小厮,这些人你都过一遍,只要勤恳老实、手脚麻利的。府里的各处任职过于松散,这些你都要整治一番。”

  “这些活计都不算轻松,但你放心,我既然让你为我做事,就不会亏待你。这王府正君的位置一直是你的,后宅大权从今往后也归你管。只一点,我江烛染容不得背叛,你若是有二心,我也必定容不得你。”

  “沈流烨,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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