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此时的凌云阁内，除了凌云阁的弟子就只剩下一个白送，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居然只是一个照面，就直接吓跑了杨雄，但他并不是三目族的族人，无法施展天眼通的神通，所以当杨风和杨雄离开的时候，他一脸的懵逼。

  “还不快滚？要让我们请你吃宵夜么？”

  樊仁大声喊道。

  白松马上意识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连滚带爬的驾驭彩云离开了凌云阁。

  随后乔远山对着小世界破损的出口，单手点出，一道青色雷电如同电焊一般，将那出口给焊接上了。

  蓝天依旧是蓝天，修补之后居然没有一丝的裂痕。

  “哇。。你是电焊专业的吧？”

  樊仁看着那恢复如初的蓝天惊叹道。

  乔远山却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猛吸了一口香烟，撅着小嘴，用手拍打侧面，想要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

  “嘿嘿，你看。”

  虽然没有成功吐出连续的烟圈，但却吐出了一个与烟圈比较接近的形状，似乎快要成功了。

  樊仁也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凌云阁也恢复了往日的日常，该休息的休息，该修行的修行，只是不同的是，樊仁现在在弟子们的心中已经不再是和他们一样的弟子了，而是能与掌门相提并论的人物。

  “究竟什么是无命之人？”

  樊仁也找到一个单独与乔远山独处的机会，向他询问到。

  “这个问题，呵呵，有些复杂。”

  乔远山看着天上的太阳，这个太阳是小世界中幻化出来的，并非外界的那个道界。

  “你觉得道界如何？”

  乔远山反问道。

  “说实话吗？”

  “自然是实话。”

  樊仁沉思片刻，继续说道。

  “很不好，刚开始了解他们的时候，我觉得道界也好，仙人也罢，应该是那种洒脱，自然的感觉，飘然与凡尘之外，是我的印象。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仙人比普通的人渣还要人渣，那道界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对他们的印象很不好。”

  樊仁直接说出了自己最直观的想法，对于乔远山，他觉得是他来到道界之后一直很照顾他的人，像是一个长辈，所以他不用藏着掖着。

  “其实仙人也和凡人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他们不过是实力强大一些的普通人罢了，他们也有欲望，有仇恨，有亲情，也有友情。”

  “没错，而且曾经的他们都是凡人，只是经过努力成为仙人，但是当他们成为仙人之后，却开始反过来欺辱那些和曾经的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所以仙人之中出现了很多人渣，而凡人又无法与仙人对抗，毕竟仙人实力强大，抬手之间便可以让普通人灰飞烟灭，而这个时候有几个既不是仙人，也不是普通人的人站了出来，他们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公平，提出让仙人不要轻易插手下界的事情，结果却遭到了仙人反对，最终这几个人也被仙人集体灭掉了。”

  乔远山说着，抽了口华子，静静的看着蓝天。

  “难道说？无命之人，就是反天义士？”

  樊仁问道。

  但乔远山却摇了摇头。

  “并不是，那几个被仙人集体灭掉的人，并不包括我在内，因为我还没反过天，哈哈，不过现在看来，我恐怕也会被针对，被他们逼着走上那条路。”

  “什么意思？那到底什么是无命之人？”

  “天地之间，一切皆有命数，大破灭之前道界还不是现在的道界高高在上，那个时候仙人与修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最强大的几个仙人参破了世界的法则，他们定下了一个众生平等的法则，其中众生便是指的有命数的所有人，众生皆有轮回，意识皆是不朽的存在，无论是仙人还是普通人，但是有一些例外，他们不再三界之内，也不再无形之内，那些人便被称为无命之人，他们虽然是人，但却和山，和水，和石头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命数，没有轮回。”

  听到乔远山介绍，樊仁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这不就是妥妥的无命之人吗？

  “这。。。无命之人不就是天生地养的人？”

  “差不多吧，所以他们不属于仙人，也不属于凡人，却和人一样有意识，有情感。所以曾经有几个无命之人反对道界，结果被道界的人集体剿灭，而且道界很惧怕无命之人，因为无命之人天生强大，虽然他们失败了，但对道界的冲击也非常巨大，只是无命之人几乎不会在同一个时代出现，所以很难聚集到一起，如果几个无命之人聚集在一起的话，恐怕道界也无力抵挡。”

  “那你真的是无命之人吗？实力真的那么强吗？”

  樊仁有些不敢相信，他没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刚刚接触的人，居然是一个如此强大之人，能与孙悟空那种比肩的存在。

  “呵呵，我都说了，我应该算是，但不完全是，我不是那种天地汇聚出的灵物，也不是万千怨念汇聚的邪恶，准确来说，我真的没有命数，不算活人，也不算死人，反正就是无命。”

  “啊？到底什么意思啊？你是活死人？”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但我隐隐有一种感觉，我有一个使命需要去完成，所以不完全算是，至于实力么，我只能说还行，还行。”

  一顿询问下来，樊仁大概确定了一些事情，无命之人其实就是他前世所了解的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人，属于天地诞生的特殊存在，但乔远山只是接近，却又不太一样。

  而乔远山的实力，究竟能不能像孙悟空一样，大闹天宫，搅动天地，那就不知道了，毕竟道界的实力他不知道。

  “还有一个问题，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碑文，说人类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之后，灾难随之降临，这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永恒生命？灾难降临？这个我倒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说的没错，永恒的生命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是一个灾难。就像是现在的道界，几乎就是永恒的生命，但是仙人却也在不断的陨落，原因就是无休止的争斗，也许这就是永恒生命的代价吧。”

  乔远山说道，他并不知道碑文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是在数十年前苏醒的吗？”

  樊仁突然想到，乔远山似乎和小青差不多，都是不知从何而来，要去何方。

  “差不多吧。”

  原来凌云阁内与小青同一时间苏醒的人，正是乔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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