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了。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我一直都以为，咱们四合院只有你我两个聪明人。”

  曹越指了指闫埠贵，又指了指自己，认真道：“俗话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个人自己立身不正，哪里有威信管理其他人。”

  “一大爷看似公正，其实私心太重，为了养老肆无忌惮的偏袒贾家人。”

  “二大爷更不用说，连自己两个儿子都没教育明白，还整天妄想着要当官，他也不想想，一屋不扫，何以扫大院！”

  “二大爷要是上了台，咱们院肯定被他搞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只有三大爷您，不仅饱腹诗书，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

  “一大爷的位置，舍您其谁！”

  曹越一番话算是说到了闫埠贵心坎里，老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好像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菊花。

  “小曹，你是真有眼力劲。”

  闫埠贵凑到曹越身旁，低声道：“这么说你支持我当一大爷？”

  “支持，必须支持，三大爷，你往后必须要有进取心，你不争不抢，好事哪能落到你头上！俗话说，不想当正房的小三不是好小三，你要加油啊！”

  “正房？小三？”闫埠贵有点懵逼，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这是把他比喻成小妾吗？

  “嗷，我的意思是不想当一大爷的三大爷不是好大爷！”

  曹越忍笑随意解释完，又鼓励道：“三大爷，人生下来就是要有点追求，千万不要得过且过，若是胡混一辈子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我言尽于此，你要努力上进呀！”

  曹越给闫埠贵打完鸡血，摆摆手离去。

  闫埠贵激情澎湃，朝曹越喊道：“小曹，今晚下班别忘了来找我，三大爷请你喝酒，咱们再好好聊聊。”

  接着站在原地回味曹越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是想到曹越刚才提起的咸鱼，忍不住吞咽口水。

  转念一想，喃喃道：“当咸鱼有什么不好？好歹那也是肉啊！”

  “要是每天吃到咸鱼，我做梦都能笑醒！”

  ……

  曹越骑着自行车，五分钟就到了轧钢厂。

  停放自行车时，遇到了师傅马卫军。

  马卫军走过来，嘴里啧啧的打量着曹越的新自行车。

  “你小子倒是心急，这么快就骑上了。”

  曹越拍了拍车座，得意道：“花了一百八十八块，心疼死我了。”

  “行了，当着我的面，你就不要哭穷了，谁不知道你小子有的是钱！”

  马卫军接着画风一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听说你小子最近长本事了，几乎每天都去城外凿开冰窟窿钓鱼，而且每次都钓几十斤大鱼，真是了不起呀！”

  曹越听出马卫军语气酸溜溜的，解释道：

  “师傅，那都是外人的夸大其词，还钓几十斤鱼？他们怎么不说我钓几万斤呢！”

  “你小子怕什么，我还能抢你的东西不成！”

  马卫军一脸不信，看来是得到了确切消息。

  “师傅，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徒弟孝敬师傅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曹越赶紧赔笑道：“今晚，就今天晚上，我带两条鱼看你跟师娘去。”

  马卫军阴阳怪气道：“是真心实意的吗？千万别为难，你师傅我不差你那口吃的。”

  “师傅，你再这样说，我现在就把心掏给你看。”曹越作势要扒衣服。

  “行了，少给我装模作样。”

  马卫军冷哼一声，这才放过曹越，看着他道：“今晚不行，你师娘要带着孩子去娘家看看，就明天晚上，你带着鱼过来，咱们好好唠唠。”

  曹越点头答应：“好咧，师傅，我在山上还套了两只野鸡和野兔，一块拿去孝敬你跟师娘。”

  马卫军满意的点点头，最后不忘教训道：“往后你小子主动点，这种事还要我这个做师傅的点醒你，太不像话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曹越哭笑不得，不知道马卫军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小便宜。

  去保卫科路上，马卫军替他解开了疑惑。

  “你小子每次都能钓到大鱼，这事已经传开了，昨天我去开会，运输科的老张还问我，你徒弟曹越现在钓那么鱼，肯定孝敬你了吧？”

  “当时我脸就黑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说说你让我丢了多大脸。”

  “师傅，我知错了。”

  曹越诚恳道歉，接着眼珠一转，问道：“师傅，你跟运输科的张科长关系怎么样？”

  “老张呀，算是我的老战友。”马卫军道。

  “老战友呀！”曹越眼睛顿时一亮。

  轧钢厂运输科有几十辆汽车，天南地北的跑，司机每次去外地都能带回很多好东西，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肥差。

  曹越讨好的笑道：“师傅，你帮我介绍一下呗，我想让张科长捎点东西。”

  马卫军翻了一下眼皮，哼哼道：“明天晚上再说。”

  曹越会意，马上拍了拍胸脯道：“师傅，你放心，我手里有两张酒票，明天保证让你满意。”

  马卫军舔了舔嘴唇，佯装严肃道：“你师娘每天就让我喝两杯酒，你千万别让我喝过量啊！”

  “嘿嘿，明白，徒弟明白，一定让您喝尽兴，师娘要是怪罪，由我一力承担。”

  曹越嘿嘿一笑。

  马卫军给了曹越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美滋滋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曹越则去找高立升巡逻。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曹越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把锁，又买了一些奶糖和糕点。

  从百货商店出来，找个没人的角落，从空间拿出一条五六斤重的鲤鱼。

  回到四合院后，邻居们对于曹越每天往家带鱼已经习以为常。

  前院，闫埠贵已经在等着曹越。

  “小曹，你早上说支持我当一大爷，你具体怎么支持我呀？”

  闫埠贵一边鬼鬼祟祟朝四周张望，一边悄声问道。

  曹越没有正面回答，笑道：“三大爷，往后大院里有事，你必须有自己的见解，不要一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三个大爷地位都是平等的，凭什么都要听他的话！”

  “你们要是有矛盾冲突，我肯定会发言鼎力支持你。”

  闫埠贵闻言失望了：“你就这么支持我？我还以为你要跟老易对着干呢。原来你是想我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摇旗呐喊。”

  “不要急嘛，等一大爷露出破绽，我肯定不会放过他。”曹越信誓旦旦道。

  这时，有人过来了，曹越摆摆手，赶着自行车离开。

  闫埠贵眼馋曹越的鱼，忍不住喊道：“小曹，今晚来三大爷家，你三大妈做鱼最好吃了。”

  “下次吧。”曹越敷衍的回了一句。

  闫埠贵见曹越头也不回，愤愤不平的嘟囔道：“下次是哪次？小气鬼，自己一个人吃那么大的鱼，也不怕撑着。”

  ……

  曹越路过中院，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看到曹越自行车上挂着的鲤鱼，脸一下黑了下来，嘴里悄悄咒骂：

  “死爹妈的小畜生，天天大吃大喝，也不知道分我们家一点，早晚噎死你……”

  贾张氏说的声音很小，以为曹越听不到。

  却不想曹越现在五官敏锐的超乎想象。

  “老东西，你敢骂我？”

  曹越停下脚步，眼神冰冷的瞪着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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