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贾张氏在得知棒梗腿瘸了之后，心中一直很担忧，可自己这大孙死活不肯说，而秦淮茹却一直没回来。

  其实她早就知道秦淮茹在干些什么勾当，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勇气指责秦淮茹，她怕有一天自己说出来，与儿媳妇撕破脸皮她可能真就会不管自己。

  只是等了一下午，依旧见不到秦淮茹回来，焦急的她在屋里来回踱步。

  小当与槐花回到家后，得知哥哥棒梗回来了，心里很是恐惧，这会正躺在她们两床上，而且身上又脏又臭。现在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小当还清楚的记得那些年，因为棒梗的存在，自己在家里那地位只比地上的砖头，高出那么一丢丢。

  而槐花那时候还很小，很多事她都已经不记得，时常听到小当在念叨从前，所以她对棒梗也是十分痛恨。

  她们俩姐妹都恨不得棒梗死在监狱里，这样她们就不会饿肚子了。

  一直等到天暗了下来，秦淮茹还没到家。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儿媳妇大白天就在她老北鼻那里接活做了，这会已经被抓了个正着。

  偶尔秦淮茹生意比较忙，有时候也会回来晚点，所有这会她只得先去做晚饭。

  只是烧饭一直心不在焉。

  四人都吃过晚饭。

  依旧不见秦淮茹回来，贾张朝着小当怒喝了一句。

  “你个赔钱货，你妈到现在都没回来，你也不知道去看看？我们贾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他无奈的出了房门，其实她知道妈妈在哪里工作，之前去过那开始都觉着那些老爷爷为人和善，经常还会给她买糖吃，有时候还会给个几分一毛的零钱。

  只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听了很多的流言蜚语，慢慢的她知道妈妈在做什么工作，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丢脸，只是在妈妈面前依旧装做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她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妈妈工作的院子，只是大门挂着一把锁，周围唠嗑的大爷大妈还在讨论这下午发生的事。

  “老李头，下午这事你看到了，给大伙说说呗？”

  “那是，那会我正回到院子里，就遇到几个蜀黍问路，问我北锣鼓巷37号怎么走，我就带他们过去了…”

  这位姓李的大爷说的深情并茂，特别是将那幅画面给描述了出来，更是让大妈们直呼老流氓。

  没办法，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仅仅语言描述就能如此的直观，仿佛场景再现一样。

  小当默默的在一旁听着，又悲又愤脸已经红到了耳后根。

  大爷大妈们还在那聊着下午发生的事，她已经没办法外听下去，攥紧拳头转头离开，一步步往四合院走着。

  到了大院门口，她迟迟不敢进院，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和奶奶说这件事。

  随着时间流逝，贾张氏再也坐不住，匆匆出了四合院前来寻找，可看到手足无措的小当正站在院外发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赔钱货，不去找你妈死在这里干嘛？啊？你说啊！看我不打死你个赔钱货，丧门星！！！”

  说罢，她直接上去就给了小当几个大嘴巴子。

  小当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我…我听到了……说…说是妈妈被蜀黍同志给…抓起来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先是一愣，随后直接朝小当再次动起了手。

  那大嘴巴子像不要钱一样，朝小当脸上呼去。

  她实在没办法，只得转身就往巷子外跑。

  气的贾张氏在后面破口大骂，随后没在理会转身回了中院。

  小当她自认还能拿捏的住，只是秦淮茹现在被人给抓了，她觉得没什么大事，这两年到处抓人，不就批评教育一顿，然后就把人给放了吗。

  于是她安心的回了贾家。

  小当跑出巷子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路失魂落魄的朝前走，几次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直到她走到南锣鼓巷治安所，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值班蜀黍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两个脸颊红肿，不停的在那抽泣。

  蜀黍立刻近前，安排小当坐下，随后小声的询问事情的经过。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自己与妹妹从小到大，遇到不公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即便是见惯了这种歧视女子的家庭不在少数，可听说了贾家如此不把人当人看的家庭，还是被气的咬牙切齿。

  只是这时候，还没虐待孩童这说法，打骂孩子大家伙都觉着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说没她们吃吧，孩子也养家这么大。

  一时间蜀黍也是十分的为难。

  只得一个劲的安慰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而小当也明白了无能为力，自己又还这么小，想逃离家庭，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如何生活下去。

  在治安所待了一夜，蜀黍也没想到好的办法，如果将小姑娘送回去，痛斥一顿家长，这以后说不得这小姑娘还要遭受更为严重的虐待。

  早上所长到了治安所，听闻后也是皱了皱眉头。

  随后哈哈大笑几声。

  “走，叔叔带你回去。”

  他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贾张氏这个人他们所里人都清楚，十分了解这个人的性格，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泼妇，而且还特别欺软怕硬。

  就这样，治安所的所长亲自带着小当回了南锣鼓巷四合院。

  贾家，贾张氏正准备去看看秦淮茹，昨天为何被抓进去，现在家里吃喝拉撒等一切事宜，可都指望着自己这个儿媳妇。

  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整张脸都红肿的小当正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蜀黍。

  她一看到有蜀黍在场，心中多少有些畏惧，她只是冷着一张老脸，瞥了一眼小当。

  “怎么？翅膀硬了？不听话我还打不得了？”

  “贾张氏，注意你的言辞，你无故虐待孩童有道理了？”

  “还什么儿童？不就是个赔钱货吗？怎么我就打了，谁让她吃我们贾家的饭！”

  贾张氏这个人，只要一上头，嘴上就没一个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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