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营救【五合一】
“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不会放过你的。”蒙阿日斯兰怪叫一声,就要冲上来将这个可恶的人撕碎。就算撕不碎,咬他几口肉下来也是好的。
可惜,一头草原上的猛虎中了人下的夹子,连最低等的小狗崽子都敢跟它呲牙咧嘴了。他的上身被帮得严严实实,只有脚是自由的,他刚要起身扑上去,后面两个大汉一人一脚踹在他的后膝盖窝处。阿日斯兰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他刚要挣扎着起身,后面两个大汉像两座大山一样,死死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挣扎了好一会儿,阿日斯兰这才放弃。只见他牙齿都要咬碎了,恶狠狠地骂道:“你不配是长生天的子民,不配当成吉思汗的子孙,腾格里会惩罚你的。”蒙
“行了行了,我不吃这一套,你跟我说这个没用。”“送货人”耸耸肩膀,抱着手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人,可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居然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生活在草原上,根本不配像狼一样活着。他就像草原上的硕鼠,就应该生活在阴暗潮湿肮脏的地底下。
旁边的“探长”又翻了几遍那本书,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把书展开,送到阿日斯兰的面前,问道:“对这本书熟悉吧”
阿日斯兰低头一看,顿了片刻,随后大声说道:“不知道”
见阿日斯兰的反应有些“异常”,“探长”更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他阴阴地笑了笑:“阿日斯兰,挺有手段啊,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留下线索。快点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要是解不开这本“天书”的秘密,己方随时可能被谢文东找到。一旦被谢文东找到,以谢文东的能力和手段,现场的人除了阿日斯兰以外,恐怕一个也活不成。正是由于这种想法根深蒂固,“探长”才迫切地想找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阿日斯兰的反应显然有些奇怪,只见他连看都不看那本书一眼,梗着脖子硬气道:“你是聋了吗,我说我不知道。”
“呼呼呼”“探长”的怒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只见他胸膛一起一伏,指着阿日斯兰连连道:“给我打,给我打到他说位置。”
左右答应一声,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对着阿日斯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很快,阿日斯兰全省上下都被打肿了,鼻子被打流血了,肋骨断了几根,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他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牙,骂骂咧咧道:“你们给老子记着,老子今天受的罪,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地要回来。”
“恐怕你等不到那个机会,一旦谢文东放弃了对你的救援,就是你的死期。”
“你恐怕等不到那一天,谢先生的为人我清楚。就算你把我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被他找到。倒是你,你该担心自己的脑袋要不要搬家了。”阿日斯兰一边忍着疼,一边大声囔了出来。
他说的,正是“探长”所担心的。所以,他必须赶紧地破解这本书的秘密,断掉阿日斯兰留给谢文东的线索。
可是,这该死的线索到底藏在哪里,“探长”都快把这本书翻烂了,还是没有发现。
这时,“送货人”说了一句话:“如果阿日斯兰不说,我们又找不到这个线索,不如把这本书给毁了吧。这样不就一了百了了”
探长使劲摇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谢文东如此看重这本书,肯定说明他已经得到了什么线索。我们必须知道他得到了什么东西,才好做出相应的对策。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费这么大劲,也要搞到这本书的重要原因。”
“送货人”想不通了:“我们已经换了四五个的地方了,谢文东还能找到”
这名“探长”显然对谢文东研究得恨透彻,也极为忌惮。他点点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知道谢文东在想什么,我们才能提早做好预防。谢文东这个人太聪明了,曾经不知道多少人都败在他的手里,我们不得不严加小心啊。对了,我让你检查这本书有没有定位器,你检查了吗”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没有”
“那就好。”
两人正聊得起劲,就在这时,蒙古包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咳嗽声响过以后,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过来:“你真的确认没有人跟踪你”
听完这句话,两个人同时一激灵,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外面是谁”
“是我”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晃如众人的眼帘。此人身材欣长挺拔,身高在1.781.8左右,衣着高级西服,打着领结,脚下蹬得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光是这一身行头,就超过了两万美金,华丽端庄的让人敬畏。
再看他的五官,五官匀称精致,皮肤白皙,长得好像比gu娘还漂亮。这种相貌,不用化妆就可以扔到韩剧中当男主角。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的脸上有一道挺长的浅色疤痕,看上去就像一块白玉上多了一条绺裂纹。
探长看到这人,好像当场看到了鬼。他的嘴巴长得老大,好像一口气能吞下九十颗鸡蛋,指着来人哆哆嗦嗦道:“你….你….你…..”
因为太紧张了,他“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倒是旁边的“送货人”脱口喊了出来:“你是谢文东的一个随从。”
完了谢文东居然真的通过了书本上留下的线索找到了这里。谢文东的随从既然都到了,那谢文东肯定离这里不远了。他的额头上立马渗出了汗珠,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
来人没有看“收货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个“探长”,好奇地笑道:“看样子,你认识我。”
“探长”使劲呼吸了几口气,最后重重地说道:“你是向旭”探长是青帮的干部,向旭以前又是幽灵猛虎帮的高级干部,前者认识后者,后者不认识前者倒也一点不奇怪。
向旭脸上挂着笑容,幽幽道:“是徐锐派你来的,还是更上面的星君派你来的”
“探长”并不正面回答向旭的问题,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不正面回答向旭的问题,向旭又怎么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见他拿着犬神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阿日斯兰:“我要带他回去。”
向旭的武功,探长知道。别说是他,就是七位星君能打败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这么说,他这是要打算认输了吗
当然不是。
熟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任你钢筋铁骨,在热兵器面前也把你融化成铁水。而且,如果能擒获或者杀死这个最大的“叛徒”,绝对是大功一件。
探长恶向胆边生,目光一寒,指着面前的向旭道:“兄弟们,你们谁能够把他抓住或者杀死,我会向上头申请奖金五百万,连升三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蒙古包里面的这些人赶紧掏出枪来,想把眼前的这头猛虎射成筛子。
可是,向旭哪有那么容易被干掉。出身特种兵,而且在军区比赛中得过冠军的他枪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没等他们开枪,向旭已经抢先拔出枪来,扣动了扳机。七八颗子弹,几乎是在一两秒之内便被倾泻出去。
本来,这些子弹颗颗都可以要人性命的。不过向旭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杀人,如果不是逼到顶点,把对方打残打废打得没有反抗能力,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枪声落下以后,那些准备开枪的枪手无一例外,右手手腕处都多了一颗弹孔,鲜血从弹孔中潺潺流了出来。他们只觉得手腕一酸,手枪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去,一时间惨叫声四起。
在他们惨叫的时候,向旭身形化作一条闪电,快速地来到众人身前,没见他如何用力,轻轻用脚一挑,就把地上的阿日斯兰给挑了起来。犬神剑沧浪一声出鞘,又沧浪一声入鞘,再看阿日斯兰,身上的绳索全都被割断,断裂的绳索掉落下来。
向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menggu长刀,丢给了阿日斯兰,言简意赅道:“是谢先生让我来的,你没事吧。”
阿日斯兰接过向旭手中的长刀,往下比划了一下,感觉挺顺手的,感谢道:“多谢兄弟相救,谢先生呢,他在哪里”
向旭:“谢先生还没来,只有我一个人到了。”
“啊”阿日斯兰不可思议地看着向旭,好像在说这家伙疯了吧,只剩一人就敢深入龙潭虎穴,不要命了。
他没有说话,但向旭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嘴角高高翘起:“我要是不出手,你都快被人打死了。我喜欢带活人,不喜欢带个死人。”
阿日斯兰眼皮翻了翻,一副无语的样子。
因为他们正站在人群中央,如果这时候开枪可能殃及无辜。一名大汉尖叫着拔出手上的开山刀来,照着向旭的脑袋就要劈去。
还没等他的刀劈中目标,阿日斯兰已经抢先一步,将手中的蒙古长刀格挡上去。
“当啷”
那把开山刀竟然被阿日斯兰手中的menggu刀一砍两段。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的刀能断,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阿日斯兰连想都没想,抬起刀刺了过去。
刺啦这把menggu刀毫不费力地将眼前这人的身体刺穿。
“大家不要害怕,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这边有上百号兄弟,我就不信就凭他们两个人,能逃脱得了我的手掌心。”探长嘴上这么说,自己却一点一点向门口退去。那个“送货人”看罢,也跟着探长往后退。
蒙古包的青帮人马还在奋力抵抗着,但是对于向旭和阿日斯兰来说,这种抵抗简直就称不得有效的抵抗。想想看,街头的小混混怎么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时间不长,蒙古包内到处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一个幸运的人。向旭不杀人是不假,可阿日斯兰可没什么忌讳,招招都是冲着人命去的。阿日斯兰也是在用这种方法,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此刻,“探长”和“送货人”与几十号枪手一起,将这座蒙古包呈扇形包围住
听着里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这些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咕噜”,“送货人”吞了口口水,凝视着眼前的蒙古包,对旁边的“探长”道:“你的兄弟,好像都完了。别犹豫了,开枪吧。”
“不能开枪啊,里面还有咱们的兄弟”一名干部劝道。
探长想了想,心一横,冷然下令道:“开枪,开枪把这些人全部干掉。”
众枪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万一这里面还有幸存的自己这边的人,这不成了自相残杀了吗。
见大家都没有动手,探长的声音立时高了几十分分贝,怒目圆瞪道:“这是命令,谁不服从家法帮规处置。”
他是老大,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大家也没有别的选择,壮着胆子拼命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哒哒哒”……”
五花八门的枪械,集体喷射出火舌,子弹好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地倾泻出去。
足足射击了有半分多钟,外面的人才停了下来。
再看眼前的这座猛虎包,被打得千疮百孔,草屑横飞。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灰尘,腥臭的气味,让人闻了忍不住反胃。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老江湖,都有一种严重晕车的恶心感,更别说那些还没有见过这场面的新手了,他们忍不住低身大口呕吐起来。
“进去看看。”“探长”命令手底下还算精干的手下进去查看情况。
“是,探长。”两名手下答应一声,换好弹夹,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门。
定眼看去,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具的尸体。他们扫了一圈,发现尽是己方兄弟的尸体,那两个人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探长,人没了。”里面闯来一阵不可思议的声音。
外面的人一听这个,第一反应那就是不可能。两个人明明就在蒙古包里面,怎么可能没人了难不成向旭和阿日斯兰能学土行孙,遁地飞了能学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跑了
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眉头猝然皱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旁边的“送货人”更是感觉到末日要到了一样,如果被阿日斯兰活着跑出去,自己将从此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
犹豫了一会儿,探长才张口大声道:“你们好好找找,看看房梁上有没有人”
里面的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没有人”
妈的今天真是撞了鬼了
探长一咬牙,从手下的手上抢过一把m16,大喝一声:“老子就不相信,好端端的人能飞了。所有人跟我一起,进去。”
众人会意,在探长的带领下,慢慢往蒙古包里走。
谁知道,刚一靠近蒙古包包门,刚好能通过蒙古包上的子弹眼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里面枪声骤起。
两排要命的子弹从里到外打了过来,领头的探长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胸口就中弹了。没一会儿工夫,就一命呜呼了。他身边的十多号手下连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
开枪的,是阿日斯兰。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消失,消失了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如果不了解其中奥秘的人,肯定会觉得向旭和阿日斯兰刚刚表演了一场大型的经典魔术“大变活人”。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得呢
其实,答案就在“探长”的最后那句话上。
他的原话是:“你们好好找找,看看房梁上有没有人”
没错,在子弹未有来领的时候,他们是躲在房梁上。
小型或者原始的蒙古包普遍没有房梁,是由木栅,撑杆,包门,顶圈,衬毡,套毡及皮绳、鬃绳简单组成。可一些大型或现代的蒙古包,有时候会加几根圆柱横梁,构成更加稳定的结构。
可是,有人要说,那两个人在里面的时候,回答了没有啊。
难不成,向旭在短短半分钟之内,就能收买或者胁迫他们,让他们听令于自己。
其实,根本就不用那么复杂。
那声音其实并非那两个枪手发出来的,而是由向旭模仿着发出来的。
那个时候,大家的精神都非常紧张,即便他学的不像,也没人会注意到那点。其实,自打那两名枪手刚一进入蒙古包的时候,就被“从天而降”的向旭用剑鞘给敲晕了。他们用这两个人的身体做掩护,就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等他们一靠近这里,刚刚把两把突击步枪攥在自己手里的阿日斯兰便冷然开枪。将外面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看到这个架势,“送货人”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这时候被紧张而神秘的气氛逼得要发疯了,已经来不及想阿日斯兰为什么还活着了,他连反抗一下子的决心都没有,吓得拔腿就跑。
下一秒,杀得一身是血的阿日斯兰端着两把枪从蒙古包里冲了过来。从这一幕当中,不难看出此人的凶悍。他之前明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可这时候居然生龙活虎,好像焕然新生一般。
阿日斯兰一边疯狂地扫射周围的帮众,一边发了癫似地寻找着那个草原狼的叛徒。几秒钟后,他在远方发现了一个奔跑着的熟悉的身影。
“我要替成吉思汗消灭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他左右找了找,发现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上有钥匙,他拧开钥匙发动马达箭一样冲了过去。
他没有管向旭,并不是他恩将仇报,也不是他不仁义。而是他觉得,以向旭的身手,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
听着身后阿日斯兰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送货人”吓得是魂飞魄散,心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要是被阿日斯兰追上肯定就死定了。
都说在人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往往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他甩开两条大腿,速度快得像草原上狩猎的狼。还没等阿日斯兰追上自己,“送货人”已经跳上了自己开来得悍马越野车,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掏出钥匙,启动了发动机。
“嗡”
悍马轿车发出霸道的狮吼之声,然后以小时百公里的速度往前狂奔而去。
阿日斯兰的这辆摩托车,在草原上撑死了可以跑到一百码。可对方的起始速度就达到一百码,最高一百八十码。速度相差如此之多,怎么能追的上
阿日斯兰也很着急,一手开着车,一手丢掉突击步枪,一手拔出从敌人那里缴获的手枪,对着前方的车辆连连扣动扳机。同时,将档开到最大,油门扭到最低。
双方你追我跑,在这片漂亮的草原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拉力战。双方一飙,就飙了十多公里。
前面的“送货人”开着开车觉察出不对劲了,以悍马车的性能,早应该把后面的阿日斯兰甩出几十条街才对。可现实却是,后面的人和摩托车,像鬼影一样,一直牢牢地咬在后面。
“妈的,肯定是刚才的那阵枪,不知道伤到汽车什么地方了。”
“送货人”又一看油门,乖乖,油箱已经见底了。油箱里没油,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因为着急送书,所以一直挺到了“接货人”这里。本来想到“探长”这里加些油,没想到出了向旭这档子事,所以一时居然忘了。这一忘,给他埋下了大祸。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难不成真的是长天生要灭自己。
与其等着油箱彻底没有,或者后面的阿日斯兰追上自己,还不如停下车来和他干一场。
想到这里,“送货人”咬咬牙,玩了一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漂移,迎向了阿日斯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掉阿日斯兰,然后带着青帮给他的钱,永远离开草原狼,永远离开这片草原。
没想到对方居然停了下来,阿日斯兰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放慢了速度。
最后,双方在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展开对持。
阿日斯兰沉默了一阵,抢先开口道:“我的兄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蒙
“送货人”迟疑了一下,从车上的车座底下掏出一把一米多长的mengu弯刀,熄火,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站稳脚跟后,回答道:“事情没办好,我认了。不过,就凭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有自信能打得过我”
确实,阿日斯兰现在看上去很惨。浑身浮肿,整个人胖了一圈。他的一只眼睛被打得发青,身上的肋骨也断了不少,嘴巴也歪了,右脸也肿得老高。寻常人别说打架了,就是动一动都得哀叫上半天。
可是,阿日斯兰不是普通人,多年来在生与死之间摸爬滚打,已经把他锻炼成一匹坚强的草原狼。草原狼在面对强敌时,即便浑身被咬得全是伤,也会战斗至最后一刻。
阿日斯兰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好兄弟,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忽然发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实在很难了解。他为很多人做过许多事,施过很多恩,那些人有的已背弃了他,有的已遗忘了,有的出卖过他。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为谢文东做过什么,但谢文东却不惜为他千里迢迢而来。这就是真正的友情。这种友情既不能收买,也不是可以交换得到的。
如果说阿日斯兰是一匹狼,那么“送货人”现在就像是条野狗一样,悲苦、无助、寒冷、饥饿。
一头狼对一条狗,通常不会有很多的话。所以,阿日斯兰也并不打算跟他多说废话。
他丢掉手中的枪,也从肋下抽出一把同样长度的menggu刀,跳了了摩托车:“打不得过,试试你就知道了。”蒙,以下对话皆为蒙,略
“那就不要怪我留情面了。”送货人大喝一声,刀拖着地,一路小跑朝着阿日斯兰而去。一开始,他的速度并不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快到阿日斯兰的身边时,他纵身一跃,跳上摩托车的车头,然后重重地劈了下去。
一阵破空声呼啸而来,气势万千,震耳欲聋。
阿日斯兰从来没有觉察到,这个人居然远比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还要厉害这么多。
现在阿日斯兰身上受着伤,不敢与之硬碰硬,只有侧身一闪,躲过这要命的一刀。送货人手中的蒙古刀没有砍中阿日斯兰,倒在草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砍痕。
刚才的这一闪躲,让送货人有些诧异。真是难以置信,阿日斯兰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有这么快得速度。惊讶归惊讶,该动手还是得动手,双方没有二话,厮杀在一起。
双方拼杀了几十招,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刀。你给我一脚,我还你一脚。累得气喘如牛,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依然没有分出胜负。送货人没想到,这个阿日斯兰这么禁扛,都这个样子了,还这么难缠。
他眼珠转了转,故意用谎话刺激阿日斯兰:“阿日斯兰,知道葵英为什么要帮我做事么不是我逼她去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她想把你踹了,早就跟我好了。还别说,你的眼光还挺高,葵英那骚货的床上功夫真不错,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知道她跟你上床的时候,会不会给你敏感词,我就略了吧,反正跟我上床的时候,喜欢帮我…..”
葵英,正是阿日斯兰喜欢的那个女人。她是什么人,阿日斯兰非常了解。可明明知道对方说得是假话,明明知道对方是为了用这话来刺激自己,阿日斯兰依然气的七窍生烟。他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仓促狠狠地劈出一刀:“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他的身上有伤,本来就不能太用力。现在又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刀的威力可想而知。
只见送货人轻轻松松往上一挑,将阿日斯兰弹开。
受这一刀,阿日斯兰的身体忍不住往后退去。
抓住这个有利的战机,送货人飞起一脚,一脚踹在阿日斯兰的肚子上。这一脚,饱含着送货人的坏劲,加上又是踢在阿日斯兰的柔软的小腹上,后者立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惨哼一声往后退去。
送货人得势不饶人,看准阿日斯兰倒地的方向,就要上前补一刀。
阿日斯兰连想都没想,就地一滚,闪到一边。蒙古刀没把他的脑袋劈开,倒是把他的衣服,连带着一块半两重的皮肉削了下来。要是刀锋再往里面进个一寸半寸的,阿日斯兰的这条胳膊就没了。在这个鬼地方,谁没有了手就宣告谁的死刑。
也许正是因为刚才的这一吓,让阿日斯兰重新振作起来,本来复杂的心绪也变得更加纯净。
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连看都没看,反手就是一刀。
没想到阿日斯兰在受了这么重的一刀后,还能反击。送货人连想都没想,下意思地回刀格挡。
“当啷”一声脆响后,送货人的刀横着飞了过去。因为下盘不稳,后者一个趔趄,直接从草坡顶上滚了下去。一直滚了十多米,才停住。
阿日斯兰大吼一声,迈着大步从草坡上跑了下来。送货人被摔得七荤八素,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刚才的那一摔,不小心把他的腿给扭伤了。
“兄弟,不要怪做大哥的手辣心狠,全因为你自己太不争气了。”阿日斯兰高高举起沾着血渍的蒙古刀,眼圈通红道。
“大哥,我错了,饶命饶命。”
“不杀你,我没法向兄弟们,向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交代。”紧握着反蒙古刀的阿日斯兰猛地一挥,空气中闯来一声清晰的钢铁切开皮肉和骨头的声音。阿日斯兰这一刀,正好削中了送货人的头颅,一瞬间这人便身首异处。
解决了这个叛徒,阿日斯兰的心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显得十分沉重。他虚脱地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草原上清新的空气。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阿日斯兰抬起头,看到了一双漂亮之极的脸。他霍地站了起来,欣慰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有没有事”来人正是向旭。
听到向旭没事,阿日斯兰放心了。他又问道:“那些枪手呢”
向旭抱着犬神剑,双腿悠闲地交在一起:“跑的跑,伤的伤,死的死,已经没有威胁力了。”
阿日斯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站起来。对向旭重重一弯腰,右掌心贴在心脏的位置上,感激道:“多谢兄弟仗义相救。”
“没事,我们回去吧,谢先生他们该等急了。”
“恩。”
二人坐上向旭开来的一辆吉普轿车,返回草原狼总部。在路上,他们遇到了谢文东前来增援的白血部队。
一听是向旭一个人,将阿日斯兰从几十上百人的龙潭虎穴中救出来,白血兄弟们都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们都在想,东哥新收的这位兄弟,能耐未免太大了点吧。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碰到什么危险,一行人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草原狼总部。
草原狼总部。
谢文东下榻的蒙古包内。
“东哥,老大人已经回来了。”库勒一脸喜悦地冲进敞篷内,兴奋地说道:“我们正在清理总部前任安保总长洛力的心腹。真想不到,这个王八蛋会因为钱勾结外人,绑架大哥。还用老大威胁嫂子,让她给他顶罪。得亏是东哥聪明,要不然我们可就冤枉了嫂子了……”
库勒一口气说了半分多钟,字里行间尽是崇拜、感谢、赞美、幸运。也难怪,库勒和阿日斯兰亲如兄弟,感情很深,要是后者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痛心成什么样子。
阿日斯兰救回来了,谢文东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脸上看上去平淡的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金眼跟在谢文东身边多年,多少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他走过来,轻轻地问道:“东哥实在担心老鬼和无名”
“恩,这次救下阿日斯兰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我不知道在这两位身上,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谢文东摇头轻叹了一声。金眼脸上露出着自信的神采:“不管接下去怎么样,总算是开了个好头,不是吗”
“呵呵,也对。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看了看手腕的手表,恰好是晚上九点钟,也是谢文东承诺要揭开所有秘密的时间。
他站起身来,对库勒道:“前面带路,我们去看看阿日斯兰。”
库勒张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文东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光看他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谢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在那本书上到底找到了什么吗,跟我去见阿日斯兰,一切就都明白了。”
“呵呵”,库勒傻笑一阵,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东哥啊。他一引手,礼貌道:“东哥这边请。”
在库勒的带领下,谢文东一行人来到了草原狼总部最大的那个蒙古包也是阿日斯兰所居住办公的蒙古包内。
几百个平方内,挤满了草原狼大大小小的干部。这些干部将阿日斯兰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医生正在给阿日斯兰包扎伤口,后者谈笑风声地跟大家讲话,不时还满怀歉意地看了看那个叫葵英的女人。
在距离阿日斯兰蒙古刀七八米的地方,谢文东一行人正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向旭。
谢文东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向旭,关切地询问道:“向兄没受伤吧。”
向旭摇了摇头,抱歉道:“对不起,谢先生,我自作主张提前行动了。”
谢文东并不怪罪,宽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能审时度势,做出行使有效的策略,这点很好。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不出意料的话,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了。”
“多谢。”向旭朝谢文东笑了笑,抱着犬神剑缓步离开了。
谢文东也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快走到蒙古包前的时候,库勒高喊一声:“东哥到了,快让条路出来。”蒙
草原狼的干部们一边笑着和谢文东打招呼,点头示意,一边尽量往后挤,给谢文东等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走在充满笑意和感谢的目光中,谢文东本来沉重的心轻松不少。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众星捧月,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
看到谢文东来了,阿日斯兰强忍着疼痛,从毛毡上站了起来。
谢文东看他受伤不轻,赶紧让他坐下:“快坐下,小心你的伤。”
“东哥,我没事,不用担心,请坐请坐。”
谢文东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和阿日斯兰好一阵寒暄。没想到一年多没见,再次见面竟然是这幅场面,真叫人感叹世事无常。
耐着性子等他们问候的差不多了,库勒忍不住地问道:“东哥,老大,那本书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书,什么书”阿日斯兰顿了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想起那个什么探长,拿着一本书也问自己里面有什么秘密。当时,自己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选择了坚决不与对方合作。现在想来,那本书与自己的这段经历应该大有关系。
他也歪着脑袋问谢文东:“是啊,东哥,那本书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谢文东坏笑地环视了一圈:“……”
“秘密就是,没有秘密”
“没有秘密”周围惊讶声一片,什么叫做秘密就是没有秘密啊库勒皱着眉头,挠着头,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谢文东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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