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猪差点意思，明明一身肥肉却怂的跟个孙子一样，逊的不行。每次打架都躲在后面，稍微挨一下子就得哭爹喊娘的喊疼一天。用其他兄弟的话说就是拳脚功夫不行，喊疼的功夫倒是一流。你说，你这身肥肉是不是白长了？”徐石一脸嫌弃地看向身旁的包海鹏。

  包海鹏低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老…老大，您就别提那些事了…讲您的故事就好，我的…我的那点破事，就…就不要提了吧。”包海鹏不好意思地看着徐石，肥胖的脸上涌起了一抹尴尬，红润慢慢地爬上了脸颊。

  “他们俩也和我经历差不多，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就辍学了，一块从同一个小村子里出来，所以我和他俩算是很有共同话题，我强行保下了他，不然以这肥猪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吃上这碗饭。”

  “海鹏他爹太傻，帮别人当了保证人，结果债主跑路了，追债的就找上了他爹，为了帮他一把，那次我挨了一刀，从此以后这头猪就变了。你看，他身上的这个龙的纹身，他最开始什么都不敢纹，那天以后，我有一天没见着他，结果他第三天就跑到我面前跟个杀币一样的笑着对我说，老大，你看，纹身！”

  “后来再在街头上干架，这头猪也慢慢敢上了。”

  “老...老大，快别说了。”包海鹏的神色更加尴尬，他的神态有些扭捏，配上的肥胖的身躯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再后来，另一股势力玉门，非常迅速突然的就崛起了，据说是有背景支持的，在附近好几个城市都有他们的势力分布。”

  “宝爷后来也倒台了，然后这个玉门就开始清剿剩宝爷手下的人，我作为宝爷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肯定是重点的关照对象之一了。”

  “玉门在我们那个城市的老大我们叫他飞机哥，因为他总是留着一头夸张的飞机头，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就是不让别人叫他爷，说这样会显得他老，而且穿着特别时髦的装扮就是为了显得自己年轻。我以前和兄弟们没少在私底下笑话过他的打扮。”

  “被追杀的过程中，我碰到了我多年没有见到的母亲，她每年都往家里寄钱，但是从来没有回过家。”

  徐石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蹲下身伸手将手中仅剩一点的烟头轻轻按在小道边的一块石头上。随着他的动作，烟蒂上微弱的火光在轻微的摩擦声中逐渐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螺旋般上升，然后消散在清新的空气中。他的眼神像是穿过了烟雾，凝视着远方朦胧的田野。

  徐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向白吉，露出一个笑容：“哥们儿，烟还有吧？再来一根。”白吉翻了翻口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徐石：“拿去。”

  “咔嚓。”烟点燃了。“谢谢。”徐石看着白吉说了一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口中打了个转，然后缓缓地从他的鼻孔中释放出来。

  “你们要不要？”白吉把烟递到包海鹏面前。

  “谢谢，谢谢哥，您就是我亲哥！我都好久没碰过这玩意了。”包海鹏兴奋地搓了搓手，他那圆润的面庞上洋溢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厚实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的双手，那比常人更加丰满的手，迫不及待地搓了搓，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烟雾做热身，那股兴奋的样子几乎让他看起来像个即将享受美食的孩子。

  他伸出手去接过白吉递来的烟，粗壮的指头小心翼翼地夹住细长的烟棒，生怕用力过猛将其捏断。他深深吸了一口，满脸享受。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徐石酝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

  “虽然每天都处于危险中，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我母亲，她过的幸福吗。”

  徐石吐出一口烟，声音里带着沉重和不甘：“那会儿她正在和另外一个有钱的老男人来往，恰好被我知道了。我不动声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悄悄观察。”

  “她对我母亲并不好，他经常性的会拳脚相加，然后再用甜言蜜语来哄我的母亲。我母亲却每次都会和他重归于好，你们说，她是不是个傻女人？”可如果我母亲执意要离开，他就会以性命相威胁。有一次，我亲眼看到那个老男人在一次酒后，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我母亲大打出手。她蹲在地上，抱着头，而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施暴。”

  他的声音更低沉了：“而那个男人，罪恶不止于此。他不仅对我母亲施暴，还利用她，让她去哄骗其他老人的钱财。

  “还有...算了。”徐石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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