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背叛!


“要。为什么不要。”他没看她,声音也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唐悦儿徐徐的站了起来说:“白公子,敢要?”说着,她用手轻轻的一拉,系在自己身前的衣带就被解开,她肩膀上的薄纱外衣直接顺着肩头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纤瘦的酥肩。

  余光扫到了那掉落的衣服,白宴黎的眸光骤然一暗,一抹杀意从眼中迸发。

  *

  天香楼二楼。

  唐宛如坐了下来,她要了一壶酒,目光往白宴黎刚才走进的那间房子里荡了过去。

  她可以确定。

  白宴黎的变化是有目的的。

  只是这个变化的目的是什么她并不知道。那间房子里的烛火轻轻晃动,唐宛如手里的酒杯也轻轻晃动。

  她一仰头,酒入心怀。

  *

  酒水“哗哗哗!”的被倒入白宴黎面前酒杯里。唐悦儿在倒酒。

  她因为刚才的哭泣,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一缕秀发挂在脸侧,因为刚才把外衣脱掉了,如今只穿着一件抹胸裙,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白公子,我是真的喜欢你。”唐悦儿用纤细的手轻轻的把酒推到白宴黎的面前,声音娇娇软软的,听上去十分温柔可信。

  “魏王府一面,我已魂不守舍,心猿意马。”她娇声说着,坐在了白宴黎的对面。

  白宴黎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听着。

  唐悦儿见他没走,心中安了一些,只要他不转身就走,那便是有戏,她柔柔的瞅了他一眼说:“我知道,白公子退我的婚确实有理由。”

  “因为魏王府里是我自己不当心入了湖,也怪我不会游泳为了保命依靠在男人的身上。”

  “龙泉寺里。”她深情的看了白宴了一眼继续说,“我偶然碰到了在魏王府救了我的救命恩人周子越,所以感恩之心心切,和他私下里见了一面。”

  她的这一句是解释了白宴黎在花圃的时候对她的质问。反正她和周子越在厢房里发生的事是关了门,她不信他能看到多少,只要她表现的问心无愧,那便是问心无愧的。

  面对这一句,白宴黎依然无言。

  “白公子。”唐悦儿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做了这么多自毁名节的事,你退我的婚是应该的,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一点怨言都没有。”

  “只是婚是退了,但我喜欢你的心该怎么退呢?”唐悦儿说着,目光毫无顾忌的深深的向白宴黎凝了过去。

  白宴黎一言未发,表面上是云淡风轻,但一双瞳孔却是如坠冰渊,里面淬着万年不化的冰结。

  香味又在鼻尖荡了起来,却是唐悦儿起身往他的背后靠近了过来。

  “白公子,我思索再三,与其痛不欲生,倒不如主动来找你,把我的心结说与你听。”她婷婷袅袅的来他的身后,“今日我便把我自己献给你。”

  见他依然不动声色,唐悦儿歪了歪脑袋,娇嗔的说:“我不用你负责,更不用你娶我,今日我是遵循我的内心,只求付出,不求回报。”

  “白公子。”她说着,那手就往白宴黎的肩膀上探了上去。

  白宴黎豁然起身,他头也没回,声音森冷的说:“不必了。”之后径直往前走。

  “白公子!”唐悦儿站在那里凝视着他,“你是不是怕我?”

  白宴黎脚步一顿。

  唐悦儿继续问:“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敢?”

  她想起了她娘的分析,于是直白的问:“白公子,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在龙泉寺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和周世子见面?你其实一直在意我,你退我的亲只是你对我的行为生气,你……”

  “哄!”的一声。

  白宴黎的目光豁然一沉,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样,一大堆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血腥!杀戮!背叛!奸情!

  被饿狼啃食的尸体,院子里来不及逃脱的尖叫,卧房里女子欲足饱满的喊床声,孩子拿着利刃捅进了他的身体……

  鲜血四溢。

  记忆在某一个点凝住。

  白家的外院里,白宴黎站在卧房外,听着房间里,他的妻子发出的此起彼伏的娇喘声。

  唐悦儿娇喘吁吁的问:“子越,你还喜欢我吧?嗯?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念着我对不对?”

  “对。”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压制,“悦儿,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你想的发疯,见你是我没有死在那荒漠里唯一的信念,是我最终能回来的动力和希望。悦儿,我想你,我要你!要你!”

  “唔!”

  房间里的声音翻江倒海。

  外面杀戮尖叫声不停。

  白宴黎呆滞的站在门口,目光从卧房转向了院子里的杀戮场。这群杀手是忽然闯进来的,一进门就不管男女老少,格杀勿论。他拿着剑和他们对峙了一会儿,却发现这群杀手非常专业,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

  于是他来喊一直藏在房间里的娘子唐悦儿一起逃走。

  却万万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子越?

  白宴黎站在门口,手里长剑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上。那是新皇的名字。

  他忽然想起这群杀手从后门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他都没听见。

  是有人给他们开了门。

  是他的娘子唐悦儿给他们开了门!

  想到这里,白宴黎的身子一个踉跄,他攥紧了那长剑,目光往那残破的战场上看去。

  不行。

  打不过的。他得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保住性命再谋后续。

  于是白宴黎攥紧了长剑就要走,却在走的时候想起了小厢房里的儿子。

  他脚步一停,转身往回走。

  一脚踢开厢房的门,里面年仅八岁的小少年正坐在那里看书。

  “阿祁,跟爹走。”

  “走哪里?”小少年脸上的表情出奇的镇定,仿佛压根不知道外面的杀戮。

  “离开这里。”白宴黎说着,探手上去抱他。

  “我不走。”少年面目冷峻的回答。

  “阿祁,这个时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他就这一个孩子,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他十分的疼爱,脾气上是有些任性的。

  他不由分说,探手就把孩子抱了起来。

  孩子刚被抱起来。

  忽的,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他的心脏处,白宴黎的瞳孔豁然睁大,眼看着少年握着那利刃的一只小手。

  那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

  那是他从小一直牵大的手。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抱着他的手都没松,而是身子不稳,整个人都倒了下来。

  白一祁从他的手臂里挣脱出来,冷冷的站在一边。

  他眼看白宴黎匍匐在地上,那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面色十分沉冷:“我走哪里去啊?”

  “哼,我爹回来了。”少年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去当太子了!”

  “你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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