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全都不听话，夏尔失败告终。

  科里：“早说了不行吧。”

  三个人最后丧气地走出酒馆，老霍克跟了出来。

  “朋友，你说的丧尸，是不是没有意识，随意咬人，面部血管呈紫红色？”老霍克说。

  脸是不是紫红色夏尔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说的其他方面都符合丧尸的特有条件。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没问题，不担心的么？”科里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实不相瞒，我知道下城流传着一种液体，可以使濒死之人活过来。”老霍克说。

  “欸，索幸你知道啊。”乔治来了兴趣。

  “我的表弟重病在身，久病不愈，医生说神仙也难救，听说下城有这种神药，就拜托人去下城拿了一份。”

  “结果......”

  老霍克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

  “结果什么？”乔治有点不耐烦。

  “他的皮肤开始剥落，血管变得粗大，呕吐不止，各个方面都显示的很奇怪，一天差不多，瞳仁就没了，只剩下眼白。”

  “然后他就把我舅舅舅母都咬伤了，二老年事已高，他又不停地撕咬，最后双双被咬死，一直到我去给他们送东西才发现，他一直困在家里。”

  “我一看此情形十分反常，和谁都没有说这件事。”

  听着老霍克说着，夏尔倒是有点同情他，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都不会相信的。

  大难前夕总是安详的，平和的可怕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是真的”夏尔说，“丧尸真的要来了，下城已经全面沦陷了。”

  “什么，整个下城都沦陷了？”老霍克大惊，那个丧尸真的这么厉害？

  “没骗你，老家伙，骗你干什么，我们都是从下城逃上来的。”科里说，“真不知道这过去有个把天数了，怎么上城的人还一无所知，真等着喂丧尸啊！”乔治有点不屑。

  “那为什么罗蒙城主不颁布告示说明这个事情呢，好让城里的人都有个准备。”老霍克说。

  “谁知道呢，你们城主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在下城安插的密探可不少，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科里说，“那些密探里还有好几个人喜欢喝我酒馆里的酒呢，不比你酿的酒差。”

  老霍克：“合着半天，你们就是下城来的，不是什么旅客。”

  乔治：“是啊，这么久没看出来？”

  老霍克冲着科里说：“你也是开酒馆的？”

  科里：“昂，是啊，就是没你这个人多，毕竟你这是地上生意，好做多了，有钱人也多。”

  老霍克：“现在也是世风日下了，你看城里红灯街区，那更热闹人更多。”

  科里：“怎么，这里还有歌舞伎町？你们上城人的业余生活还挺丰富的。”

  夏尔：“话说蜥蜥还没到这里是被拦住了吗？”

  老霍克：“你们说的怪物吗？那应该是，上下城之间有巨大鸿沟，俗称裂沟，里面微生物质很多，上面由桥连接，桥也是连接上下城的主要通道。”

  所以他们走的地下暗网是次要通道了，夏尔心想，要是没有这个地下网，他们就彻底玩完了，这上城要么直接重兵把守桥，要么直接切断桥，百般阻止蜥蜥过来。

  “只能先静观其变了，就像我说的一时半会它进不来，只要它不来，丧尸就不会蔓延到这里。”老霍克说。

  “他们不会真的把桥切断了吧，那可是连接上下城的重要通道，也是与外界经济往来的重要枢纽，下城就像是一个保护伞一样将上城保护起来。”

  “多年以来，是下城抵御外敌，阻隔上城和野人部落，上城经济科技发展迅速，但下城一直在过底城人的生活，每年只有极少数下城人能真正荣升上城人。”科里说。

  “我曾经也还想着把儿子送进上城呢，他们每年只选取最优秀的下城人过去，我儿子没通过考核，后来森林打猎还被野兽吃了”乔治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忧伤。

  “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我依然不能释怀，底层人真不是人生活的地方，我的妻子也被拉走后不知所踪了，几年后再见是有一次半夜走在路上，柴草垛旁边随意扔着她的尸体，衣冠不整。”

  “还大着肚子。”说到动情之处，乔治恨得咬牙切齿。

  夏尔已经自己脑补出来了，乔治的妻子被拐走进入了红灯区，多年以来被糟蹋，最后不慎怀孕了，没人要被扔了出来被小混混折磨而死。

  自己看到的下城还算是光鲜亮丽的一面，阴暗的角落总是不会被人注意到。

  乔治总是笑嘻嘻的，一个胖胖的人，这让夏尔觉得他是个乐天派，天塌下来都能笑着应对的那种，没想到却有这样的过往。

  他看着乔治眼神都变了，先丧子后丧妻，最后剩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乔治被他盯着不好意思了：“你别这样看着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总得向前看。”

  他不知道从裤兜里的哪出摸出来一根烟抽上，尾烟升起，如同他心中的烦恼一样被抽丝而去。

  “要不咱们去城门那里看看？”科里率先打破沉默。

  “等明天早上？酒馆凌晨才关门，早上又是看守最疲惫薄弱的时候，城门管的可严了，方圆十米就不许人进入了，全部士兵把守。”老霍克说。

  “那咱今晚住哪？”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齐刷刷看着老霍克，兜里的钱全喝酒了，旅店怕是住不起了。

  老霍克一摆手：“住我酒馆里吧，二楼有房间可以给旅客们过夜的，就是环境一般，将就将就吧。”

  “瞧你说的，我们下城人什么时候住过好房子了！”乔治和科里异口同声。

  “好好好，你们没有”老霍克觉得这俩中年男人还真有意思，交个朋友也不错，“来吧，重新来我的酒馆吧，这个夜里你们都得住这了，甚至更长时间不是么。”

  是啊，他们没钱，在这里说不定得住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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