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姐弟对视一眼，继续问：“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小男孩小脸一皱，有些不开心地看向了空：“你干嘛老是为什么啊？”

  上官念抿唇，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成功把笑给忍住了。

  了空叹了叹气：“我，我好奇嘛。”

  小男孩双手抱在胸前，傲娇道：“好奇也不告诉你。”

  了空无奈道：“好吧……”

  小男孩见了空真的不问了，反而主动扯了扯了空的衣服，天真道：“你不应该求我告诉你吗？”

  了空一本正经地回问：“那我求你，你就会告诉我吗？”

  小男孩：“你先求。”

  了空：“求你。”

  小男孩捂嘴哈哈大笑：“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了空故作生气地扭过头！

  这时，有一年轻小伙子走过来，跟上官念打了声招呼。

  “美女，你好，你弟弟他……”

  怎么在自言自语啊。

  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后面的话就算没说出口，上官念也能猜到大概内容是什么。

  她浅笑道：“正常，我弟从小就这样，他那小脑袋瓜挺聪明的。”

  小伙子尴笑：“不好意思……”

  “没事。”

  小伙子离开前，还多看了了空两眼。

  他在心里嘀咕。

  这也叫正常吗？

  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啊。

  都自说自话了。

  这脑袋瓜还能聪明到哪里去……

  了空默默地将帽子压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

  早知道今天会被当成傻子。

  这门。

  不出也罢。

  ……

  小男孩见了空没再搭理他。

  又眼巴巴地凑了过来，扯了扯小男孩的衣服，活脱脱缺爱又欠欠的性格。

  “你……你别生气嘛。”

  “……”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

  “你理理我嘛……”

  了空默默地把小男孩的手推开：“别跟我说话，别人都以为我有病了。”

  小男孩委屈巴巴地收回手。

  眼泪说掉就掉。

  低着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着就怪可怜。

  上官念手臂一动，碰了碰了空。

  赶紧哄哄吧。

  这鬼的眼泪可不兴流。

  了空这才转过身，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语气不咋滴。

  “哭啥呢？我又没打你，别哭了，等下让你妈妈知道，打我咋整。”

  小男孩抹了抹眼泪，认真道：“别怕，妈妈白天不出来的。”

  “你妈妈为什么白天不出来？”

  “你又为什么。”

  了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一神情，跟上官念还挺像的。

  小男孩嘟嘟嘴，戳了戳手指，老老实实回答了了空的问题。

  “妈妈要躲起来，她不能被人抓了……她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活过来了……她要变得很厉害，这样才能不被抓……”

  “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我是死了啊。”

  “那怎么会活过来？”

  “不知道……妈妈没有告诉我……”

  “那你妈妈有说什么时候能活过来吗？”

  “月圆之夜。”

  “……”

  上官念突然站了起身，淡淡道：“这么久都不见人，不等了，我们回去。”

  “喔……”

  了空跟着站了起来：“我走了，下次来找你玩。”

  小男孩失落地点点头，看着俩人离开。

  他不敢走。

  怕妈妈找不到他。

  又没人能听到他说话了。

  ……

  “师姐，月圆之夜是十六吗？”

  “嗯。”

  “十六那天抓她？”

  “不，今晚就收拾她。”

  “我能一起不？”

  “让你抓也行。”

  了空连连摆手：“我不太行，我观摩观摩。”

  上官念挑眉浅笑：“你师伯没教你，实践才能学到东西吗？”

  “师伯也说，凡事量力而行。”

  刚刚那女鬼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厉鬼！

  还是穿着红色裙子的厉鬼。

  他是看破红尘。

  不是看破生死。

  ————

  ————

  上官念带着了空四楼医生办公室。

  一进门。

  俩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没办法。

  小的萌帅萌帅的。

  叔叔阿姨姐姐哥哥们看着就欢喜。

  大的好看的不像话。

  “大……上官小姐，您找我？”许医生及时改口。

  “找谁都行。”

  “啥？”

  “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上官念左右看了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此话一出。

  刚刚去过会议室的人。

  看上官念的眼神多了几分猜测。

  莫非……

  这就是院长口中的大师？

  大师是个女的？

  还这么年轻？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大师不应该是那种上了年纪。

  一看就很有本事的那种吗？

  别到了晚上，他们还没被吓尿，她就被吓哭了！

  许医生问：“您说。”

  上官念：“帮我查查最近经你手做人流的人员名单。”

  “您稍等。”

  有几位目前空闲的医生凑了过来。

  不到两分钟。

  许医生就把名单打了出来。

  “上官小姐，您看。”

  她接过名单，又问：“查查这名单中有谁死了。”

  这话一出。

  周围的人，表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小声议论。

  “不会是因为做人流死的吧？”

  “不可能，如果是医疗事故，家属早就来医院闹了，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不是人流出了问题，干嘛来搞我们啊？”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上官念抬眸，视线落在那医生脸上，清冷道：“说来听听。”

  突然被提问。

  那医生还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头。

  这女生的眼神。

  比院长压迫感更强。

  “我有次走太急，一时没注意，碰到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的单子掉下地上，我帮她捡起来，不小心看到了单子的内容，做人流的，我看她失魂落魄的，被我碰到了，也没啥反应，就停下来问了她两句.......”

  “我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她摇头，我问她怎么没让家里人陪着，她还是摇头，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我见这样，就没再多问，去忙了，我心想，她可能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不要孩子，所以才心情不好。”

  上官念扫了一眼名单：“你还记得那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姓徐的吧......”

  “查到了，她叫徐燕！”

  许医生俩人几乎同时出声。

  许医生看到翟院长发来的死亡报告时，心里不禁发怵！

  真的有人死了.....

  他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徐燕是在家里自杀的，不是送来我们医院，所以，我们医院系统没有记录。”

  上官念勾勾手，示意许医生把报告给她看。

  许医生连忙把翟院长发过来的报告打了出来。

  因为医院没有记录。

  他想，可能不是送到他们医院的，就让翟院长出面让人帮忙查一下。

  “割脉自杀，死亡时间，七月十五，凌晨三点，还特意换了红色裙子，看来，她做了不少功课。”上官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报告还给了许医生。

  本来就心里发怵的众人。

  看到上官念的笑后，心里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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