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看何雨柱脸上发狠，但很明显的，自己刚才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坚持，就说：“那到时再说。”

  “再说就再说。”

  又喝了一杯酒，傻柱又说：“对了，铮子，你这也高考过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要不要卖鱼了？”

  秦铮本来还想和他说这事儿呢，没想到傻柱倒先提起来了，就接话道：“你觉得我现在卖鱼合适吗？”

  “嘿，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再是英雄，那也要吃饭不是。”

  “还卖给峨嵋酒家？”

  “现在不用，就我们厂里，好家伙儿，缺肉缺得很，都是重体力活，没点儿肉撑着，谁受得了？你是没见，领导把采购部那帮人，训得跟个孙子似的，逼着他们天天往乡下跑，可你想呀，这年月，老百姓自己都不够吃，能有多少粮食养猪养鸡，每月弄不来多少，我们厂领导都急疯了。”

  “你们厂现在是私营企业吧？”

  “是呀。老板是娄建业。”

  “那娄老板会愿意花钱为职工买肉吃？”

  何雨柱哈哈一笑说：“那可不么，这娄老板人很大气，就是他下的决定，知道一线员工干的都是重体力活，有时晚上还要加班，为了安抚员工，可不得出血呀。”

  秦铮明白过来，说：“那弄不来肉，怎么办？”

  “老板愿意出钱，可是，下面的人弄不来肉食，那职工们怨气可不就大了。没招儿呀，忍着吧，这玩意儿又变不出来，厂里的采购员没少挨骂。”

  现在的政策倒还好，老百姓还可以私人做生意，这等到了统购统销、公私合营以后，老百姓想多吃肉，就只能到黑市买。

  “可以操作。但咱们先说好，我不会出面，你也要做好保密工作，可别像上一次，刚叮嘱过你，好么，不过两天时间你就把我卖了。你就说你有门路，对方只认你。而且也不拘是鱼，还有家猪、野猪、鸡鸭鹅、兔子都有，价格就按市场价。”

  傻柱一怔：“你还有这些东西？”

  “我没有，但我知道谁有。嗯，我有几个战友，退伍后回家种地了。”

  “明白。量有多少？”

  “和他们沟通过，正常情况下，每个月2头猪，主要是野猪，到了年前，还有家猪，鱼每个月1000斤，其他的数量不定。”

  “这么多呀！那厂领导不得笑疯了。”

  现在的轧钢厂，全体员工有三千人，还不是合营后的万人大厂。

  “咱先说好。鱼呢，卖的钱给你三成，其他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就不给你抽成了。”

  “理解，但我不要，你只要平时送货的时候，给我准备两条鱼就成。”

  这柱子倒是不贪心，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做。

  “柱子，这是长期合作，不能让你只出力干活不是。再说，我那是无本的买卖，不给你我亏心。”

  心里又说：“就是这样也亏心，但没办法。”

  “那你给我一成。”

  “不行，就得三成。”

  “这样吧，铮子，我也不说一成，你也不说三成，咱们就按两成算，两成已经不少了，就这么定了吧，不然不谈了。

  “那行吧，我还省钱了。”

  当老板的，总要给下面的小弟或打工的发工资不是！

  傻柱乐呵呵的笑了，他又不是真傻，也担着风险，不过，每个月有200斤鱼的收入，可不低了。

  看着傻柱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秦铮心说，这谁要是把傻柱当傻子，那他才是个傻子。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合作的细节，事情就说定了。

  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傻柱，秦铮又说：“柱子，给你提个建议。”

  “你说，咱客气个啥。”

  “你呀，找机会，和周围的人说一下，以后别让他们叫你傻柱，就叫你名字，或者雨柱、柱子。带着个傻字，以后找老婆都困难。”

  “这有关系么这个？”

  “当然有了，哦，媒婆给女方介绍你，这人叫何雨柱。结果人家一打听，你外号叫傻柱，人家会不会怀疑你是个傻子，即使知道你不是傻子，会不会觉得你这人有时会傻里傻气？这玩意儿好说不好听。”

  “嗨，这倒也是呵。”

  有些事，点到为止。

  最后，将喝醉的傻柱往床上一扔，秦铮回了家。

  他到现在没喝过几次酒，最多的就是这次，喝了一斤，没醉。

  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秦铮还没外出时，一辆吉普车就停在了大院门口，两名军人下车后，来到了秦家。

  看着迎出门来的秦铮，两人立刻敬了一礼，秦铮回礼。

  其中的一名军人，就是上次送他回家的司机，就听司机说：“首长，这位是京城军区司令部作战处处长邹敬生。”

  “你好，邹处长。”

  “秦铮同志，我奉军区首长的命令，请您去军区一趟。”

  “好，我换一下衣服，这就出发。”

  秦铮没有二话，立刻答应，不管是为什么，去了再说。

  上了车，车子往京城西郊方向行进。

  晚上，秦铮回来后，也没有和家里人解释，第二天坐车离家后，再次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

  就在秦铮离家一周后，高考成绩正式公布，秦铮以近乎满分的成绩被京大录取，可是惊呆了不少人。

  “乖乖，这也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咱院里竟然出了个状元。”

  “诶，全市第一，那可不就是状元么。”

  “三年呐，三年没摸过书，还能考第一。”

  “厉害！”

  秦家，不时的有人过来祝贺，韩晴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二儿子，也太争气了些。

  而此时，在西郊一处军营里，秦铮正在讲话，他的面前，是一排排端枪的战士，枪口上面，立着一颗弹壳。

  “很多人都说，神枪手都是枪弹喂出来的。在我看来，这句话不完全正确。说它正确，是因为枪弹确实能喂出神枪手。说它不正确，是因为仅靠枪弹，其实是很低级的训练方法。尤其是现在，各部队可没有那么多子弹进行训练。所以，练成神枪手，就要找方法、找捷径。”

  “瞄准的稳定性，是射击技巧的重难点，而大家现在做的空枪弹壳训练法，照样能快速高效的练成神枪手，端枪30分钟而弹壳不会掉落，可以有效提高瞄准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刀从远处飞来，将爪中的野鸡往食堂门口一扔，然后又振翅远去。

  它的出现，让一些战士有些分心，枪就抖了抖，弹壳“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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