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淡淡一笑说：“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养老。”

  “为了养老就要昧下别人的生活费？”

  徐慧真依然无法理解。

  秦铮说：“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虽然三年时间没在家，但是，我敢说，即使是柱子和易中海，都没有我清楚。”

  陈雪茹：“那你讲讲。”

  韩晴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铮：“何叔在刚和白寡妇好时，我就知道了。妈，你还有没有印象？那时，我还没去朝X，有天晚上，都到了晚上8点多了，雨水还没有吃饭，还是你给她做的面絮汤？”

  “好像有印象，雨水不好意思，在咱家门口转了几圈，饿急了才进门。”

  “嗯，那是因为何叔在下班后，先去了白寡妇那里。我在离家那天的晚上，把柱子叫出来，把我的判断和他说了，柱子就把家里的钱藏了起来。何叔本来是想偷偷走的，结果因为找不到钱，只好和柱子谈判。“

  “啊？还有这事儿呐？”

  韩晴非常惊讶。

  秦铮：“柱子和何叔谈了三个条件，一是不能辞了工作，由柱子直接接班；二是把房子直接过户给柱子；三是留下一年的生活费，以后不用再寄钱。何叔最后满足了这三个条件，非常安心的去了保定。只是两人都没考虑雨水，没提前和雨水说，雨水天天吵着要爸爸，柱子只好带着雨水去了保定。”

  “何大清不是不肯见柱子吗？所以，柱子对他爸非常有意见。可是，何大清能连钱都肯寄，怎么可能不肯见人？”

  秦铮说：“我曾经对柱子说过我的判断，那就是何叔被白寡妇灌醉了。柱子也觉得可能性比较大，就是他性格比较倔，不肯到保定确认。当然，后来我发现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何叔确实被灌醉了。”

  陈雪茹说：“那这和易中海养老有啥关系？”

  “易中海看中的养老对象是贾东旭，认为他听话，尊重老人。但聋老太太认为，柱子比贾东旭更合适，因为他比贾东旭心善，上面又没有长辈。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建议也没有完全无视，就把贾东旭列为第一养老人，柱子是候补。至于说不把钱给柱子，易中海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让柱子彻底对何叔失望，断了两人的父子情分；二是想着在柱子兄妹生活困难的情况下，他来个雪中送炭，这样，柱子就会对他感激，以后为他养老就多了一个保障。只是他没想到，柱子不差钱，事情就这么事赶事儿的，拖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太恶心了，人怎么能这么坏？”

  陈雪茹愤愤不平道。

  秦铮微微一笑说：“坏？你以为这就算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你赶紧说说，我想听，人还能怎么更坏！”

  “何大清在何婶过世后四年里都没有再娶，还能寄钱回来，说明他对儿女还是有感情的。他出走保定，我判断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没有确认，就是白寡妇逼迫，如果何叔不陪她去保定，她就会去告发何叔。”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秦乐山一锤定音，现在的流氓罪判决非常重，如果白寡妇以此逼迫何大清，何大清可真不敢拒绝。

  “第二个原因，我已经确认过，是聋老太太设计的，她说有人告发何叔家庭成分造假，居委接下来要对他核查。何叔害怕，就想着离开京城。”

  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碰巧听到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谈话，也听到了在易中海和她分开后，她自言自语的内容。

  “什么？”

  “怎么可能？”

  秦铮说：“是真的。那次在大茂家吃饭，我听力比较好，碰巧听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谈话，易中海离开后，聋老太太在自己屋内，自言自语了很多话，我听得真真的。而且，白寡妇追求何叔，也是聋老太太撺掇的，她和易中海聊天时，得到了白寡妇的信息，自己就设计了偶遇的桥段，和白寡妇聊天，给她出谋划策，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柱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直敬重的老太太，背后竟是这么坑他。只是，我没有直接证据，而柱子性子又倔，到现在都不肯去保定。”

  陈雪茹惊叹道：“天啊，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徐慧真也说：“这都能写本书了。”

  “我本来就判断，在柱子去保定时，估计是有人提前通知了白寡妇，她才有机会灌醉何叔，让他们错过见面的机会。但我听了老太太自言自语的话，知道了就是她给白寡妇通风报信，何叔才被灌醉的，他根本不知道柱子去过保定。”

  陈雪茹说：“那我就不明白了，聋老太太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还是养老。”

  “啥意思？她不是五保户吗？还操心养老的事儿？”

  陈雪茹一连三连问，心下更是迷糊。

  韩晴说：“这老太太，不是一般人，听说给红军送过草鞋。”

  “切，你们还真信了？”

  “怎么，这里边还有事情？”

  “那当然。老太太看中的养老人就是易中海，平时的生活都是由一大妈照顾，虽是五保户，可是比一般人家的老人还过得好。她在院里年纪大，地位高，自然要想办法稳定易中海一大爷的身份，所以两人才想出来送鞋这个方法。厉害的是，这话他们自己不说，想办法让别人自己传，想说他们骗人都做不到，很是阴险狡诈。”

  “厉害，确实厉害。”徐慧真叹道。

  “这老太太生活上有人照顾，可是一大妈做菜的水平不行，吃肉的次数又少，她就又盯上了柱子，平时孙子长孙子短的，把他拢在身边，没少吃柱子弄到的肉。可是，你们再看看她是怎么对雨水的？这老太太生活方面有人照顾，吃食方面有柱子，可以说衣食无忧。为了投桃报李，自然也要为易中海的养老大业出谋划策。那如果何叔一直在院里，她再怎么算计，柱子也不可能给易中海养老。怎么办？把人弄走不就得了。”

  “呼。”

  过了十秒钟，大厅里的人才长出了一口气，谁知道这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当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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