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张老太太来到陆程程家门口，大声问道：“程程，你要不要买羊？我便宜卖给你。”

  “羊？”陆程程想了想，张老太太家里养着好几头羊，是那种黑山羊，“你们家的羊不是养着办席的吗？怎么想着卖了？”

  张老太太道：“办席一头就够了，家里养了四头，可以卖一些。”

  陆程程想着自己要办席，买一头羊来做烤全羊也是可以的：“我去看看。”

  张老太太笑道：“跟我去家里看，羊都拴在家里。”

  陆程程道：“好。”

  刚走出门，楼少堂迎面走来，他看到陆程程有些意外：“程程，你们去哪里？”

  陆程程道：“我去看羊，准备买一头羊，你要不要一起去？”

  楼少堂本来就是来找陆程程的：“一起吧。”

  于是两人变成了三人，一起来到了张老太太的家里。

  走进院子便听到一声声羊咩咩的叫声，并且空气里有很明显的羊膻味儿，还挺重的。

  楼少堂问：“程程，你买羊来干什么？”

  陆程程道：“我想做烤全羊吃，多几天我准备宴请一下管理层，到时候加个烤全羊，你跟老爷子也一起来吧？”

  楼少堂自然不会拒绝：“那我帮你烤羊吧？”

  陆程程惊喜：“你会？”

  楼少堂轻轻勾了勾唇，难得看到他笑一下：“曾经在蒙古待过一段时间，我会烤，而且味道还不错。”

  陆程程道：“那行，我还在愁找谁来烤，你会的话，那我就不用找人了。”

  楼少堂点点头：“交给我了。”

  陆程程道：“那你去挑一头吧。”

  “好。”楼少堂走去了羊圈前，看了一下，挑了一头最肥的，“就这头。”

  “行。”陆程程对张老太太道，“称一下吧。”

  “我去喊老头子来称。”张老太太把张老太爷喊了过来，然后一起把羊给称了。

  陆程程把钱给了，然后把羊牵回了家，拴在屋后的鸡棚里。

  鸡棚的鸡都转移到鸡场里去了，这里空着，暂时给羊遮风挡雨。

  陆程程问：“羊什么时候处理比较合适？”

  楼少堂道：“当天吃的话，提前半夜杀，因为需要腌制和烤制，需要一些时间。”

  陆程程想了想道：“我腊月二十六请客，你看着时间点来杀，我配合你。”

  楼少堂道：“好，我知道了。”

  ……

  陆程程去拿了一些小西红柿来喂羊，旁边又放了一盆葫芦水。

  羊直接抛弃了小西红柿，转而去喝葫芦水。

  葫芦水对动物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羊根本抵抗不住，其实不说羊了，人都难以抵挡。

  羊一直喝着葫芦水，喝了很多很多，感觉它直接把肚子给喝饱了。

  陆程程低声道：“用这个改善一下你的肉质，到时候肯定更好吃，好了，你慢慢吃小西红柿吧，我先走了。”

  她伸手摸了摸羊的头：“好了，我先回去了。”

  羊听不懂陆程程的话，她离开之后，低头又去吃下西红柿了。

  姥姥问道：“程程，你养请客吗？”

  陆程程拉着姥姥的手道：“要啊，去年我也请客了，到时候还麻烦姥姥多帮帮我。”

  姥姥道：“行，没问题，到时候帮你，作为姥姥，本来也该帮你。”

  陆程程抱了抱姥姥：“姥姥最好了。”

  两人一起回了家里，商量了一下请客的事，腊月二十六请客，已经没几天了，该准备起来了。

  商量好了后，姥姥自己开车去了县城，采买去了。

  陆程程目送自己的车子：“姥姥真是老当益壮，这开车的速度比年轻人还快。”

  ……

  年尾了，到了收尾款的时候了。

  陆程程亲自来收尾款，毕竟这个需要很多技术含量，一般人很难完成。

  一开始都挺顺利的，毕竟陆程程的东西好卖，几乎灭有挤压，都卖了出去，卖出去了就有钱，结尾款就很容易。

  下午，陆程程遇到一个不太合作的人，这个人叫贺红，他开了一个超市，从陆程程这里拿了很多货放到超市去卖。

  贺红担心东西不好卖，所以用的记账的方式，等把东西卖出去了再给陆程程结账。

  人之常情，陆程程也同意这种合作方式，但现在对方显然不合作了。

  贺红觉得陆程程是个女子，好欺负，好拿捏，所以不想给钱：“东西还没有卖完，我没有钱结给你，明年再结吧。”

  陆程程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说今天结账，你把应该给的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截图发给我，否则我们不再合作。”

  贺红道：“陆程程，我每个月可是要从你这里拿一万多的货，你不跟我合作，不是吃大亏了？”

  陆程程道：“我吃不吃亏不知道，但你肯定要吃亏了。”

  贺红还挺嚣张：“我怎么吃亏，大不了我不卖你的货了。”

  陆程程不急不缓道：“可以啊，我就不差你一个客人，再说了你要是今天不给我结尾款，你就等着赔违约金吧，三倍。”

  贺红吃惊地提高了声音：“什么违约金？”

  陆程程道：“合同里说得很清楚，如果不按时结账，就赔付三倍的违约金，以后不再合作。”

  贺红第一反应，充满怒气地问：“你给我下套了？”

  陆程程道：“谁给你下套了，每个人的合同都是一样的，说来也奇怪，我收了这么多尾款，就你这里收不上来，你不会是想做老赖吧？”

  贺红和不想背老赖的名声：“你瞎说什么，我就是没钱，我没办法结账。”

  陆程程道：“那我只能动用法律的武器了？”

  贺红觉得陆程程真是难缠：“有必要那么小题大做吗？”

  陆程程道：“你这样让我很不好管理，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贺红还是不敢硬刚，只能妥协：“行了行了，我马上把钱转给你。”

  陆程程挂了电话，早点儿这么合作该多好，浪费自己这么多的口水。

  过了一会儿，陆程程收到了贺红的转账，然后开始向下一家收尾款了。

  整个收尾款的过程，有时顺利，有时不顺利，不过在陆程程软硬兼施的情况下，都顺利地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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