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陆程程下了班，过来巡视工厂，就看到制衣间灯火通明。

  之前她并不知道大家自愿加班的事，因此比较疑惑。

  于是她询问保安大叔：“怎么上面还亮着灯？”

  保安大叔笑道：“上面有人在加班啊，你是老板，你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我上去看看。”陆程程走了上去。

  制衣间里，有四十多个师傅，现在全部在加班，一个个干得如火如荼，认认真真，勤勤恳恳。

  陆程程站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大家都没有发现。

  她转身出来，给车间总管打电话。

  车间总管从车间里走了过来：“老板，你怎么来了？”

  陆程程道：“我看到制衣间的灯亮着，所以上来看看，你们加班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车间总管道：“我以为你会乐见其成，所以就没有说。”

  陆程程看着车间总管：“你要求加班的吗？”

  车间总管连忙道：“不是不是，是大家自愿的，想多赚一些钱，回家闲着也是闲着。”

  陆程程沉默了一会儿：“算了，既然是自愿的，那想加就加吧，不过还是不要超过九点半了，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车间总管应道：“是，老板。”

  陆程程道：“去忙吧，走的时候注意电源，避免火源。”

  “好。”车间总管返回了制衣间。

  陆程程下楼去了。

  保安大叔道：“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陆程程道：“大家都在加班，我本来不提倡加班的，真是太努力了。”

  保安大叔笑道：“你这里单价高，生意好，大家想多赚钱，所以就加班了。”

  陆程程看了看保安大叔：“叔，也辛苦你了。”

  保安大叔摆摆手：“我在哪里都是耍，不碍事。”

  ……

  陆程程来到了河边，把船操控过来，她上了船，然后把船开到了河中心。

  她把手放到了水里，往水里放葫芦水，净化水源。

  那些贵重鱼苗，在这里的水里，很可能没办法存活，现在已经在准备买鱼苗了，所以净化水源也要提上日程了。

  二月的天气，水十分冰凉，陆程程的手很快被冻得通红，但水源在葫芦水的作用下，一点点地变得清澈了。

  另外，一群群鱼游了过来，围在她的手指边贪婪地喝着葫芦水。

  陆程程看着大群的鱼：“打捞了那么多，李林川又捞了那么多，现在还有那么多，这河里的鱼大概是打捞不完了。”

  船慢慢往前航行着，陆程程保持着把葫芦浸在水里的状态，净化水源。

  她的后面跟着一大群鱼，在水里连成一片，黑压压的，起码几千条，大大小小，拥挤成了一团。

  陆程程现在随便伸手抓也能抓一些到手里。

  想了想，陆程程试着去抓鱼。

  鱼很容易就抓到了，但是鱼太滑了，又从她手里溜掉了。

  陆程程尝试了两次，这才抓住了一条鱼，有三斤多，她给扔到了船里。

  那鱼在船里活蹦乱跳，把船砸得砰砰砰响。

  陆程程把渔网扔过去，这才把鱼给压住了：“一会儿拿回去红烧，烤鱼也行。”

  这时，陆程程的电话响了，她给接了起来。

  是工作电话，出了点儿小问题，陆程程几句话就给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电话打进来，楼少堂的。

  陆程程看了看日期，今天周六，她给接了起来：“喂，楼少堂……”

  楼少堂声音低沉而有魅力，十分好听，他有些客气地问道：“你在忙吗？”

  陆程程眉尾勾起：“没有，我在船上，要不要打视频，给你看看我河里的鱼？”

  楼少堂干脆地应了：“好啊。”

  他还是第一次跟人打视频。

  陆程程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打了视频过去：“哈喽，好久不见……”

  楼少堂看着手机上清丽的女子，心好像被轻轻敲击了一下，每次看都会有一样的心动：“好久不见，你在船里做什么？”

  陆程程转动镜头，把周围的景色给楼少堂看：“马上我要买鱼苗了，我看看河里的环境。”

  楼少堂问：“要养鱼了？”

  陆程程道：“是啊，天气越来越热了，适合养鱼了，不然年底那鱼可能会长不大。”

  楼少堂好奇：“准备养什么鱼？”

  陆程程道：“鲈鱼，罗非鱼、丁桂鱼、黄骨鱼这些，不养一般的鱼，这些鱼不值钱。”

  楼少堂道：“这些鱼值钱，可以多养一些。”

  陆程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电话，聊了之后，陆程程依靠在船边上，露出几分愉悦的笑容。

  鱼儿还在追着她走，在船的旁边和后面营造了一大批阴影。

  陆程程继续净化水源。

  ……

  李林川给陆程程打电话，让他去看鱼苗。

  鱼苗放在一个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塑料袋里一半是水，一半氧气，鱼苗在水里游动着，显得十分有活力。

  运送鱼苗的车停在马路边上，这里距离河边十分近，等陆程程看了，要是没问题，就可以放到水里去了。

  陆程程很快骑着电动车过来了：“鱼苗买齐了吗？”

  “买齐了，而且用最低价买的。”李林川给了陆程程一个清单，上面写着鱼苗的种类，数量，单价。

  陆程程看了看清单，然后又去看了看鱼苗：“都是健康的吧？”

  李林川说得十分肯定：“肯定呀，放心吧。”

  陆程程道：“那放到水里去吧。”

  “好。”李林川把塑料袋提到河边，用刀子划开塑料袋，连同水一起把鱼苗倒入水里。

  陆程程搬着一起把鱼苗放进去。

  来来回回好多趟，可算是把鱼苗给放完了。

  陆程程让李林川去库房里取一些鱼食来喂养小鱼，她留在这里看一会儿。

  等李林川离开之后，陆程程把手伸进水里，把葫芦水倒出来。

  鱼儿们感知到葫芦水之后，立马游了过来，大大小小，又连成了一片，贪婪地喝着葫芦水。

  “真乖啊。”陆程程看着鱼儿们，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鱼儿们听不懂陆程程的话，只知道去喝那些葫芦水。

  陆程程感觉到人来了，于是把手拿了回来，鱼儿们慢慢沉入水里，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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