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四十九 先下手为强
夏侯渊话音刚落,夏鲁奇出列请缨:“徐达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当主动开门迎战,挫敌锐气,鼓舞军心。”
薛仁贵却提出了不同意见:“陈留有十万汉军,宋县有十万汉军,若是诸葛亮与徐达两面夹攻,我军定然会陷入不利境界,不如固守城池,静观其变。”
听了薛仁贵的话,夏侯渊露出不满之色:“薛将军为大汉效力的时候不是胆略过人,一骑当万么?合肥之战威震逍遥津,单枪匹马在我十几万曹魏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现在面对区区两万人马,为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反正夏侯渊等人已经钻进了口袋,薛仁贵也不怕现在翻脸,面无表情的道:“此一时彼一时,汉军阵中猛将云集,岂是魏将可比?莫要说我薛仁贵,便是李元霸在此,怕是也不敢自夸以一当万!”
薛仁贵的话透着对魏将的轻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等人听了直觉得无比刺耳,不由得俱都露出愠怒之色:“薛将军此话何意?既然如此蔑视我等,为何又叛汉降魏?”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薛仁贵耸耸肩,就差说一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
夏鲁奇忿忿不平的道:“论武艺,我等自然不及薛将军,但也绝非你说的这般不堪一击。”
旋即向夏侯渊拱手道:“妙才将军,请拨给末将两万人马,哪怕战死沙场,也不能被人瞧扁了!”
夏侯渊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抚在桌案上喘粗气:“哼……竟然连一个降将也这样蔑视我等,诸位将军,戮力死战吧,可不能被人轻视了!”
薛仁贵收敛了下蔑视的态度,极力劝谏:“诸位同僚莫要动怒,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非轻视各位。汉军势大,猛将又多,要想守住许昌只有闭门死守,出城野战反而会损兵折将。”
夏侯渊余怒未消,拍案道:“薛仁贵,你太放肆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降将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轻视我等?本将这就亲自出战,杀徐达个落花流水让你看看!”
夏侯渊愤然起身,招呼夏鲁奇与韩擒虎:“你二人火速点起三万人马随我出城,趁着徐达的前锋部队立足未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擒虎与于禁一起拱手苦谏:“夏侯将军,薛将军的话虽然刺耳,但却也有些道理。许昌城高墙厚,我军只要闭门死守,便是十几万汉军也奈何不得,只要撑到青州之战结束,就可以迎来转机。如果贸然出城,打了胜仗还好,若是吃了败仗,这许昌城就难守了。”
夏侯渊却已经被薛仁贵的蔑视气得失去理智,拍案道:“本将统兵多年,难道不懂得用兵之道?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的只是徐达的前锋部队,我先杀他一阵挫其锐气,旋即收兵入城,有何不可?尔等休要再妄自菲薄,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夏侯渊心意已决,韩擒虎、于禁只能拱手听令。
夏侯渊手提长枪,翻身上马,与夏鲁奇、韩擒虎点起三万人马,打开许昌北门,向北迎战丁延平率领的汉军先锋部队。城内则留下于禁、单雄信、薛仁贵率领两万魏军,以及归降的一万三千人马守城,提防诸葛亮从东面前来攻城。
此刻已是正月中下旬,天气乍暖还寒,旷野里的积雪已经有些融化的迹象,天地间万物正在复苏。
夏侯渊提枪居中,夏鲁奇在左,韩擒虎在右,一路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向北走了二十里便与丁延平率领的先锋部队狭路相逢。
这是丁延平归汉以来的首战,虽然兵力略逊一筹,却也不肯示弱,长枪一招,吩咐麾下将士列阵迎战,乱箭射住阵脚,与魏军隔着一百余长相互对峙。
旌旗开处,丁延平催马提枪出阵搦战:“我乃汉将丁延平,特来讨伐尔等叛臣贼子,谁敢出马与我一决死战?”
“谅你一个背主求荣之徒,也敢在这里嚣张?就让河北夏鲁奇来会会你!”
随着一声叱咤,夏鲁奇催促胯下坐骑,挥舞丈八滚云枪,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杀出阵来。
丁延平也不答话,手中长枪一抖,卷起一团银光,疾刺夏鲁奇的咽喉。
夏鲁奇冷哼一声,长枪如电,上下飞舞,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丁延平厮杀成一团。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对阵枪、矛类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99,丈八滚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两员虎将马走连环,你来我往,直杀的寒光闪烁,尘土飞扬,恶战三十回合左右,丁延平逐渐不支,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只能瞅准机会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汉将哪里走?留下人头!”夏鲁奇哪里肯舍,催促胯下战马,全力追赶。
夏侯渊连声冷笑,手中长枪一招:“那薛仁贵把汉将吹得天花乱坠,也不过如此罢了,将士们,给我全军冲锋!”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三万士气高昂的魏军呐喊着向前掩杀,好似开闸的洪水般不可阻挡。丁延平见势不妙,提抢断后,且战且走,两军在旷野上你追我逐,互有伤亡。
夏侯渊挥军穷追不舍,向北追了二十余里,撞上徐达率领的六万主力。夏侯渊见汉军势大,只能鸣金收兵,向许昌城撤退。
刚刚退了十余里,忽有探子快马来报:“启禀夏侯将军,东面发现了诸葛亮的前锋部队,韩世忠正率领了五万人马掩杀过来,距离许昌城已经只剩下五十里左右。”
夏侯渊一脸郁闷:“没想到汉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提前做好准备?”
听了夏侯渊所言,韩擒虎细思极恐:“唉呀……莫非薛礼的投降是一出苦肉计,企图把我军引诱进许昌城,然后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夏鲁奇也是恍然顿悟:“听两位如此分析一番,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否则汉军为何来的如此之快?显然早就做好了包围许昌的准备。而且薛仁贵极力阻止我等出战,分明就想拖住我们,等待汉军围困许昌,他好里应外合,将我军一举全歼。”
处境不妙,夏侯渊反而冷静了下来,先派遣了几名使者分头赶往谯郡与河内向曹操和曹仁求援,请两处同时派兵增援许昌,对汉军进行反包围。
接着又抚须沉吟道:“事已至此,必须当机立断!不管薛仁贵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都必须把他除掉,以绝后患。我等回城之后假装不曾察觉,派人请薛礼赴筵,在酒中投毒将他鸠杀,以绝后患。”
计议停当,夏侯渊匹马当先引路,韩擒虎居中坐镇,夏鲁奇提枪断后,率领着刚刚小胜一场的魏军迅速调头,心急火燎的朝许昌返程。
斜阳西沉之时,这支魏军终于抵达了许昌北门城外,却发现吊桥已经拉起,城门已经关闭。
夏侯渊登时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声叫门:“守城的武将是何人,见到本将收兵,为何不速速开门接应?”
薛仁贵藏在墙垛之下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夏侯渊的眉心就是一箭。
只听“倏”的一声,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流星一般劲射而出,疾如闪电,快似惊雷,天上地下已经无处躲避。
夏侯渊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咄”的一声巨响,被一箭射穿头盔,自眉心刺入后脑勺透出。登时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便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双腿一蹬,就此气绝身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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