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织没忍住好奇，翻开了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嘴角微微翘起弧度，心道：

  “这就是你谋生的职业？好吧，倒也不错……就算易容了，也可以通过声音和撩人的技术吃饭……”

  “不愧是你。”

  “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思路，但我不会撩人，逗不了老板开心，可赚不了陪玩这个钱……”

  “说起来，我比王妙姻还不如，因为我正打算靠吃一条蛇妖的软饭度过当前这段没有稳定收入来源的艰难时光……”

  突然，她察觉到王妙姻有苏醒的迹象，便小心地把笔记本摆回原位，又欣赏了一番美人的玉体之后，才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

  白织离开房子之后，屋内吹来一阵清风，把笔记本的尾页吹拂开，显出上面的文字。

  那是如同用鲜血写成的，凌乱不堪的一排排红色字体：

  【引诱她……】

  【享用她……】

  【折磨她……】

  【吃了……她……】

  ……

  离开王妙姻住处，白织坐着林彬彬的车径直前往星传大学附近的商业街，并在到达目的地后与林师傅分别。

  白织通过报银行账号输入密码的方式，购得了一部廉价手机，接着登录上自己的社交账号，瞬间大量带着红点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忽略一众无关紧要的之后，她看到了王小凡发来的消息。

  小凡同学先是问及了白织的安危，见连续几天都没收到回复之后，最后发了一条附带[哭泣]表情的消息：

  【R.I.P】

  喂，我还没凉呢……白织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没事】

  我只是网络连接中断，掉线了而已……

  白织刚要关上新买的“菲利普斯山寨专用防水机”，便马上收到了回复：

  【芷姐你回来了？！】

  【我的天啊，太好了！我就知道“红颜薄命”不适用于你这样的超凡者！】

  【你现在在哪？】

  【……】

  王小凡给白织的消息说，他会在今天离开星传大学，回他家里一趟，但那之前希望能够见白织一面。

  白织瞬间回想起王小凡的家庭住址——荆楚市沙市区，毗邻苗疆一域。

  而她的前身住址则位于苗疆一域内的玉城市，与荆楚市相隔不远。

  “等最后一件事了，我也可以回去看一眼，顺便把骨灰盒给安置了……”

  “嗯，也可以在玉城市租个房子住一段时间……毕竟那边的房租比永安市可低多了……”

  “我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接着在九黎洞天住下去——嗯，绝不是因为洞天里没有Wifi我才离开的……”

  “唉，没家可归，没学可上就算了……还没钱可花……怎一个惨字了得。”

  低声自语间，戴好口罩的白织已经走到了学校门口。

  只见前后相连、连续不断的学生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门口则有一辆辆大巴并排着等候。

  长达三个多月的封校终于结束了。

  但他们并没有迎来真正的自由，没有迎来期盼中的校园生活，

  因为取而代之的措施是停课，提前放假，开学时间另行通知，

  因为，这座城市，乃至整个联邦都笼罩在了一团阴霾之下，浓郁到散不开的阴霾之下。

  白织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物是人非。

  她恍然想起，

  在当初因郑月绫而发生的多名学生失踪事件时期，学校高层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封校管理，恐怕就是受到了邵茗姿的影响。

  一直到郑月绫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学校才正式进入封校时期。

  邵茗姿，有着以精神丝线操纵他人心神的能力，所以能够控制高层的决策也不奇怪，而这位“导师”当初那么做，应该是为了方便郑月绫狩猎。

  ……

  缓步走进校园，发现被破坏的建筑并不算太多，毕竟星传大学距离废弃工厂较远，也不是“星空浮游者”的光束攻击的主要覆盖方向。

  但白织所居住的那栋留学生宿舍楼却是塌了。

  也好，就让回忆封存在那里吧……白织路过昔日具有西式风格的，今日已是废墟残垣的白色建筑，唏嘘在心底流淌。

  她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留在里面，只是有一段短暂而惬意的合住时光再也找不到痕迹。

  随后，她走进了完好没有受到破坏的校内咖啡馆，在显眼的位置找到了打扮和衣着难得干净整洁的王小凡。

  “芷姐！”

  王小凡刚一抬眼就看到了期待中的靓影，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熟络地喊道。

  “你居然也没事，还挺幸运的。”白织走近了，淡声评价道。

  她落座后，象征性地看了王小凡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菜单上，心里想着喝什么好……冰美式肯定不行，最后一顿了，得宰他次贵的……

  “唉，终于见到你了，多亏了师父，不然我差点没撑过那场‘噩梦’……当然，也多亏了芷姐你帮我介绍，才让我认识师父……”

  王小凡所指的“噩梦”，自然是“星空浮游者”举行的污染仪式。

  “对了芷姐，你为什么整整一周都不回我消息，莫非……你难道被拉走隔离了？”

  在王小凡看来，夜芷是远比他有经验和强大的超凡者，如果他都没事，夜芷更不应该因为出现被污染的迹象，而被官方拉走。

  “一杯埃斯美拉达庄园瑰夏，谢谢。”白织唤来服务员说道。

  接着，她才看向王小凡，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旋即转而发问：

  “你在那梦里见到什么了？”

  即便过了一周的时间，王小凡回忆起来脸上依然带着惊惧：

  “我梦见，自己被无数触手拉到了深渊里面，再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层螺旋向下延伸的阶梯，我无意识地往下走，我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往下，但身体似乎不受使唤……”

  “可怕的是，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下面有无数的人体像蠕虫一样翻滚，他们发出疯狂的喊叫，声音越来越大，伸出一条条手想把我拉下去。”

  “幸好，在我不断的呼唤下，三个老婆及时出现拉住了我……然后没过多久，梦就醒了。”

  “所以我才说多亏了师父帮助我加深了和老婆们的联系……否则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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