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武奎看着郑晓花，有些佩服，也有些惊奇：这变化，怎么这么大？她好像还帮着林文玉说话，说林文玉沉稳，会自我检讨，什么意思？

  “晓花，你，你这样说，林文玉要是跟洁玲离婚，你还不恨林文玉了？”

  “如果洁玲真做了对不起林文玉的事，我们还真不能恨他。你想，洁玲做了对不起林文玉的事，林文玉只是离婚，为什么要恨他？互相理解吧，虽然林文玉之前做得不好，让洁玲伤心了才做出那样的事，但是，洁玲毕竟是做了对不起林文玉的事，你说是不？”

  “你说的也是。”

  “将心比心，如果是你，假设我……我说是假设，生你气的时候，做了错事，你也会提出跟我离婚，你说是不是？”

  郑晓花觉得时机成熟，直接给顾武奎打预防针了。

  “我，我……你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顾武奎的脸很难看。

  “我说是假设，你说，你会不会跟我离婚？你不会说你爱我，舍不得跟我离婚吧，嘻嘻。”郑晓花做出逗顾武奎的样，笑着。

  “我不跟你离婚，你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跟你离婚？”顾武奎以为老婆考验自己，非常大度地说。

  “武奎，你别欺骗你自己了。我知道，真是那样，你肯定咽不下那口气，肯定会跟我离婚。你知道，我爱你，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才这样哄着我，哼！你以为我不知道？”

  顾武奎嘿嘿笑起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真的做了，我，我也不会跟你离婚，我爱你。”

  顾武奎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后，自己都感觉到了肉麻，但是，他看着眼前通情达理的老婆，只想哄着她开心。

  “武奎，我知道你很爱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武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好好过日子，好吗？”

  “好。”

  郑晓花巧妙地暗示了，听着却是对顾武奎一片真情，她很是为自己对顾武奎的开导得意，她想，通过这么开导，顾武奎真知道自己跟老王的事后，肯定不会那么冲动，只要不冲动，冷静地思考问题，自己就不会被他一气之下捅死了。

  只要顾武奎知道后忍过一口气，问题就不会激化，最多也就是跟自己离婚，不会发生悲剧了。

  “武奎，你真好，我们洗洗睡吧。”

  心情本来不好的两口子，聊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有些情深深意绵绵了。

  “你先洗，或者，我们一起？”

  晓花灿烂一笑：“我们一起。”

  ……

  顾洁玲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太想林文玉了，她终于忍不住下了床，出门。

  轻轻敲小房间的门：“文玉，你开门，你真不相信我，想跟我离婚，我随你。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婚，我真的爱你，没有离婚前，你还是我的老公，我还是你妻子，我们还是夫妻，你说是不是？你开门，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说……”

  林文玉听着顾洁玲的话，心里骂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顾洁玲后面说的什么话，他再也听不见。

  顾洁玲说得有些口干舌燥，见林文玉一句话不说，她叹息一声，又回到了主卧室，进了卫生间……

  林文玉把手松开，听见外面没有动静了，不由骂道：贱！

  次日早上，郑晓花起来做了早餐，顾武奎见顾洁玲一个人出来，他才想起林文玉可能睡在小房间，朝着小房间看过去，见门关着，他走过去，轻轻推门，里面关着。

  “文玉，起来吃早餐了，你妈做了早餐。”

  “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就起来。”

  林文玉想等到顾洁玲吃了早饭出门后再起床来，顾洁玲见父亲喊林文玉，她也走到门前：“文玉，起来吃早餐了，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吃了早餐再睡吧。”

  林文玉不说话。

  顾洁玲一笑：“爸，不管他。文玉昨天晚上累了，没有睡好，随他多睡会儿吧。”

  顾武奎看着女儿很是不解：难不成林文玉先跟女儿一起睡的？半夜再过小房间的？

  当然，也不好问，不好探究：“好吧，那就让他再睡会儿。”

  郑晓花见顾洁玲喊过林文玉，她也不管了，吃过早餐后，看见女儿去上班，她跟顾武奎说：“你在家里，文玉起来吃早餐后，你收拾碗筷，我去买菜了。”

  她跟着女儿后面出了门，下了楼，跟女儿走在一起，出了小区门：“洁玲，你跟妈妈说实话，你究竟做过对不起林文玉的事没有？你可不要骗妈妈。”

  “妈，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你是我妈，你怎么都不相信我？”顾洁玲歪着头看着郑晓花，她还是不肯说实话，哪里是面对她的母亲。

  “唉！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你真没有过，林文玉他为什么……”

  “妈，文玉是听人乱嚼舌根，他也只是怀疑我，妈，我们的事，你别管，我是不会跟他离婚的，你放心。”

  “可是，文玉说他起诉了。”

  “起诉也没有用，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口说无凭，法官不会判我们离婚的。你就随着他折腾去吧！”

  “你们昨天晚上一开始就分床睡的？”

  郑晓花知道，只要不分床睡，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

  “没有，我们一起睡了会儿，他才过小房间的。”顾洁玲淡淡地说。

  “那就好。”

  好什么好？他都嫌我脏，不碰我了！

  “妈，你和爸最好不要管我们的事，知道吗？”

  “妈知道，妈跟你爸说过好多次，叮嘱他不要管你们的事，不要帮倒忙。”

  “妈，你去买菜，我这边走了。”

  正好到了岔路口，顾洁玲说。

  ……

  顾武奎见小房间门开了，林文玉出来了，他笑道：“文玉，洗漱好了趁热喝粥，还有鸡蛋，面包，你妈妈知道你喜欢喝粥，熬粥了，你放点白糖。”

  “谢谢爸妈，我这就洗脸吃早餐。”

  林文玉见顾武奎脸带微笑，他还真是不好不应答，也笑着说。

  顾武奎本想说林文玉跟顾洁玲的事，试探一下，想到老婆的盯着，他忍住了，开始看电视。

  心里却不停地自问：我女儿真的做了对不起林文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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