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这是我们村给我开的介绍信，让我来城里住些日子，家里实在没法住人了。今年连着下了几场大雪，房屋都塌了，也就是我跑的快，不然我也得跟着老贾去了。”说着说着，贾张氏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行了，你先别哭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不会不近人情。但是你要记住，现在这个社会不是你想干嘛就干嘛。你在我这可是有前科的，回到四合院好好过日子。别给我找事，听到没有。”杨主任严厉的训诫道。

  “主任你放心，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多嘴多舌也不闹事了，我就好好的把几个孩子照顾好。绝不给你添麻烦”贾张氏连连鞠躬，语气诚恳的说道。

  “行了，我这用不着你鞠躬，你只管顾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好好过日子就行，现在这条件多好啊。你说是不是。”杨主任软硬兼施，一番教育后，才让她回的家。

  “谢谢杨主任，谢谢杨主任。”贾张氏一边往外走嘴里还一边念叨着。

  ……

  忙碌了一个多星期，刘青山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倒不是因为忙完了，而是要过年了。

  刘青山参加完厂里的年度表彰大会，带着获得的表彰证书和一些物资奖励，就下班回家了。

  刚刚把推车推进中院，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清瘦的贾大妈正站在院子里。刘青山的眼睛瞬间瞪得笔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贾大妈？您……您回来了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呀！"  刘青山面露尴尬之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向贾大妈打了个招呼。毕竟当初贾张氏因为一些原因被赶回乡下时，院里的众人可都投了赞成票，他刘青山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刘青山的问候，贾张氏显得有些慌乱，急忙解释道："是啊，青山呐！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街道办看我年纪大了，身边又没个亲人照顾，所以特地批准我回来的。他们说我还是得靠家里人呢！"

  刘青山听着贾张氏的话，心里却不禁犯起嘀咕。他上下打量着贾张氏，只见她的头发已经灰白了大半，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哪！"  刘青山暗自感叹一声，看着贾张氏那憔悴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和同情。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这种情绪，故作轻松地对贾张氏说道："嗯，回来就好，以后就在家好好享享福吧！那我先回去了，回见啊您嘞！"说完，刘青山随便挥了挥手，便急匆匆地转身回家去了，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场面。

  前脚刚迈进后院，就听到中院传来许大茂的惊叫声：“我的天呐！呃！！贾大妈回来了，瘦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刘青山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继续朝前行进。

  没走几步，刘青山就被许大茂叫住了：“青山兄弟，你知道贾张氏怎么回来了吗？我刚刚在中院撞见了，吓得我一大跳，这变化也忒大了！”许大茂说话时，情绪依旧激动万分。

  “小点声，别咋咋呼呼的，我也才到，怎么可能知道啊。不过这变化确实大。农村的日子太苦了啊！”刘青山有些伤感地说道。

  “可不是嘛，农村的日子苦啊。哥现在也没能力照顾那些……”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许大茂赶紧接过话头：“嘿！我跟你说这些干啥。青山兄弟啊，你说哥哥我干放映员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我也想更进一步，你看看有没有啥门路啊！”

  好家伙，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没看到我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吗？

  “我这才回来没几天，哪知道什么门路啊，再说我这是技术工种，跟你们宣传口也不搭边啊！”刘青山无奈，只能委婉地回答。

  许大茂撇撇嘴，一声不吭地回了家。

  刘青山也没当回事，推着车进了院子。

  “青山回来啦，孩子衣服我都洗好了，你等会儿记得收一下。”岳母看到刘青山回来了，把家里的事交代了一下。

  “妈，我厂里发了好些东西，待会儿给你带些回去。”刘青山停好车子，笑着说道。

  “不用了，你们自己留着吧。”岳母连连摆手，语气坚定地说。

  “妈，你跟我还客气啥啊，咱都是一家人，今年过年大舅哥回来不？”刘青山笑着问道。

  “嗯，上次写信说是会回来，也不晓得啥时候。”岳母有些期盼地说。

  这时李婶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青山，你刚刚看到贾张氏了吗？变化好大啊！”

  李婶一边说还一边比划，语气，神态都夸张的很。

  “我一进中院就看见了，吓我一跳，这才一年时间，感觉就像是老了10岁啊，她这一年可真不容易啊。”刘青山感慨道。

  “是啊，我中午遇见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来，那头发都白了一大片啊。太夸张了。”李婶轻声说道。

  “回来就回来吧，估计这次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乱子了。”刘青山语气轻松地说道。

  “是啊，经过这样一番折磨，想必她也不敢再折腾了。”李婶十分肯定地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秦淮茹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多出这么一口人，家里的开销肯定不够用。”刘青山不禁感叹起来。

  “再困难总不至于比农村还差吧？至少不会饿死过人，对吧？”李婶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道。

  “今天前院怎么也这么混乱不堪呢？我刚进家门，就看见那间破旧的杂物房正在整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座小房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修整它有什么用处呢？”刘青山满心好奇地询问道。

  “听说好像是被分隔出去了，今天厂里派人来修缮，可能是给某个职工居住的吧，但我并没有见到当事人。”李婶对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只能将自己所知的部分告诉他。

  刘青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于是便决定不再多想，径直回到屋里去了。

  进了屋，就把厂里发的东西给整理了出来，今年厂里发的还不少，有罐头，有绵白糖，还有一些米面油。刘青山各样都挑出一些，拿个袋子装了起来，准备晚上给老丈人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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