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一露头，就被巴特尔娜迅速抓住头发，顺势在脖颈处敲了一下，人就晕了过去，手中的书掉了下去。

  把人提了上来，放在地面上，殷九天检查男子的脸上，没有易容。

  成格下去洞里，说里面有大量的书籍。

  巴特尔娜让全部拿上来。

  等到男子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困，看到面前站着一排人，面露恐慌。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让家里给你们银子。”

  看到巴特尔娜，男子脸上表情一怔：“姑娘，我见你很是眼熟，说不定曾经给你看过诊，看在我医者仁心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成格说道：“少攀扯关系，姐姐身体好得很，从来不生病。”

  巴特尔娜坐在椅子上问道：“杀手堂半个月前刺杀赤炎皇帝，这事你可知晓？”

  男子点头：“来这里就诊的病人提起，说只要完成这一单，以后杀手堂就金盆洗手。”

  “你住在这里？”

  “嗯，我一直被他们关在这里，没有参与杀手堂的任何事情。”

  “他们可有说，幕后买家是谁？”

  “北离皇帝。”

  巴特尔娜握紧了拳头，殷九天见状，说道：“如此重大的事，杀手堂不可能随便透露出去，他的话不可信。”

  男子解释道：“我只是把听到的告诉你们，至于真假，不得而知，病人还曾说，刺杀成功后，北离会趁机攻打赤炎国，事成之后，会把赤炎国分一半给杀手堂作为报酬。”

  这次刺杀，疑点重重，巴特尔娜也不能听信男子的一面之词，冷静下来后问道：“你说杀手堂贪图你家的秘方，是什么秘方？”

  男子说道：“堂主是一个醉心医术的人，得知我祖上有很多古方，还有换心之术，就到我家中求学，祖父不愿外传，他一怒之下就杀了我全家。

  我外出就诊，才侥幸逃过一劫，但还是被他们的人找到，抓来关在了这里。

  我家中的秘方都被他搜刮完了，只有最重要的换心之术记在我的脑子里，堂主为了学习，才把我留到了现在。”

  巴特尔娜口中念叨：“换心之术？人死后，心脏不跳了，换了心就能再活过来吗？”

  “不是死了之后换，发现心脏有问题，找到合适健康的心脏换上就行，理论上，所有的内脏都能更换。”

  “健康的心脏？那就是活人，人被摘了心脏还能活吗？”

  “当然不能。”

  巴特尔娜伸手给了男子一巴掌：“畜生！为救治一个人，去杀一个健康的人，跟杀手堂也没有区别，留你在世上也是祸害。”

  说着，巴特尔娜拔出剑，一剑削掉了男子的脑袋。

  男子的脑袋咕噜滚到了地上，眼睛还没有闭上。

  ……

  回去的路上，巴特尔娜问殷九天：“你会不会觉得我生性残暴，滥杀无辜？”

  殷九天没有回答，拿出了一枚玉佩。

  巴特尔娜接过玉佩，说道：“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我也有，有什么问题吗？”

  殷九天指着玉佩两面的字，分别写着“天”“玄”二字。

  “这是天玄宗的玉佩，在那名年轻大夫身上发现的，他应该是天玄宗的人，并且在天玄宗的地位很高，因为凭此玉佩可以调派天玄宗任何人。”

  巴特尔娜轻皱眉头，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为什么也有？”

  殷九天说道：“皇上说你的师门很厉害，很有可能是天玄宗为了巴结你师父，送给你的。”

  巴特尔娜抚摸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殷九天见状，赶紧给她按摩太阳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天玄宗在皇上登基的时候就来威胁过，现在又想让人取而代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猜测，杀手堂很有可能是天玄宗的产业，当务之急，不是急着找天玄宗报仇，而是加强赤炎的兵力，才不至于总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

  赤炎军胜利归来，乌日图很高兴，北离的皇帝整日里提心吊胆。

  赫连昊天答应半个月铲除杀手堂，人家自己办到了，也不知有没有从杀手堂得知此事与北离有关。

  以前，还有赫连昊天经常去赤炎打探消息，现在儿子离家出走，就没法知道赤炎的动静。

  达雅说道：“让高家人以奔丧的名义参加葬礼，再提出从族中选出一名女子嫁过去联姻，试探赤炎的态度。

  如果赤炎同意，说明还不打算与北离撕破脸，如果不同意，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北离皇帝说：“高爱卿夫妇痛失爱女，悲愤不已，病重在床，也去不了啊。”

  “由儿臣亲自护送他们前去，更加显得北离重视两国的联姻，儿臣是女子，跟巴特尔娜公主也能更好的相处。”

  ……

  高小姐的遗体一直用冰块保存，现在杀手堂已除，大仇得报，便要火葬。

  火葬之前，马哈泰请示乌日图，是否要请高御史前来吊唁。

  正说着，外头来报，说北离公主与高家人已经来了。

  但是，人被巴特尔娜给扣下来了。

  人家是来奔丧的，把人扣下来不合适，乌日图立刻去找巴特尔娜。

  殷九天迎面走过来：“皇上，您还是别去了。”

  乌日图问道：“巴特尔娜把高家父母和达雅公主扣下来干什么？”

  殷九天说道：“公主要以他们为质，向北离索赔三座城池。”

  乌日图诧异道：“巴特尔娜这是什么操作，咱们不能中了他国的挑拨之计。”

  “皇上，攻打北离，或攻打天玄宗，如果非要选一个，您选择哪个？”

  乌日图蒙圈：“这跟天玄宗又有什么关系？”

  “在清除杀手堂时，我们抓到了一个人，他说此次刺杀是受北离指使，但他是天玄宗的人。

  公主的脾气您是了解的，被人家杀上门，这口气她总是要出的，两害相权取其轻，攻打北离，理由正当，我们也有胜算，天玄宗的话……”

  胜算压根没有。

  乌日图不解：“天玄宗若想杀我，或者换掉朕，随便派一名宗门弟子就行，为什么要派杀手堂行刺？”

  殷九天面色为难道：“微臣接下来的话会冒犯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你只管说，朕不会怪你。”

  殷九天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微臣觉得天玄宗没有派出高手来行刺，一方面是天玄宗在意世人的舆论，不想落一个恃强凌弱的名声。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天玄宗看低皇上，觉得没有必要。”

  听到这话，乌日图有些恼火：“哼，瞧不起朕，杀手堂还不是被朕的女儿和赤炎军端了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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