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日不见的月牙，这一日出现在桐城一茶馆中。

  “小鸽子，以后我们两个就要相依为命了，知道吗？”月牙看着笼中信鸽，微笑说道。

  一个中年男人从月牙身边经过，有意撞了月牙一下。月牙恼怒起身刚要跟撞自己的中年男人理论。又一个中年男人从月牙面前快速走过。拿走桌子上金鸟笼。

  白鸽发出“咕咕”叫声，月牙反应过来，看向拿走自己鸟笼的中年男人，叫嚷道：“放下我的白鸽！”

  两个中年男人彼此对视一眼，向外跑去。月牙快速追随。

  三人来到客栈外，两个中年男人骑上事先准备好的马匹逃走，月牙生气同时，看到一个男人骑着马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这个男人身材魁梧，扎了一头充满异域风情的小辫子。他眼含桃花，脸戴梨涡。嘴里叼着草，手上抱着一把琵琶。他边骑马边弹琵琶，模样甚是悠闲。

  月牙来到骑马男人面前，拉住缰绳。骑马男人看向月牙，刚要说话。月牙抢先一步说：“江湖救急，借马一用。”

  骑马男子尚未反应，月牙已经飞身上马，将骑马男人推于马下。

  骑马男人抱着琵琶在地上翻滚一圈，月牙拉扯缰绳策马离去。百姓围观。骑马男人从地上站起，吹响口哨，奔跑的马匹突然掉头。

  “喂！你走错方向了，我们该走这边！”

  马匹不顾月牙叫嚷，跑回骑马男人面前。骑马男人看向月牙，得意一笑。飞身上马。坐于月牙身后。

  月牙歪头看向骑马男人，叫嚷道：“喂！你坐上来干什么！你给我下去！快下去！”月牙用手肘戳着骑马男人叫嚷。骑马男人紧紧搂住月牙的腰说：“果真是个呛口小辣椒，好，我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驾！”

  骑马男人双腿夹紧马腹，搂着月牙策马离开。围观百姓逐渐散去。

  偷走月牙金鸟笼的两个男人骑马跑到一四下无人的偏僻处，飞身下马。男人甲用力咬了一下金鸟笼，兴奋叫道：“是真的，真的是金子。”

  男人乙说：“这下我们发财了。”

  鸟笼中鸽子发出“咕咕”叫声，男人甲说：“好好的金鸟笼居然装一只白鸽。真是浪费！”

  男人甲打开鸟笼抓出白鸽抛于天空，男人乙说：“你怎么把它给放飞了？”

  男人甲疑惑，男人乙说：“真是白白浪费了一餐。”

  男人甲笑道：“有了这个金鸟笼还怕我们吃不着大餐，走！喝酒去。”

  男人乙赞同点头，二人离去。

  骑马男人带着月牙穿过市集一路来到郊外。马背上无论月牙如何挣扎始终摆脱不了骑马男人。骑马男人这双手结实有力，紧紧搂着月牙，无时无刻确保着月牙在马背上的安全。

  “放开我！你这个大坏蛋，赶快放开我！”月牙一路挣扎叫嚷，累的口干舌燥。筋疲力尽。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挣扎，再叫嚷。最后只能放弃抵抗。

  骑马男人见月牙一言不发，好奇问道：“你怎么不喊了？”

  月牙轻轻叹气，“我不喊当然是因为喊累了，真是笨！”

  “驭！”骑马男人拉紧缰绳，将马停下，搂着月牙的腰飞身下马。

  月牙推开骑马男人，向旁走了几步。

  此时天色渐暗，周围大树密集。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甚是恐怖。树上小鸟突然飞起，吓得月牙身子一颤。

  骑马男人微微一笑，走向月牙。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不然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月牙大声警告，骑马男人毫不在意。他微笑着向月牙一步一步走去，月牙一步一步后退。

  “你站在那！不许动！”月牙指着骑马男人叫嚷。

  骑马男人并未停步。

  “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偷马贼的话。”

  “我，我才不是什么偷马贼。我只是想暂时借用你的马而已。想不到你这个人竟这么小气，为了一匹马虐待我一路。真是没有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慷慨气概！我真是看错你了。”

  骑马男人听了月牙说的话简直哭笑不得。

  “你这个呛口小辣椒，还真是刁蛮。说什么我虐待了你一路。明明是你虐待了我一路好不好！你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脸！”

  骑马男人伸出被月牙咬伤的手，指着被月牙抓伤的脸，大声控诉。

  月牙心虚，“我，我那么对你。是在自我防卫，谁叫你抱着我不放！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你这么对我，根本非君子所为。”

  骑马男人苦笑，“呛口小辣椒果然是呛口小辣椒。真是句句强词，口口夺理！”

  “什么句句强词，口口夺理。我那是义正言辞，句句在理。”

  骑马男人无奈摇头，继续说道：“你还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算了，算我怕了你。说吧！你叫什么名字。”骑马男人说着停步，月牙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骑马男人说：“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骑马男人再次无奈摇头，“好，好，好。算我服了你。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云朗。你呢！你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才不要告诉你。”月牙单侧眉毛微挑，面容甚是得意。云朗深觉月牙无可理喻。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你这个呛口小辣椒还真是刁蛮。刚刚明明是你说……”

  “我说了什么？我有说过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吗？是你自己会错了意，关我什么事！”

  月牙抢话，云朗生气。

  “你！”

  月牙叉腰看着云朗。面容甚是不服。

  面对月牙这样刁蛮的丫头，简直再儒雅的男人都会气到爆发。云朗不是顾潇，不是南宫玄。他不认识月牙，也无需忍受月牙的刁蛮脾气。面对如此充满征服欲的美丽女子，身为男子的云朗只想驯服她，征服她。让她乖乖听话。

  云朗单侧嘴角上扬，展露邪魅笑容。月牙看着云朗面容上的变化，突感心慌。

  她一拳打向云朗左眼。

  云朗捂着被打左眼疼痛惨叫。月牙再一脚踹向云朗肚子。

  云朗身体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上。月牙没有迟疑，直接向马跑去，她飞身上马，云朗从地上快速站起，向月牙喊话。

  “坏丫头！你不许走！”

  “驾！”月牙双腿夹紧马腹，拉扯缰绳调转马头。她骑马向一处跑去。云朗嘴角上扬，不慌不忙吹响口哨。

  奔跑中的马听到哨声召唤，跑向云朗。月牙惊慌道：“你别回去啊！喂！我命令你不许回去！”

  马跑到云朗面前停下。云朗将月牙从马上拉到自己身边。

  “放开我！快放开我！”月牙用力锤打云朗，云朗紧紧拉住月牙就是不肯放手。他拍了一下马的屁股，马向一处跑去，逐渐没了踪影。月牙目光追随，大声叫喊：“回来啊！你快给我回来！”

  云朗捏住月牙的下巴，拉过月牙的脸。看着月牙说：“别看它，看我！你看我的眼睛。看看！”

  看到云朗淤青的左眼，月牙笑出声来。云朗叫嚷道：“你还笑！枉我玉树临风，美男子一个。你竟打我的脸。你究竟是何居心！”

  “什么？玉树临风，美男子？你恐怕对美这个字有所误解吧！瞧瞧你这满头的辫子，女里女气的。像个姑娘。还美男子？我看是九头蛟才对！”

  “你……”云朗气的说不出话来，月牙得意一笑。

  “怎么？生气啦？没办法，忠言逆耳。实话总是让人无法接受。”

  月牙转身要走，云朗拉住月牙的手，用力一拽，将月牙拽入自己怀里。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月牙用脚踢云朗的腿。云朗抱紧月牙，对月牙深深一吻。

  月牙用力一咬，咬破云朗嘴唇。云朗疼痛皱眉，推开月牙。月牙瞪向云朗，模样甚是委屈。云朗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唇。

  当他看到大拇指上的血迹时，心中愤怒，抬手要打月牙。

  眼泪从月牙眼中滴落，月牙放声大哭。

  云朗愣住，慌乱不已。竟忘了愤怒。

  “你，你别哭啊！我又没真的打你。我，我抬手，我抬手只是想打虫子。刚刚有个虫子想要咬你。我抬手是想帮你解决它。”

  月牙哭声越来越大，云朗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求你教教我怎么哄她！”

  云朗犯难发愁，用手在月牙面前挥了挥说：“你别哭，你看我！你看我！”

  云朗扮鬼脸，想逗笑月牙。可是月牙丝毫不为之所动。哭声越来越大。

  云朗烦躁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说！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若再哭，你若再哭，我就亲你了。”

  云朗将嘴凑近月牙，月牙哭声瞬间停止。她捂着嘴后退一步说：“我不哭了。”

  看到月牙如此模样，云朗如释重负。

  “你这丫头，还真是吃硬不吃软。”

  云朗抬头看天，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看来今晚我们要露宿荒山了。”

  月牙看向周围黑漆漆的树林，再次哭了起来。

  “我不要露宿荒山！”

  云朗无奈叹气。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再哭下去会把树林里的野兽招来。野兽最喜欢吃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尤其是像你这种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月牙停止哭泣，捂着嘴看向云朗。

  “我不哭了。可是我不想露宿荒郊。”

  月牙小声抽泣，模样甚是可怜。云朗心中一软，放低语气，温柔说道：“乖，忍受一晚吧！明日一早，我再带你离开这。好不好？”

  月牙摇头道：“不好。”

  云朗欲哭无泪。

  “我就不该问你意见。算了，你的意见驳回。现在听我的。你坐在这，我去找柴枝生火。”

  云朗要走，月牙拉住云朗说：“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月牙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云朗窃喜。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带上你好了。”

  云朗向月牙伸手。月牙拉住云朗衣角说：“我拉这里就好。”

  云朗失望叹气。

  “随便你。不过你可要跟紧我。不然走丢了。我可不会找你。”

  月牙乖巧点头，云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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