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在下人指引下来到内堂。

  “姑娘请坐下稍候片刻。待前面的人比试结果出来后，公子自会过来为所有第一试胜出者出第二道试题。”

  “好。”月牙清脆应声，乖巧坐下。上官云亭走了进来。

  “见过公子。”下人向上官云亭行礼，上官云亭摘下头上帷帽递给行礼下人。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拿着上官云亭的帷帽走了出去。上官云亭走向月牙。

  二人视线相交，上官云亭越发怀疑月牙身份。

  “你是这的主人？”月牙问话，上官云亭微笑回话。

  “没错。我是这的主人。我叫，上官云亭。”

  上官云亭着重说出自己的名字，希望能让月牙认出自己。月牙小声重复上官云亭的名字，并未觉得这个名字有多熟悉。

  “前面的人比试结果都出来了吗？”月牙问话，上官云亭摇头。

  月牙失望叹气，打量周围环境。上官云亭目光追随，目不转睛。月牙对视上上官云亭温柔的目光，微笑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上官云亭回话道：“因为，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想到夕瑶，上官云亭深情回话。“是，她对我很重要。”

  “那她，是你什么人？”月牙好奇询问，上官云亭眼底闪现出一抹忧伤。

  “她是我喜欢的人。”

  “看来你喜欢的人一定是位美人。”

  “姑娘怎么会知道她是位美人？”

  上官云亭看着月牙的眼神中满是希望，他多么希望月牙能承认自己就是夕瑶。

  月牙笑了一下道：“因为公子说你喜欢的人长得跟我很像。”

  上官云亭回过味来，笑出声。月牙看着上官云亭，心想：这个玉壶山庄的庄主人长得仪表堂堂，只可惜傻里傻气的。想不到我随便说了几句，他就这么开心。看来想要留在他身边，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月牙对上官云亭道：“公子喜欢我吗？”

  上官云亭一愣，面容突变僵硬。

  “姑娘，这是何意。”

  月牙走到上官云亭面前道：“如果公子喜欢我，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上官云亭对视上月牙明亮的双眸，一时竟忘了回话。月牙转过身向前走去。

  “若是公子为难，那就算了。”

  “我……”上官云亭吞吞吐吐，月牙转回身看向上官云亭。

  “就算公子现在不答应。待会比试过后，公子也得答应。”

  上官云亭调整情绪，恢复以往稳重姿态，微笑道：“姑娘就这么有信心，自己一定能留下来吗？”

  月牙用手捋着鬓角碎发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有信心。”

  “那好，云亭就拭目以待了。”

  月牙微笑不语，一女子在一下人引路下走了进来。

  月牙和上官云亭转眸看去。月牙一眼认出这个姑娘就是刚刚在外面跟自己说话的人。

  “是你？”

  月牙走过去打招呼，女子微笑回话。

  “小女子名叫刘娉婷。家父是东街医馆的刘不凡。刚刚在外面看到姑娘的本事，真是让娉婷叹为观止。不知姑娘师承何人？怎么会有如此神通？”

  “我……”月牙欲言又止，心想：我若告诉她，我识药辨药的本事是号称毒寡妇的鬼王宗清水门门主花宝宝所授，想来一定会吓到她吧！

  想到这，月牙道：“我哪有什么神通，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唬人的伎俩。”

  “如此本事都叫雕虫小技，看来姑娘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月牙微笑未语，又一男子跟从一下人走了进来。

  “谦逊的人我孟浩然见的多了，可是跟姑娘相比就显得虚伪了不少。”

  月牙仔细回味孟浩然这句话的意思，又一男子走了进来。

  “姑娘休要听他胡言。这家伙向来逻辑混乱，说话颠三倒四。若是你事事都想从他嘴里听个明白，想来会糊涂一辈子。”

  “路程安！怎么哪都有你！“孟浩然抱怨，路程安笑了笑道：“玉壶山庄挑选弟子，一年一次。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孟浩然能来得，我路程安自然来得。”

  “路公子，孟公子，娉婷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说话间又一女子走了进来。

  “青青，原来你也来了。刚刚人多未曾注意你，你坐在哪里，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青青掩面一笑，“我倒是想跟你打招呼，只可惜你旁边已经坐了别人。我挤不过去。”

  青青目光扫向月牙，其他人目光同时投向月牙。

  “姑娘好像不是上水人士。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怎么会来凑这个热闹？”青青不怀好意询问，月牙道：“玉壶山庄挑选弟子又没说非上水人士不可。我途经此处，听闻此事，觉得有趣好玩。就来了。”

  “好玩？如此为天下挑选人才的盛举，你竟一句好玩就一话带过，未免太不重视了吧！”

  青青数落，月牙得意一笑。

  “重视如何，不重视又如何。你若看不惯我，只管将我比下去。若是没有那本事就少在这跟我指手画脚！”

  “你！”

  青青瞪向月牙，娉婷注意到上官云亭。微笑询问：“不知这位公子师承何人？如何称呼？”

  众人目光落到上官云亭身上，月牙心想：不会吧！堂堂玉壶山庄庄主你们都不认得。居然还争着抢着来当他徒弟。难怪刚刚一个个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想来是不知道自己一心想拜的师父就站在自己眼前！

  “我自小跟随父亲学医，数年前父亲去世，有幸拜得百草仙洛西风门下弟子苏星河为师。至于我的名字。”上官云亭停顿一秒，微微一笑。接着道：“复姓上官名唤，云亭。”

  “上官云亭？”

  在场几人除了月牙外，纷纷露出惊讶神色。

  “原来是庄主，请恕我等眼拙，不知庄主原来如此年轻。失礼之处还望庄主见谅。”

  路程安行礼说道，其他几人陆续向上官云亭行礼。

  周通翠竹走了进来。上官云亭看去。

  “第一试通过的人只要他们几个吗？”

  “是。”周通应声，上官云亭看向几人道：“各位不必拘礼，请上座。”

  参与比试的几个人除月牙外，彼此目光交流，谁也不敢先落座。

  上官云亭微微一笑打算落座的时候，月牙先一步坐到椅子上。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月牙。月牙一脸无辜道：“你们不坐吗？”

  几人目光投向上官云亭，上官云亭微笑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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