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歆打算将这些暗能收了，毕竟这里已经成了废墟，无尽荒凉，再让暗能凝聚不散的话，很容易让阴晦东西形成气候，到时候就为害一方了。

素素说，【晚上再来收，这些阴晦基本上都会从冒出来，更集中一些。】

姝歆深觉有理。

出了废墟，来到外面已经开始风化的水泥路，路面布满裂纹和凹坑，从里面挤出一簇一簇的杂草。

顺着路来到外面的公路上，不一会，网约车来了。

接下来，姝歆准备去小驴搬家公司。

接待妹子很有礼貌，不过当姝歆说要了解两个星期前沈斌家的搬家情况时，对方委婉但坚定地拒绝了。

这是客户隐私。

在姝歆拿出那份司机和搬家人员的名单以及联系电话后，对方还是认真核实了。

这些人的确是他们公司的，一共四人，不过接待妹子表示，这四人在那次搬家后就相继离职了。

老人说着，抹着泪。尽管过去两个星期，那种悲痛仍旧难以释怀。

其实行业里一般比较忌讳找了一个侦探又去找另一个，一是觉得被抢了生意，再则是显得自己不行。

“你好，我叫姝歆，是这样的，我是受棠静委托找一个人，听说她之前找过你，所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可以吗？”

还好距离不远，半个小时后在一家正热闹的夜市小摊上坐下。

张闵打断姝歆的话：“这没什么不好说的，说实话，棠女士的那个案子我现在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知道吧。”

虽然听老人的讲诉，那三个出车祸的很可能就是名单上另外三人。

姝歆微微一愣：“两个星期前？”那不就是帮沈家搬完家后吗？

“可不是，听说他们几个刚刚完成一个单子，就一起去喝酒，回来就不行了……”

对方住在几公里外的城中村，姝歆拎着一袋水果找到那家人，说自己和对方曾经一个公司的，代表公司过来看看。

“嗯，今天我去他们四人家里了。听说当时沈家搬家时你正在调查，所以，可以告诉我当时具体情况吗？”姝歆顿了下补充：“当然，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

男子略微停顿了下，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尽可能保持还算平和的声音回应：“……哦，原来是棠女士委托的啊，你好你好，我叫张闵，你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死了，都死了。听说他们喝了酒还开车，差点把人家一个过路的人给撞到了。我儿知道喝酒开车不安全，不坐他们的车，自己打车回来的，没想到睡下去就再没醒来……要知道那样，当时就应该送他去医院的……”

长长叹出一口气。

转了一整天，线索断了。

姝歆连忙应下，对方报了地址，她赶紧打车过去。

“怎么说？”

姝歆安慰两句，放下水果离开。

但私家侦探肯定查到这几个搬家的人突然遭遇不测，可是棠静并没有提这一点。

晚上十一点，她返回订好的宾馆房间。

然后那家人的老母亲说：海子在两个星期前就走了……都是喝酒给害的，那些劝酒的要挨千刀！

“……你现在在哪？电话里说不清楚，面谈如何？”

姝歆再次确认：“他们四人都离职了吗？有说什么原因吗？”

但稳妥起见，她还是一一去确认了。

妹子说什么都不肯给，这纯粹是出卖同事信息啊。虽然是曾经的同事。

姝歆点了一些小吃和两瓶啤酒，给对方满上一杯。

妹子摇摇头，“其实我们这个行业人员流动性还是很大的，有的可能是自己接了私活，或者有了更好的去处，都说不定。”

“一起？另外三个人呢？”

姝歆听到情感咨询室几个字时，嘴角不由莞尔，不管是真咨询还是真侦探，都喜欢冠一个情感咨询室的幌子呢。

“我想知道，你当时调查到沈家搬家的四个具体负责人是什么情况？”

她记得当时棠静说，她请的私家侦探也是查到搬家后就完全没信息了，就像那家人从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张闵中等个头，圆脸，微微有些发福，看起来很亲和的样子。

姝歆简单洗漱后，拿出包里的面包矿泉水吃着，将自己这一天收集的信息与棠静提供的进行比照。

姝歆表示理解，“那你们这里有他们除了电话之外的联系方式吗？比如其他紧急联系人，住址之类？”

最后，姝歆趁其不备一个手刀将其弄晕……

想着想着，姝歆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拿到那些人的地址，姝歆在手机地图上进行定位，先去了最近的一家。

是一个带着职业口吻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你好，这里是安心屋情感咨询室，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是棠静说的那个私家侦探。

“今天这么晚了劳烦你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姝歆说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他们，怀疑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好说歹说，对方始终不松口。开始怀疑姝歆有什么目的，差点要报警了。

张闵摆摆手：“别这么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一旦接了单子哪天不是风里雨里，随叫随到昼夜不分的。说实话，这个案子闷在我心里这么多天也很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样。”

“那几天我都在蹲沈家，看到他们搬家就跟了上去，然后就……跟丢了。正想着回去找搬家公司问情况，然后大概晚上九点过的样子，我竟然看到那辆搬家车了，我就跟了上去。与那几人打招呼。然后请他们吃饭……”

姝歆：“所以，那天晚上你和他们一起喝酒？”

张闵：“是啊，我不是想套他们的话嘛，所以给他们点了六瓶啤酒。他们说平时三四瓶起步，所以平均下来一个人才一瓶出头，绝对不可能醉死的。至于司机，当时只喝了一杯，我说我送他们，他们完全没有醉意，坚持自己回去，我们就分开了。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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