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是。”

    “他们，都是一群废物！”

    “除了吃饭浪费粮食，如果用官军来称呼他们，他们根本不配！”

    “如果现在大唐和突厥的战争发生在这里，让他们全部都上战场，半个时辰都用不了，他们就没了！”

    二十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继而，这些人下意识的目光瞟向程咬金和尉迟敬德，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屈辱！

    李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早已经是唐军的一份子！

    虽然，有秦琼做主把这些人都划给了李飞，但这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之前跟着三位国公，也是唐军！

    程咬金尉迟敬德也皱了皱眉。

    这话，比起刚才跟他们交流的时候，更重了，小郎中想要干什么？

    见在前头站着国公没有表态，三位百夫长的公子也没说话，其中一个人猛地踏前一步，却是忍不住了。

    “小郎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保护我大唐安危的士兵，就算你平时对我们不错，但也不能这样侮辱他们！”

    能被程咬金等人挑选出来的二十人，除了是那一批兵马中的尖子之外，品性也都十分正直。

    此刻听了李飞的话，又留意到李飞毫不在意的轻蔑态度，顿时就有人忍不住了。

    “侮辱他们？”

    “不不不，侮辱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我要你们看着他们现在的模样，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接下来如果也是这个状态，那连让我侮辱的资格都没有。”

    李飞轻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我知道，不光是他，你们也都不服气，对吗？”

    “好，我给你们机会，只要能反驳我接下来说的观点，我可以不还手任由你们揍一顿，这是命令！”

    顿时，眼前众人一阵哗然！

    看着众人，李飞冷冽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道：“我问你们，看到下面的那些老兵了吗？还有那些刚加入的新兵，都看到了吧？”

    “我问你们，想来有跟他们一起的同批之人，现在已经成了近侍，或是百夫长千夫长，或是偏将，已经脱离了寻常士卒的范畴，对不对？”

    众人愣住，脑海中回想着李飞说的话，片刻后都不禁微微点头。

    的确，上过战场的老兵，肯定有人会因为立功而受到封赏，步步高升也很正常。

    那些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也有许多不错的好苗子，因为表现优异而被提拔。

    “但他们呢？”

    “这已经是第一次淘汰，跟那些高升和被提拔的人相比，他们已经被淘汰掉了！”

    那个出列的家伙愣了愣，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也被李飞这番话说的一愣，旋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错，这番话同样勾起了他们的思绪。

    想当年白手起家，东征西战，跟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同批有许多跟自己交情不错的战友，都是亲如兄弟。

    但后来，有些人阵亡了，有些原地停止不前，各种各样的原因加起来，到如今陪在身边的只有兄弟几人了。

    残酷的淘汰，没错！

    与此同时，李飞近乎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战事结束后，回来的人也有不少，但为什么现在老兵的比例这么少？”

    “还有一些人在哪？”

    “我记得长安城城门口的侍卫，还有皇城的侍卫，甚至那些个国公大臣家中也有侍卫，好像都是老兵吧？”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包括程咬金和尉迟敬德。

    的确，他们府邸中的侍卫，都是来自于他们曾经带过的属下，从那里面挑出来的好手，安置在自己府上。

    “那些人被挑走了，有这事吧？”

    “那现在留下的这些人，你们说他们为什么没有被挑走？”

    “因为他们技不如人，再一次被淘汰了！”

    众人哑口无言。

    有人看着下方训练的官军，眼中已经有了同情和怜悯。

    “现在，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这就是他们被淘汰的原因！”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训练将由我做主，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你们的训练只有地狱难度！”

    “你们可以选择退出，去选择一个废物的人生！”

    没人答话。

    所有人都脸色涨红，感觉胸口憋着一股气，难以抑制的冲动就像是要爆发出来一样。

    程咬金握紧了拳头，感觉身体内沉寂了许久的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恨不得此刻操起板斧耍上一排！

    尉迟敬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面最震惊的当属秦琼，此刻他脸色有些苍白，心绪复杂。

    这二十人，之前自己就已经暗中留意，想着如何将他们练成精锐，但从未见过他们此刻如此激动的模样！

    自己的那些练兵方案，此刻在李飞如此的动员之下，简直像是上不了台面的渣滓！

    丢人！

    “我让你们看着，也并不是说他们的不是，而是你们自己！”

    “我知道你们都想成为官军，现在到了我这里，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只要一个人足够优秀，永远都是被别人抢着要！”

    “足以优秀的人，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人前进的动力有许多种，但耻辱永远是最有效的一种！你们现在生活的安逸，但以后呢？”

    “想不想听到别人说你们是废物？”

    “想不想一辈子就待在这么个破地方，碌碌一生？”

    “想不想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只能愤怒憋屈瑟瑟发抖，抬不起头来？”

    李飞的一字一句，宛如刀子一般划在每个人的心上。

    每说一句，便传来一声巨大的“不想”！

    最后，连带着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已经是一片涨红，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

    “不想！”

    “不想！”

    “很好。”

    李飞收回目光，看向众人：“每个人的出身是注定的，但前途却是不定的，你们想没想过有朝一日加官进爵了，你们的子孙后代，会因你们的努力而改变？”

    “无需多少力气，就能成就高位？”

    “后世之中，甚至还有你们的英名？”

    “你们想不想？”

    “大声告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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