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回来之后一直闭关不出。其实不止是他，很多玄天剑宗的人都弥漫在悲伤之中。玄天在门派之中一直都是那个儒雅的大师兄，哪怕是刚进门的师弟，都曾得到他的指点。在宗门执行任务之中，曾经有多此危险的死局，每次他都是留到最后。可以说，玄天剑宗很多人都歉他一条命。”

沈茜苦笑着说道，连他一个神意门的人，都对玄天如此尊重，更别说是宗门之内的其他人。

“秦玉道友，宗主有请。”

一人脚踏法剑破空而来，他微微朝着秦玉欠身。

此门人身上散发着浓厚的剑道气息，体内流转着强大剑意的能量，落地之时哪怕是此刻秦玉的状态，都能感受到随着来人到来，他们的气场中弥漫着一股锋芒之气。

可想而知，来人的修为也是不低。

“玄尘师兄，晨霜掌教没有让我们一同前去吗？”

沈茜疑惑地问道。

他们恢复之后，本来想着起码天玄宗主会过问一下其中的细节，但是却一直没有信息，似乎天玄宗宗主一直在等待秦玉的苏醒。

“没有。”

玄尘摇了摇头。

“天玄宗宗主吗？看来是福是祸得看一下这宗主的态度了。”

秦玉摇了摇头，脚踩着法剑。

顺手一只手抱住玄尘师兄的腰，玄尘身体一抖，衣袖之中的手掌爆发出可怕的气息。

“你干嘛？”

“我现在飞不了。”

秦玉有些无辜地说道，他现在的状态差到连御空而行都做不到。

“好吧，秦玉道友能不能不要搭着我的腰，我有点害怕。”

“那我抓住肩膀吧。”

现在的秦玉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还真怕他直接摔死。

……

很快，秦玉就给玄尘带着来到一处大殿之中。

大殿中央设有一座高大的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三位神灵。

看来地球上神话的流传与这里还是相同的，道教三位神灵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太上老君也一一对应上。

一位头发花白的道士此刻盘坐于三位巨大的雕像之前，身体一动都不动。

“玄尘，你且退下吧。”

“是。”

那道人缓缓转过身子，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老人。

他身着身穿宽松的道袍，头上戴着头巾或道冠，眼神明亮而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像，真的太像了……”

他盯着秦玉许久未动，似乎是在看一位故人一样。

一直到秦玉给看得发毛，他才移过自己的眼光。

“紫阳似乎给你留下一些东西……”

秦宇摇了摇头，晨霜摆摆手制止了他。

“其实我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他所看到的留在你这个三清教之外的修士之中是有他的意义，你知道何为道吗？”

晨霜笑着说道，似乎是在对秦玉讲故事。

秦玉微微摇了摇头。

“道的极致表现为无为而治，即顺应自然，不强求，顺应天道，即是道。”

“若是再进一步，道的极致体现为自然而道，即与宇宙之道合一。修者超越个体的局限和自我，与宇宙之道融合，修行者自身成为道的体现。”

晨霜笑着说道：“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是圣人之境。”

秦玉面色有些苦涩，他知道晨霜已经猜测出了什么。

“我们三清教于乱世而立，哪怕是最后崩离一化三宗，但是依旧以守护人族为己任，盛世而隐，乱世而出，一直都是我们三宗的宗旨，为的就是平异族，守护人族之道。虽然其中会出现很多私心现象，但是大义大目标如此。每次的异族大战，三宗死亡之人几乎都是最惨烈的宗派。”

秦玉点了点头，对这些历史也曾经有所耳闻。

“紫阳，经历了两次异族之战，可以说人族在巅峰之时，紫阳有着巨大的功劳，死在他手上的异族数不胜数，他曾经一人拦住妖族三圣，守护一片炼狱曾免遭生灵涂炭。他曾力拼渡劫七重，凝聚出神格的妖神，差点陨落。”

“他紫阳，从一个普通人入三清教之中，以天地立誓守护人族而修道。道心之坚，堪比天地屏障。”

晨霜抬起了头，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我能理解他战死，却不能理解他堕如魔族。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说出来！我要你说出来我才能彻底相信。”

一股强烈到让任窒息的气势压迫住秦玉，让他几乎连呼吸都做不到。

秦玉赶紧摆摆手，晨霜这才平复了那激动的心态。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秦玉将神识投入那团杂乱的云雾之中，或许紫阳将这一团神识云雾留给他是怕引起整个道教的崩溃。

“说吧……其实我已经能猜到大概，此生我凝聚神格无望，也不怕再遭受这等变故了。”

晨霜转头对着三位祖师。

“你们所修行的道，是天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道即为你们之道心，而三清教派又是以守护人族为立誓，于乱世中而出。但是，如果天道要人族而亡呢？”

“紫阳圣人看到了天道的意志，一系列灾难的降临自然灾害，如天地异变、山崩地裂、风暴洪水等；也有人祸，战争、恶势力的兴起等。人族而亡，神格而立。这是紫阳圣人所看到的道之极致。”

秦玉苦笑而道，他看到那个巨大的身影在天威之中苦苦挣扎。

那是他所追寻的天道，与他的灵魂产生了第一次眼中的对立。

晨霜如遭重噬，他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道家也有凝聚神格的七阶之神，为何他们没有看到这等异像！”

“或许是天道变化，又或者是那片迷雾森林出现诡异，反正这就是紫阳圣人所看到的。”

秦玉苦涩地说道。

道家所修行的天道，告诉他们要毁灭人族，才能继续前进，成为神。

这是人族天道所告知他们的，人族的天道要灭世。

道家的道心，是维持他们修炼之根本，道心的坚韧程度代表着他们的修行之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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