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兴元投资进入美国的那一天起，刘元昊就知道迟早会和摩根这些顶级家族会面，原本他以为最好的时机是在92年拉链顿竞选总统期间，现在虽然提前了一年，但会面的效果显然也不错。

    安排好兴元投资必须在油价低于20美元才能开始平仓后，刘元昊离开了美国，不过他没有回香江，而是再次来到莫斯科。

    新希望银行除了地下室的金库还没有弄好，其他的筹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很快就能开业。

    再次见到塔季扬娜，刘元昊明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变的更友好，或者说，塔季扬娜现在对他更看重了一些。

    一方面，正如刘元昊上次来莫斯科对她所说的，中东这一仗打下来，对苏联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波罗的海三国90年3月宣布独立，但并未被苏联承认，尤其是第一个跳出来的立陶宛，还曾和苏军发生过流血事件。

    “不用了，我又不是色中饿鬼，不至于这么饥渴，再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另一方面，在她父亲暗中的推波助澜下，前些天莫斯科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集会，超过10万群众聚集在克里姆林宫前，要求戈尔巴乔夫下台。

    和之前一样，尤利娅热情主动，却紧紧守住了灵台。这让刘元昊觉得非常有意思，越发期待她信仰破灭时会是什么样子。

    尤利娅的脸色这才有了变化，为难的说道：

    塔季扬娜点点头，继续问道：

    “几位都是要存款吗？请跟我来，到这边为你们办理。”

    “有塔季扬娜出面，莫斯科本地员工的招聘非常顺利，营业员全都是年轻漂亮的高学历女性，而且已经培训到位，我们的服务标准是苏联国有银行完全无法比拟的。办公室其他岗位的人员也已经全部招聘到位。

    刘元昊帮她戴上后端详了一会，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你不会把项链上交给组织吧？”

    等到过了下班时间，托马斯和尤利娅一起来汇报银行开业筹备的进度，刘元昊带着两人边吃边聊。

    其中三年期定期存款利率我们设定在10%，五年期的达到了12%，都高出苏联国有银行一倍多，在所有的商业银行中，我们这两项的利率也是最高的。

    “我怎么听说你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和两个欧洲女人混在一起，还以为伱喜欢这个调调呢，你确定不用？”

    “没有要求，存多少都可以。只不过必须存够五年，你如果中途要支取的话，是没有这么高利息的，只能按照活期存款利率给您结算。”

    无他，苏联的国营银行里对待储户都是爱搭不理的那种，不给储户甩脸色就算不错了，给储户上咖啡这种事想都别想。

    “这么高的利息，肯定要存满五年才划算，傻子才会中途支取。姑娘，那我要存款，应该怎么办理？”

    “按照规定，这条项链是必须上交的。”

    这很明显是她将项链上交了，然后又被洗脑了一番，信仰和意志变得更加坚定。

    塔季扬娜笑了笑，并不强求。

    “那你觉得交上去之后，这条项链会出现在谁的脖子上？”

    刘元昊说完之后，尤利娅没有回答，他也失去了继续聊天或者做点其他事情的兴趣，就这样抱着她睡着了。

    刘元昊一头黑线，他这里又不是燕子坞，要这么多燕子干什么，万一再来个俄罗斯籍的，以后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烦，赶紧出言拒绝：

    “你在看什么？”

    “去放水吧，我要洗洗。”

    拒绝了塔季扬娜并把她送走后，刘元昊在酒店休息了一会。

    项链很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尤利娅似乎并不为之所动，很平淡的说道：

    “很好看，谢谢你。”

    越来越多尖锐问题的爆发，应该让尤利娅意识到苏联出了问题，但她们这样的特工全被洗脑的意志坚定，现在这点混乱局面显然不足以让她的信仰崩塌，反而更加担心国家的未来。

    “尤利娅最近忙着新希望银行的开业筹备，能陪你的时间不多，要不要我再给你安排一个？”

    因为开业之前在报纸上做了足够长时间的宣传，加上超高的多年期定期存款利率，前来办理存款业务的人络绎不绝，而且大部分都选择办理的五年期定期存款。

    “姑娘，我看报纸上说你们这里五年期存款利率12%，是有这回事吗？”

    “莫斯科的冬天太冷了，偶尔来一次还差不多。有时候距离产生美，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合作方式就非常好。”

    刘元昊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安排她开始干活。

    这是她父亲选择群众路线后的第一次尝试，取得的效果超乎他的想象。

    银行开业的宣传工作正在进行，我们主推的就是三年期和五年期定期存款的超高利率。

    刘元昊下飞机后去酒店的路上就看到了好几起。

    咖啡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牌，只是最普通的速溶咖啡，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让几位大妈受宠若惊。

    “我不知道。”

    “喜欢吗？送你的。”

    “是的没错，你存一万卢布在我们银行，五年期满后，会拿到六千卢布的利息。”

    刚才托马斯汇报时她一句话都没说，刘元昊注意到她还会时不时的走神。

    两人像普通市民一样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说完之后，尤利娅变得更加茫然，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问道：

    “你说，我们的国家这是怎么了？”

    托马斯一边对付着手上的牛排，一边侃侃而谈，把当前的准备工作详细汇报了一遍。

    刘元昊这才有空仔细打量尤利娅。

    第二天，尤利娅下班回酒店后，刘元昊敏锐的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整个人也比前一天更加鲜活，话也多了不少。

    几位大妈紧紧跟上大堂经理，一副深怕走慢了利息会变少的样子。

    刘元昊和塔季扬娜为了避嫌，都没有出面致辞或者剪彩，全程交给托马斯以及塔季扬娜一系的相关中层官员。

    至于活期存款和其他年限的定期存款我们和其他的商业银行基本持平。”

    刘元昊摸了摸她的脸。

    酒店套间的客厅里，塔季扬娜一脸欣赏的看着刘元昊说道：

    “刘，与你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的战略眼光是顶级的，我父亲的那些幕僚和你相比远远不及。有没有想过将你的事业重心转移到莫斯科来？”

    大堂经理微笑的介绍道：

    刘元昊愣了一下，这就有点过犹不及了。

    等所有的流程走完后，银行开始开门迎客。

    一名大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小声问道：

    “我只能说，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女人能解决的。在大变局之下，任何一个个体都是渺小的，你与其担心那些国家大事，不如多想想如何在变局之下保全你自己。”

    刘元昊听完觉得没有问题，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可以，就这么办，宣传工作做细一点，但也要注意人员安全，莫斯科最近不太平静。”

    两天后，新希望银行正式对外营业。

    托马斯吃完饭后稍微待了一会，就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开。

    能入选克格勃并最终成为燕子的，无一不是心思玲珑之辈。

    主要是他感觉与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尤利娅明显呆滞了许多，感觉心事重重一样。

    刘元昊看的啧啧称奇，也不说破，直接拉着她开始摆弄起来。

    但在海湾战争中受到美国新式武器和作战方式的威慑，在不动用核武的情况下，苏联已经对波罗的海三国鞭长莫及了，承认三国独立是迟早的事。

    “万事万物自有其发展的规律，欲速则不达，罗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

    “好的，老板。”

    营业大厅中，一名大堂经理接待了前来咨询的几位中年大妈，带着几人在洽谈桌前坐下，大堂经理先是给几位大妈一人倒了一杯咖啡。

    总行的装修除了金库还在加紧施工，营业厅和楼上的办公室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办公室已经投入了使用。

    以致现在莫斯科街头小规模的游行变得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反对戈尔巴乔夫的声音。

    又一个大妈问道：

    “姑娘，那你们这个对存款金额有要求吗？”

    刘元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神很平淡，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想法。

    面对塔季扬娜一脸坏笑的调侃，刘元昊只能在心里疯狂的吐槽克格勃，国家都快没了，还查这么清楚干什么。

    几个大妈对望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相比其他银行，这里的利率无疑是最高的。

    “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点什么？”

    洗完澡，刘元昊把她揽在怀里躺到床上，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条钻石项链送到她眼前。

    只是这几位大妈现在不可能知道，一万卢布存五年能有六千卢布的利息的确不假，只不过这点利息到时可能连一美元都换不到。

    塔季扬娜问道。

    “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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