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湾小区。

“我去，我刚闲下来，一打开热搜铺天盖地都是你，什么情况？”柯明飞诧异的声音在手机那端响起。

“解决了。”程清扬侧着头，目光停留在厨房。

厨房里，光光正踩着凳子忙碌着准备晚饭，而厨房的门也紧紧关着，上面挂着的牌子很是显眼——妈妈禁止入内。

“我当然知道解决了，你做的？”柯明飞询问，语气里暗含担忧，“你别忘了，他们还在找你，你要是暴露出去就彻底完了，还是说你找到方法了？”

“嗯。”程清扬应了声，“不过只能作用于一些简单的黑客技术。”

“牛。”柯明飞由衷赞叹。

那个地方的AI智能系统有多可怕他们是最清楚的，只要在网络上留下痕迹就很难摆脱他们的追踪。

可这些年程清扬不仅隐藏了自己行踪，甚至还能研究出不被他们追踪而使用黑客技术的方法，可太牛了。

惊叹之后他兴致勃勃问，“什么方法？”

“学费……”

程清扬的话还没说完，柯明飞及时打断，“算了，我不感兴趣，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明我解放了？！”

他的语气逐渐兴奋，“妈的，小爷这些天忙得连轴转还要给你查那些个破监控，找到光光的父亲真的很重要吗？”

“不重要。”程清扬靠着沙发背，眉间几分倦懒，“但对于潜在的敌人，可以不对付，但必须要知道。”

“6，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孩子亲生父亲是敌人的。”

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太久，柯明飞说道，“上次你发给我的小样我听了，很绝，这些天我灵感爆棚，根据小样作了词，你什么时候把整首发给我？我新专辑能不能发就看你了。”

“下周。”

“行，那我先把词给你看看，你确定一下。”

柯明飞刚说完，程清扬就收到了他发来的文件，而他在交代完之后也风风火火，“我今天难得有空，先去给光光上课。”

另一边光光接到了视频聊天邀请。

柯明飞一头金毛湿漉漉的，软软搭在头上，身上的浴袍领子极低，露出白皙的胸膛，看起来就很受。

“今天想学些什么？”柯明飞问。

光光端坐在位置前，小脸很是认真，“柯叔叔，你和妈妈谁更厉害？”

这问题把柯明飞问得一愣。

光光知道了？

“今天我就坐在妈妈身边看着她操作的，好厉害。”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星光。

“我早和你说过了，你随你妈妈，有天赋。”

“那你们谁厉害？”光光又问了一遍。

柯明飞轻咳，“怎么说呢，我们不算是同一个领域的，最开始我是以保护防御程序为主，后来你妈妈不打算再用这项技能后我才开始主攻破的，说不上谁厉害吧，各有所长。”

“所以柯叔叔你是因为防御系统经常被妈妈攻破才主攻破的吗？”光光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

“那都是以前！”柯明飞咬牙切齿，“我自从学了破坏攻击后，发现还是这个最适合我，你可以去黑帽子排行榜看看，我的名字可是印在上面，你妈妈可不在。”

他表情逐渐嘚瑟，但语气却是虚的。

说实在话，程清扬巅峰时期的技术可是连黑帽子排行榜第一的Z都得靠边站，但因为那个地方的限制，清扬现在就算找到方法也只能使用一些简单的技术，那对他来说要打败不就有手就行。

想到这里他更是像极了欢乐甩尾巴的小狗，“这样吧，柯叔叔给你露一手，你说你要看什么。”

“那柯叔叔你随便找一个微博词条，然后把它盯上热搜第一吧。”光光腹黑说道。

傻白甜柯明飞不疑有他，还拍着胸口，“这简单。”

接着他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操作，屏幕灯光闪烁，五分钟他就停下动作，“搞定。”

他自信甩头，原以为能看到光光崇拜的眼神，谁知道光光却是瘪着一张脸，他讷讷问，“怎么了？”

“柯叔叔，妈妈比你厉害对不对？”光光眨着纯真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凌乱的柯明飞。

“怎么说？”

“妈妈今天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完成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凭空创造词条的情况下，还有，妈妈的手速很快，你柯叔叔要快很多。”

柯明飞：“……”

上当了！

他就说光光这小屁孩怎么突然提到热播热搜，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

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明明清扬性子很坦荡来着。

“手速其实在黑客技术中不占有太大比例，黑帽子排行榜上很多黑客手速都不怎么快，最主要的是要看脑子还有反应能力，我们可没有谁是专门去练手速的。”他强行挽尊。

“柯叔叔，你的意思是妈妈只是手速快，但是脑子还有反应能力比不过你吗？”光光满脸天真问，余光却往门口的方向瞟。

“那当然。”柯明飞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昂着脑袋，厚着脸皮点头。

“哦？”好整以暇的声音传来，接着程清扬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比比？”

柯明飞表情僵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好巧。”

程清扬坐在光光身边，漫不经心开口，“我记得你前阵子研究出了一套防御系统，还卖给了……”

“好了。”柯明飞伸手阻止她的话，苦哈哈凑近，“我错了，是我不如你，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那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系统吧。”

见状，程清扬也没再和他扯嘴皮子。

她将手上的本子递给光光，黑色真皮，厚厚一本，沉甸甸的。

“妈妈，这是什么？”光光疑惑翻着。

“我之前整理的一些黑客笔记。”程清扬轻描淡写说道。

“卧槽！”伴随着惊呼，柯明飞的脸已经占据整个屏幕，“不会是当初我哭着喊着求你给我的那本吧？”

“嗯。”

“啊！！”柯明飞嫉妒大喊，“我也要我也要！”

“你也要当我儿子？”程清扬反问。

“可以吗？”柯明飞捧着脸眼巴巴注视着程清扬。

饶是对他很熟悉的程清扬也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都是比较基础的，你不太用得到，想要的话就找光光。”

“这是妈妈给光光的，谁也不给。”光光护犊子似的抱着那笔记本。

程清扬也没再打扰他们上课，关上房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拿起查看，神色复杂了些。

——是秦宥濯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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