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瞪圆了眼睛惊愕对视，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确定？”他们异口同声问对方。

秦宥濯缓了缓，“我不太确定，我也是之前听她和奶奶聊天提起的，但没太听仔细，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我也是听徐叔叔他们提起的，他们还说这天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是能确定的。”光光说道。

秦宥濯坐在位置上有些恍神，他在努力回想那个日期，但想了许久也只能记得大概是这个日期。

“没事，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我们有妈妈提供的这个程序呀，我直接在各大医院查查有没有记录。”光光笑得乐观，双手的动作也很快。

最后在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他们找到了记录，按上面的时间推算，正正好就是和程清扬一个时间。

“还真是同一天。”光光托着脸扭头看秦宥濯，“你生日什么时候？”

“11月5日。”

“啪——”光光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鼠标，鼠标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一如此刻光光震撼的内心。

“我也是11月5日。”

书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光光才有些不确定出声，“巧合？”

“可你和霸王龙长得真的很像。”秦宥濯正色道。

如果同一天怀孕，同一天生子是巧合，那光光和霸王龙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也算是巧合吗？那巧合为免太多。

“我总不能真的是你爸爸的儿子吧。”光光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但你不是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像吗？”

“他们都这么说。”秦宥濯说道。

也是这个时候光光才开始认真观察起秦宥濯的脸型五官，越看他越觉得熟悉，熟悉得好像这些年他天天都能见到似的。

“嘶——”

他突然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秦宥濯不明所以。

“你不觉得你和我妈妈长得更像吗？”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说出这番话，还不忘把镜子给秦宥濯递过去，“你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很像我妈妈。”

光光迫不及待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差点就被绊倒。

他拿出他和程清扬的合照，照片里程清扬五官精致而又清晰，表情自始至终的清冷。

将照片竖着放在秦宥濯脸颊边，他瞧瞧秦宥濯又看看照片里的程清扬，最后又对比程序里程婉兮的照片，“你和那个女人长得是有点像，但比起来更像我妈妈多一些。”

“会不会因为她们是姐妹的关系？”秦宥濯此刻大脑一片混乱，都快丧失思考能力了。

“你忘啦？她们是异父异母的姐妹，那个女人是养女。”

“那……”秦宥濯彻底傻眼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都还没完全消化完，今天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信息量。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要真是亲兄弟，那肯定是双胞胎，但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可能真的是巧合也说不定，又或者我记错日期了，妈妈可能不是那天怀孕的。”光光摆手。

“查查不就知道了。”秦宥濯指着面前的电脑。

光光和他对视了眼，当下也重新坐回电脑前开始查程清扬的孕检记录。

然而他才刚输入程清扬的名字，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红色感叹号占据了屏幕，给两个孩子都整懵了。

过了会儿，书房门被打开，程清扬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睨着他们，“在调查我？”

他们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虚。

“妈妈。”光光先咧嘴笑。

“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程清扬倒也没有怪他们的意思。

“清扬老师，我们想……”秦宥濯正要问，才开口就被光光按住了手，他虽然疑惑，但还是止住了话题。

“妈妈，我们就是好奇这个程序，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查，就想着用你的名字试一试，谁知道是个禁区。”光光努嘴，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企图萌混过关。

程清扬当然看出来他们没有说实话，不过也没有拆穿，“并不是谁的都能查得了，除了我之外，不少人的资料也是查不了的，包括你爸爸。”

她看向秦宥濯。

这点光光和秦宥濯都不意外。

“还要查吗？”程清扬问。

“不查了，我们查完了。”光光说道。

待程清扬走后，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光光，你刚刚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问清扬老师？我们问她不是更快吗？”

光光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任何有关怀孕的事情都不能问妈妈，这是徐叔叔他们说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徐叔叔说问了妈妈就会伤心，我不想让妈妈伤心。”

“那就不问了。”秦宥濯连忙说，“我不想清扬老师不开心。”

“怎么办？我们好像还是没有查出来这个车祸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光光有些挫败。

看似他们查了很多信息，但其实全都是一知半解，答案一个没有，谜团倒是越积越多。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秦宥濯拍着光光的肩膀宽慰，“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那个奇怪的号码还有你是不是霸王龙儿子这件事，其实我们只要把你和霸王龙的头发做一下鉴定就知道了。”

“虽然我确定我自己没有记错时间，但我不知道徐叔叔会不会骗我，他最油嘴滑舌了。”

“霸王龙的头发也很难拿，我早上本来想去他房间看看的，但他房间有密码，我跟着阿姨进去，发现一根头发都没有，干净得不得了。”秦宥濯也有些无力。

光光眯着眼沉思，忽的，他灵光一闪，“其实，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办法？”

“嗯？”

“我们两个做鉴定不就好了，如果真的能证明我们是亲兄弟，那不就说明我们是同个爸爸妈妈吗？到时候要么我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要么就是……”他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们都是你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当然，他更希望是前者，但如果是前者又很难解释是怎么变成这个状况的。

“对哦，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秦宥濯说着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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